景覺他們本來就是瞞著別人進來的,而且到現在為止也隻是與紫嫫和祭祀二人有所接觸,而至於其他人則,不是遠遠的觀看,就是點點頭示意,根本就沒有人上前來與之交談。
這倒不是沙民過於冷漠,隻是每次景覺他們出現在人前時,身邊不是有著就是有著紫嫫就是有著祭祀陪同,而且他人大都對其敬而遠之,所以這才使得住在這裏附近的沙民對其也隻遠觀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寶鼠就從妖獸那裏跑過來,將他叫醒了,而且樣子十分緊急。
“發生了何事,居然如此緊急的叫醒我?”景覺揉了揉眼睛,不解的問道。
而寶鼠卻二話不說的拉著他要向妖獸那裏去,景覺隻好一邊走一邊匆忙的穿好衣服,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紫嫫拿著罐子向這邊走來。
兩人雖然昨晚相遇十分尷尬,但是卻沒有發生什麼什麼令人啟齒的事情,所以一見麵,場麵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是畢竟有著那樣事情,所以景覺轉而注意到她手裏端著的那個罐子,罐子裏散發著陣陣的香味,十分吸引人的味覺,而在前的寶鼠聞到香味,於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眼睛盯著罐子不放。
而紫嫫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昨晚之事,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這麼匆忙,是要去哪裏?”
但是不等景覺說話,寶鼠急忙的問道“你手裏端著的是吃的嗎?”
紫嫫輕輕一笑,將罐子的蓋子打開,香味頓時飄滿了這一小片地方,而裏麵正是濃濃的湯汁。她看著二人都各自吞了了唾沫接著邀請道“嗬嗬!這就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啊!”
寶鼠聽後二話不說一把奪過罐子,揚起頭來後直接張口就將一整罐東西吞了下去,看的景覺眼睛直冒金花,寶鼠這也太……
景覺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紫嫫,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這寶鼠可真是的,你千萬不要介意啊!”
這時紫嫫才回過神來,捂著小嘴輕笑道“咯咯!沒關係的,不過……東西都被他一個喝光了。我還得再煮一點,不然的話你可要餓肚子了!嗬嗬!”她一邊說著臉上突然升起紅雲,卻不知想到了什麼。
景覺本想閑聊幾句的,但是不知什麼時候寶鼠已經將罐子裏的湯汁喝完了,他將罐子隨手一扔,然後拉著景覺一溜煙跑開去了。留下紫嫫一臉無語的站在原地。
等到了妖獸住的地方,景覺這才知道,原來寶鼠所謂的緊急的事情,就是妖獸的蛻變!景覺大罵寶鼠太懶不愛學習,浙西隻是根本就在寶鑒中有所記載。
此時的妖獸詐看起來和其它時候沒事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妖獸的蹼好像要較之昨天小上不少,而且看起來更像人類的手!
這樣的變化其實不是隻發生在從昨天到今天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而是今天看起來比較明顯一點罷了。這也許是和人呆坐在一起時間較長的緣故吧。這隻妖獸雖然已經被尊為族中聖獸了,但是和大多數人卻沒有什麼接觸,而達到妖獸境是要化成人,才可以修煉更多的道法甚至是進階更高的境界的。
而其實大都數妖獸都會在達到妖獸境之後不久就會化為人形的,然而由於這隻妖獸根本就沒有和人類有多少接觸,所以沒有藍本的情況下當然會比較慢的化為人。
寶鼠被景覺一番責怪之後,非但沒有悔意就算是連一點點點的失落都沒有,他有趁著景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妖獸那裏和她一起玩去了,而景覺則是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無奈之下隻好一個人回到紫嫫住處。
一回到這裏,景覺就找到了正在忙碌的紫嫫,此時她正在淘洗著一些東西,而景覺上前一看才發現,這正是昨晚二人拿來說事的那種地底水裏的生物。
“這是……?”景覺不敢肯定得問問。
而紫嫫一樣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嗬嗬!這當然就是昨天咱們看到的‘水米’了!”
“水米?”
“是的!這也是我們的主食,自從我們搬到下麵來之後,就發現了這裏的水裏生活著很多這樣的東西,而且他們雖然非常之多,但是大都活不過三天,而在底下是不可以種地麵上的糧食的,所以這也成了我們的主食!”紫嫫解釋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將一切收拾好擦幹淨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而景覺卻對這些生物來哦了興趣,他拉著紫嫫來到昨日的水源旁邊問道“你們從這裏得到這麼多的食物,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終有一天會枯竭嗎?”
