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盧傲菡驚聲尖叫,害怕地站在一旁盯著像頭瘋了的公獅似的史映寒。他一衝進酒店就不容分說地對史書南揮動拳頭,什麼理由也沒有。
他打得那麼狠,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殺父仇人。
史映寒的拳頭比鋼鐵還要堅硬,史書南哪裏是他的對手,很快便傷痕累累。盧傲菡見狀忙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史映寒的手:“史映寒,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再這樣下去你會把他打死的。”
“滾開!這是我和史書南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史映寒氣喘籲籲的嚷,才一瞬的時間他又變回了那個冷酷無情,冰冷叛逆的史映寒。
史書南虛弱地躺在地板上,鼻子裏嘴巴裏全是血,他嘲弄似的看著史映寒,不屑地笑道:“怎麼?在黎若靈那裏碰釘子就跑到我這裏撒氣來了,你是不是也知道她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了?所以你痛恨這個曾經和你一起共用擁有她的我?”
“閉嘴。”史映寒暴怒地吼著,又揮起一拳砸到了史書南的鼻子上,“史書南,不要以為你失憶就可以抹掉你所犯下的罪,我警告你,黎若靈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的記憶裏有沒有她,她都是我的女人,你……”他舉起手,威脅似的地指著史書南,“離她遠點,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說完,他狠狠地瞪了史書南一眼,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要走,卻迎麵撞上了接到消息氣急敗壞地趕來的史博和胡冬菱。
“天哪,書南。”胡冬菱一進門就看到了已經被揍得鮮血淋漓的史書南,她尖叫著撲過去,一把抱起兒子,轉臉失魂落魄地衝盧傲菡嚷,“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盧傲菡已經被嚇到麵無血色,她六神無主地站在那兒,聽到胡冬菱的聲音似乎這才想起要叫救護車,忙抖抖索索地從桌子上拿起手機,連按了好幾次才撥通醫院的急救電話。
史博掃視了一眼屋內的情形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史映寒,你又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對一個今天結婚的人揮動拳頭?”
史映寒冷哼一聲:“就是因為他結婚我才要打他,你應該知道我從沒把他當作我弟弟,而你也未必是我父親。”他冷冷地瞅著史博,冷漠從他的內裏散發出來,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他連頭都懶得回,直接撞開史博衝出了酒店。
接下來的日子史映寒徹底沉淪了,隻能靠酒精來麻痹自己,他進夜店、泡酒吧、上舞廳,隻要熱鬧嘈雜到能讓他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地方他都要去,他想要在這種混沌不明的感覺中分辨出自己的思想,得出一個結論。
隻是,讓他痛苦的是,無論他去到哪兒,做什麼,他的腦子都是那麼清晰,清晰地記著黎若靈的一顰一笑,清晰地記著兩人之間的種