說著他手裏抓起一大把“水米”,然後手掌一用力將手裏的所有東西全都給捏碎了,而當他張開手的時候,落下的卻隻有一些渾濁的水罷了……
當紫嫫看到這一切時,心裏咯噔一下,然後臉上突然堅決的一整,然後要求道“你可以帶我走嗎?”,說完自己突然臉上一紅,然後改口說道“可以帶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這樣的要求讓景覺十分滿意,其實當初祭祀有樣地要求的時候,他就在想這裏麵存在的最大障礙就是紫嫫自己,而現在她有這樣的覺悟,而且是自己想要出去的,這樣看來這件事情已經成功了。
而現在他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淡淡的點點頭。而隻是這樣的點頭卻使得紫嫫感激萬分。
紫嫫也沒說出一番什麼感激的話,隻是眼睛中閃爍點點淚光,不知其中有幾分是感激,有幾分是不舍。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了一會。
紫嫫突然想起想起自己還在煮著東西,慌忙地跑了回去,而景覺也不再停留,畢竟到現在他還沒有吃飯,不到納氣境饑餓感還是非常強烈的。
等到回去,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而紫嫫已經將湯汁盛了出來放在罐子中,景覺雖然被這湯汁吸引住了胃口,但是眼睛卻盯著罐子不放……
“快喝吧!不然涼了就沒這麼香了!”紫嫫提醒道。
景覺聽後也暫時停下了思考,慢慢品嚐起來……
這湯汁喝起來非常鮮美,他不顧湯的熱度張開口咕咚咕咚就將裏麵的湯汁喝完了。喝完之後自己抹了抹嘴一臉笑意的對著紫嫫。
而她見到看到景覺這樣的表情,不知為何臉突然紅了起來……
景覺吃飽喝足卻突然想起宋舟算是整夜未歸,於是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原來整夜都在祭祀那裏,知道這些他也就釋然了,宋舟的心結似乎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此次想來也正是一個機會。
但是現在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什麼事可做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於是他問紫嫫。
“不知道你們又沒有儲存食物,你知道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也正是因為沒了食物和水。”景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至於報酬方麵景覺也有自己的一番考慮。
紫嫫這才想起來,在這沙漠之中生存的最重要保障也正是這些東西。她皺了皺眉頭,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對著景覺解釋道“這……我也無法做主,要去問問姑姑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肯定會有的!”
看她說的這樣堅定,景覺也放下了心於是點點頭,而紫嫫也就此告辭了。
景覺沒有出來,而是對著眼前的罐子愣了一會兒,然後眼中光芒閃爍了幾下,獨自走了出去。
等到紫嫫回來的時候,景覺還是沒有回來,而看著她的表情事情似乎不太順利。輕歎了一口氣,看著空空的房間,她有些傷神的轉身走了出去。
景覺此刻正水源邊,而這裏也正是地下水源的最下遊,他的身邊已經放了不少東西,而這些東西也正是一些土極之地居民常用的一些生活用品,這些東西在的手中一個個被塑造出來,而且從上麵的痕跡看來,這裏的大多數東西是他用手一個個捏出來的。
他還在忙碌著,但是身後卻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人,她的一隻手裏拿著一團東西向這裏走來,另一隻手則抱著罐子。
這人正是紫嫫。兩人這次可真的是不期而遇的。
紫嫫靜靜的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而景覺早已經有些出汗了,他將上身的衣服脫下放在一邊,但是此時紫嫫看著他精光的上身卻沒有半分尷尬,而且眼中卻對著地上擺著的這些東西閃爍著光芒。
“咦……什麼時候來的……嗬嗬!”景覺先是有些驚訝,但是看看自己的光背不由得想到昨晚的事,於是笑了笑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是紫嫫卻一點也不在意,她問道“這些東西……”說著她將手裏的東西放下,隨後將其中的一個杯子一樣的東西拿了起來,仔細地觀察了一會,雖然這東西十分粗糙,但是卻是殺民沒有見過更加沒有用過的。似乎顯得更加實用,這倒不是沙民愚笨,隻是原來生活在地麵上的時候,要是可防止食物或是水裏進入沙子,所以所有儲存東西物品都做成了罐子。而長久以來的習慣還不是這短短的時間可以改變的
。
她將東西拿起來,接著說道“……是和罐子一樣的嘛?”
景覺笑了笑。聽到這些頓時沒有任何尷尬解釋道“嗬嗬!我見你用來盛東西的都是罐子,但是用起來卻不太方便,這不我就做了一些,以後給祭祀用著。哦……對了!若是以後你回來也可以用的!”
他說完這些一臉不在意的拿起一個把玩了一下,心中也悠然升起一種喜悅的情緒,但是那知道紫嫫聽到這些突然表情一愣,然後失落的說道“對……對不起!”
眼看著話音中帶著的失落情緒馬上就要轉化成了哭聲,景覺問道“怎麼了!幹嘛說對不起啊?”
紫嫫的情緒十分低落,但是卻也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食物之事。
原來她去找祭祀,但是雖然村子裏還存著一些食物但是卻隻夠村子裏的人的日常開銷,而景覺要的食物卻也不少,所以沒有辦法,隻能被祭祀拒絕了。
聽完這話,景覺不動聲色的想了一會兒,不過多久他抬起頭問道“我們可以自己捕些水米嘛?”
紫嫫聽後臉色終於轉好了一些,她回答道“當然可以!我也是這樣想才來的這裏的。”說著她將手裏的東西在麵前舉了舉。
雖然景覺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也能看出來這東西是用來捕捉“水米”用的,他一聽來了興趣問道“哦?就在這裏?”
“是的,就在這附近的,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說完紫嫫拉著景覺的胳膊向一處走去,但是她卻沒有發現後麵的景覺卻已經有些臉紅了,這麼大一來被女生拉著都是不多的,何況自己現在還是裸著上身呢。
紫嫫拉著他走到一處暗河的入口,這裏的水麵雖然很大,但是也隻有這一邊可以站人,另一邊則是石壁,而且水流十分急湍,已經是地下暗河了,但是自從被妖獸挖通之後前麵的那一段也算是“明河”了。而妖獸挖到這裏卻停止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裏確實是整個河流的中“水米”最多的地方了。
到了這裏之後紫嫫將手裏的東西輕輕地撒了出去,這張類似漁網的東西卻是十分簡陋的,而且麵積也小的可憐,被撒處幾尺之後,紫嫫等片刻然後將“網”收了回來。
看著有些收獲她臉上露出些喜悅的神情,但是景覺看到了那裏麵也隻有一小把罷了,這樣的速度再加上地形的限製,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這裏的沙民會這樣的會如此的“寶貝”著那些得來不易的水米。
紫嫫將打上來的水米裝入罐子裏,然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半天過去了,但是卻還隻是打了半罐子水米,這讓一邊的景覺有些著急了,他將身下的衣物退去,隻剩下底,褲。
紫嫫看到他這樣,臉上一紅不知所措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景覺尷尬的拍拍腦袋說道“哦!對不起,你不要介意啊!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你還是將網給我吧!”
紫嫫一聽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不可以……太危險了!”
她說著眼中突然紅了起來,聲音中帶著陣陣的嗚咽聲,景覺趕快上前安慰。一問之下才知道,這與她的父母有關。
因為他的父親是村裏的最強者,所以做什麼事情總是搶先帶頭,而就在第一次集體過來捕水米的時候,他的父親卻因為嫌這速度太慢,自告奮勇的下了水,但是下水後才知道這裏的水流以及下麵的暗流不是他能夠抵擋的,而他的母親想要下去救父親的時候也被卷了下去……
這番話紫嫫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而這卻讓景覺有些感同身受了……
然而在平複了她的心情之後,景覺還是決定要下去,畢竟自己是一名玉生境強者,而紫嫫的父親卻隻是一名金身境的修者。再者
這番執拗當談還夾雜著其他一些東西,隻是他沒有提罷了。然而紫嫫卻拚死阻攔,這也讓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二人就這樣勞作半日卻也隻收獲了一小罐水米。
回到住處,景覺與紫嫫一同吃了頓飯,兩人也敞開心扉談了談自己的身世,這讓二人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對方。
紫嫫自己忙碌去了,畢竟在這裏是沒有閑人的。而景覺則是將寶鼠和妖獸拉著,一起來到剛才捕捉水米的地方。
期間景覺也詢問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畢竟妖獸對這裏還是比他們要熟悉的,因為這裏是她一手締造的。
妖獸的回答有些不經意,然而令二人震驚的是,原來飛船正是從這裏挖出來的。所以到這裏她的進程也就結束了,然而後來她還想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挖了一點之後,卻根本就再也挖不下去了。
妖獸挖洞本來就沒有多大的目的,先是為了找水源,至於後來則之是自娛自樂罷了。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於是洞挖到這裏也就挖不下去了。
然而現在景覺來了興趣,她也跟著過來了。
“來這裏幹嘛?”寶鼠現在是不問世事的,他現在根本就想不起來當初幾人是為何到這裏來的。
一個爆栗彈來後麵緊跟著一句話“你這飽漢可不知餓漢饑啊!”
寶鼠十分聰慧,聽到這裏當然知道景覺這樣不會無理取鬧的,隻見他雙耳向下一耷,表情顯得很委屈似的,嘴裏還蠕動著不知道在咕嘰些什麼。
但是緊跟著又是一個爆栗彈來,而且力道更加的重了!這次可讓他有些惱火了,他回過頭來本想對景覺表示一番不滿,但是眼前卻出現的是一臉開心的妖獸。兩隻獸類此時的感情已然又上升到一定高度了,他的表情一轉,一掃原本哭喪著的臉笑著說道“不要這樣哦!哥哥,會痛的。”
然而妖獸卻又是一下,然後咯咯笑著跑到一邊去了。留下寶鼠輕輕揉了一下自己的頭,一臉尷尬的看著一邊的景覺輕輕的笑了一下。
而景覺也開口解釋道“還記得水米?對了就是早晨你喝的湯汁裏麵的小東西。”
“嗯?”寶鼠不解臉上疑惑不堪。
“這裏有很多水米的,想來今後一段時間我們的食物應該就是它了。”他說話時一臉鄭重,事情顯然不隻是這樣而已,但是寶鼠卻沒有問及,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景覺說著將身上的衣物退去,在寶鼠和妖獸麵前他是不用掩飾的,隻見他將衣服疊好放在一起,然後將自己的光質武器拿了出來,此時他將光質武器化為了一張致密的網,而且閃閃發光,十分漂亮。若不是寶鼠阻攔妖獸早就已經衝上去搶過來了,當然這也耗費了寶鼠的一件光質武器,當然他本來就有兩件,多餘的一件拿出來也不太心疼,隻是這東西實在是珍惜無比啊……
寶鼠心裏暗流著淚水將東西咬著牙交了出去,然而這時候景覺已經下水。
地下水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冰涼,反而是溫潤適宜的,而當他的腳剛下水時候似乎沒有覺得有紫嫫說的那樣急湍無比,這裏的水米不多所以他還想向裏麵走點,但是向前傾踏出一步,然而腳下的水流突然像是繩索套住一般,被猛的向下一拉,他隻覺得身上一陣晃動,整個人突然備暗流卷入了水麵的中央。
“阿顯!”岸上的寶鼠見了心裏一陣著急想要下水去救景覺,然而還沒等他下水,隻見景覺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岸旁露出的一塊石頭,然後整個人豎起身來在水中漂浮著,看著寶鼠想要下水,他沒有說話,而是通過念力告訴寶鼠讓他放心。
剛才隻是一不注意才被暗流卷入水下,但是這樣的水流還是卷不走他的,他調整一下身體,再次向裏麵遊去,奇怪的是水流的流速居然沒有增加!這令景覺不覺有些詭異,他小心翼翼的向裏麵遊著,不過一會就看到對岸石壁的旁邊有著不少水米,他將光質的網一拋而下沒入水中。
他不像紫嫫那樣尋要等一段時間才將網收回來,因為這裏的水米多的不可想象,一網拋下去再撈上來的卻是一團銀光閃閃的水米團,一整包的水米被撈了上來。然而就在他將水米放入儲物空間中的時候,不自覺的腳下突然湧出一股暗流將他無情的卷了下去而就在卷下去的那一刻,他突然看到水下似乎有著一個小洞!
這小洞隻有二尺見方,似乎隻能將人體豎著吞入一般。這也難怪妖獸怎麼也進不來。
他沒有著急而是首先用念力告訴寶鼠不用擔心。然後眼看著就要被暗流卷入小洞裏麵,這棟的吸力之大就算是景覺這個玉身境強者都有些離逮。他勉強撐著身體把持著平衡,然後等到了小洞旁邊時。他先用手撐住身體,然後將頭伸出洞裏,雖然是在水下,但是他還是能看到外麵居然一片光明!
這種光明似乎來自四麵八方!這讓景覺一陣也能夠驚訝,也讓他之前的想法有了一些改變。
看著紫嫫的痛哭,景覺一直感覺心裏有些難受,本想借著這個機會了解接一下水下的情況,心想若是能夠將他父母的屍身找回來也是好的。
然而現在看來情況要比自己想的好多了,至少那詭異的光明似乎可以表明一些跡象,比如外麵也許就是一片世外桃園,一片安詳之地……
而在岸上的寶鼠見著又一次落入水裏,已經沒了上次的激動,他接到景覺的念力也就淡定下來了。
不過一會兒景覺就再次浮了上來,而且大聲喊道“寶鼠你現在這裏等候,我有些發現。”
隨後轉身投入水中……
他就這樣直接消失在在急湍的水中,寶鼠在岸上張著嘴似乎還有什麼話還沒有說,但是人已離去,寶鼠吞了口唾沫將話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景覺現在是沒有危險的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
岸上的妖獸看著景覺沉了下去,眼中閃著小星星說道“哥哥!你的朋友好厲害啊!那個洞好小哦,而且還挖不動,他居然進去了,好厲害啊!”
寶鼠輕輕拍了拍妖獸的大腿,眼睛卻盯著那處洞口所在的水麵一動不動……
進去不久後,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跌跌撞撞的,離老遠就喊了起來“蘇公子!,景覺公子不要啊!”
這人正是紫嫫,她剛剛將自己的事情做完,本想找景覺過來一起捕水米,但是看到他不在,到處找遍也沒看見,這才他會來想到這裏但是遠遠地當隻看到寶鼠和妖獸的時候,心裏卻是一緊,然後當確定景覺不在之後一,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寶鼠對紫嫫的印象也隻有早晨的那罐子湯汁最深刻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相見不久的女子居然對景覺有著這樣的關心他走上前去,一陣安慰,但是卻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然而當妖獸走過來的時候她慌忙地跑上前去,抱著妖獸的退哭喊著求她去救救景覺,但是妖獸卻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他自己就很厲害啊!”
這話讓本來哭的稀裏嘩啦的紫嫫突然冷靜了不少,她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坐在水岸邊靜靜地等著,而且等了很久、很久……
景覺這次絲毫沒有反抗就被水流吸進了洞裏,然而一到這裏,他才發現原來這裏比自己向現代歌要亮很多,而且盡是金黃的顏色。這還隻是在洞裏。
漸漸地隨著水流的推動,洞口處也越來越亮了。景覺腳上一蹬雙手也不停地擺動,很快就到了洞口,而一到洞口,景覺突然覺得整個人好像從空中掉落一般,身體四周突然沒了任何的束縛。
他睜開眼睛向下麵一看,這才驚恐的調整身體猛地一踩水流整個人在空中平衡了起來。
這時他才真正看清了這裏的情況,金黃!刺眼的金黃色!這裏盡是刺眼的金黃色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景覺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然後身體頓時沒了平衡掉落下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直覺的後腦勺一陣疼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想來剛才自己掉下來的時候怕是撞到石頭或是其它什麼地方了。
景覺坐了起來看看四周,卻發現這裏還是一片金黃,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但是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走了過來,他轉過身去,隻看到一到纖細的身體向自己走來。
他連忙站了起來,但是卻發現金光刺得眼睛根本就真不開,而對麵過來的人卻趕快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還說著“你先不要著急,等等就會好的!”
這話音聽起來像是一位中年男人聲音,但是景覺怎麼看卻都不像,這人扶著他坐了下來,然後有些奇怪的說道“你不是沙民?”
景覺也聽了心中有些明了了,他閉著眼問道“你是?紫嫫的父親?”
“紫嫫是誰?”那人有些不明白的疑問道
“哦!對了,你是一年前掉到這裏的吧?”景覺這才想起來“紫嫫”這個名字是自己剛的,於是轉而用其它東西證明自己的猜想。
“是啊!”那人有些震驚畢竟他也很久沒有出去了,心裏對家裏的孩子以及鄉親、朋友還是非常關心的。
“對了,那個伯母……”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哇哇!”一聲孩子的叫聲在一旁響起,隨後一個女人的喊道“孩子他父親!來看看吧,你看這孩子真是的!”這番牢騷也徹底讓景覺放心了。
這男人輕輕的囑咐景覺不要睜眼,然後輕輕地走了回去,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景覺此時已經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了,他坐在原地,念力猛然升起向著外麵散去,然而就在他將念力散出去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聯係不上外麵的寶鼠,似乎被什麼東西當住了一般。
但是他沒有輕易地的就放棄了,他控製著念力輕易地穿過剛才掉下來的洞。
“寶鼠快找來紫嫫!”
“嗯?她就在這裏啊!現在哭得就像個淚人似的……”但是說到一半,景覺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腦中。
“先別說其他的,告訴她,她的父母已經找到了!”
寶鼠聽後順口就將話重複了出來“你的父母已經找到了。”
這話剛說完,原本淚水已經幹涸的紫嫫又哭了出來“真的!已經找到了嗎?”這話音似乎帶著很大的悲傷。
但是這還是剛開始,寶鼠接著說道“他們生活得很好!而且你已經有了一個弟弟或是妹妹了!”
這話剛說完,紫嫫突然停止了哭泣,雙眼通紅的問道“真的?”
寶鼠沒有理她,接著說道“他還讓我告訴你,請你不要下來了!那裏不太好回來。”
話已經轉告完畢,寶鼠也沒有停留向著妖獸跑去。
紫嫫坐在原地,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她隻是愣愣的看著寶鼠的背影,一時間也忘了一切。
寶鼠來找妖獸當然也是景覺的示意。此時景覺的眼睛還是那樣不能適應這裏的光線,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寶鼠以前用過的東西!
這件東西本是寶書拿來裝模作樣的,但是後來被景覺收了過來,直到現在也沒有還給他。他將東西拿了出來,這東西正是一件灰黑色的墨鏡!將東西卡在眼睛上,光線突然暗了很多,眼睛也沒了剛才的刺痛。
他看了看身邊的石壁,這些石壁看起來是灰黑色的,但是這應該隻是眼鏡的顏色,而這些石壁的真正顏色因該是金黃色的!
他一邊勘察著,一邊跟寶鼠交流著,這才讓寶鼠去找妖獸,他心中已經堅定了一個信念,此次一定要將這裏打通,因為此次發現十分驚人……
他此時已經可以四處走動而不受光線的照射了,這裏和地麵上的地形有些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地麵上的是沙地,但是這裏卻隻是堅硬的石頭。
這些石頭十分堅硬,幾乎要比一般的石頭硬上一倍有餘,而且這些石頭上麵似乎有著許多暗紋,也正是這些暗紋才使得這些石頭反射著金光閃閃的刺目光線。
這些石頭構成的通道,沿著地下河流一直延伸下去直到很遠的轉角處才淡出了視線,景覺沒有過去,因為就在不遠處,一對夫妻正躺在地上照顧一名似乎生下來不久的嬰兒,孩子此時在父親的懷裏掙紮的哭鬧著,而就在這時他也看清了這嬰兒是個帶把子的。這一切幾乎吸引住了他的整個視線。
這對夫妻很顯然就是紫嫫的父母,而這個嬰兒當然就是紫嫫的弟弟了。此時吸引他的正是這一家奇怪的組成,在這種險地不通人世,居然生出一名嬰兒,這也真的讓一旁的景覺看的有些汗顏。
但是當他仔細思考時卻也明白了這樣的情況!這裏溫度十分適宜人的生存,而且氣流暢通,不知在什麼地方和外界相連。當然最主要的是食物和水……
隻見景覺緩緩地走到水邊,再向不遠處自己掉落下來的地方。這才看清,原來自己掉落下來的地方正是一個不大的水洞,而在水洞下方正是因為這些堅硬石頭的阻攔,而產生的小型的瀑布,而且洞口的石頭似乎要比這裏的還要堅硬不然不會擋住妖獸的挖掘的。
瀑布從那裏流下來之後衝刷著出一個小小的水潭,而水潭之中卻有著和地上一樣的的石頭,而這些石頭中最堅硬的被保留下來,而其它的則被一衝而空,這也時景覺掉下下來昏倒的原因。
而水流衝下來之後速度明顯減慢不少,流到景覺腳下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緩慢了,而在這裏有著很多,很多的水米!
當然這些水米的存在,此時如果不是他有著眼鏡,幾乎是看不見的,他們身上透明無比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天敵,所以生存的十分暢快。
想來也正是這樣才使得眼前這一家可以生存到現在。“哎呀!快到後麵洗洗,這孩子是真是的!”就在這時女人似乎有些急躁的責罵著,而景覺看著男人明顯有些忙活不過來,於是走上前去伸手幫忙。
但是女人和男子見到景覺這麼快就沒事,而且眼睛上有著什麼東西,一時有些發愣。看著二人驚奇的表情,景覺問道“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嗬嗬,對了。我和你們的女兒是朋友!”
這話讓女子頓時回過神來,她急忙問道“囡囡現在怎麼樣?”
那人聽了也是一臉著急的樣子,眼中流露著濃重的遺憾和想念。
景覺輕笑一聲說道“你們現在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可以代為轉告的,哦!就是現在!”
女人似乎有些不信的樣子,但是男人卻已經開口了,他說“可以跟她說,我和她母親都好嗎?”
景覺搖搖頭,這讓二人都很失望,但是他接著說道“嗬嗬!我早已經跟她說了。還是說說其他事情吧!”
女人這次可真的有些相信了,她說道“囡囡啊!你已經有小弟弟了。但是現在我們卻回不去……”女人說了很多,而景覺也轉告了很多,這時寶鼠則已經成了一個傳話筒了。
寶鼠已經將妖獸說動了,隻是現在沒有將事情安排好,還不好馬上開動罷了。
就這樣一家算是交談了很久,期間也讓他們送下來一點東西,畢竟有這孩子和剛生產不久的母親在這裏,也需要一些必要的東西。
而景覺在他們交談完畢後卻獨自一人向深處走去,就在剛才他已經問過了,他們二人來到這裏之後也曾向裏麵走過,但是卻沒有走多遠就又回來了,遠處的地形十分詭異。一時也難以說清,倒不是說危險隻是比較難走些罷了。
這也隻有等到景覺自己過去才能最直觀地看到。他獨自向前走著,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使他疑惑不解,這裏的光線是從何而來的?
他向前走著,不過一會兒就轉過了剛才看到的轉角處,而一過轉角處,他就看到了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
眼前的地形實在是詭異萬分,這裏居然有著無數像刀劍一樣的石柱,這些石柱密集的豎立著,而且其中似乎沒有什麼空隙,這也難怪紫嫫的父母沒有從這裏再向前走。
作為金身境的父親也罷了,但是根本沒有多少實力的母親卻是怎麼也過不了這個地方的!想到這裏景覺不由得也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敬意,想來也沒有多少夫妻會這樣堅守在一起,而不是各自自顧自的找出路去了吧!
雖然這裏很是險峻,但是卻也不會難道景覺這位玉身境強者的。隻見他突然躥起身體,像一隻跳蚤一般四處跳竄在這些好似刀劍一般的石柱上麵。
這段路程十分的不好走,他也隻有全神貫注之下才能這樣安然無事的跳躍。似乎這段地行是被人可以造出來的一般。
過了這裏眼前的地形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地下河水緩緩的從那些石柱裏流了出來,而且這裏的通道似乎是向斜下的。跟隨著地下水流,他接著向前走著,此時的一切似乎已經又恢複了正常。
但是這裏卻不像紫嫫父母居住的那裏一樣安靜、幹淨、。地上反而多出了不少泥沙,而水裏的水米也少了不少,遠處還不時的發出叮咚的響聲,顯然這裏已經處於地下水層的下麵,而這裏的金黃色也亮了不少,景覺的眼睛上有著墨鏡的保護此時還是很容易就適應的。
但是就在他向下走著的時候,突然一陣轟隆的聲音響起,而且連續不斷。這讓景覺有所警覺了。這裏似乎有著什麼大型的生物,而且水米的減少似乎和這種生物脫不了關係。
他將儲物空間中的光質武器拿了出來化成窄窄的光刀握在手裏,而這時轟隆聲似乎正在接近這裏,他不由得冒出了幾分熱汗。聽著轟隆的聲音,這頭生物的體型應該不會小於寶鼠的,而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不論體型大小智慧與否,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最重要的是四周全是堅硬的石頭此時想要挖出一個通道來,想來就是寶鼠在此也是不太可能的。
轟隆聲慢慢充滿著整個通道,雖然沒有看到奔來的是什麼生物,但是由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毋庸置疑的。濃重的壓力充滿著景覺的心裏!
數息之後,前方的通道內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轟隆聲,轉而變成了咕咚、咕咚的慢走聲,看來這生物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雖然沒了剛才的危急感,但是緊繃著的心情卻一直都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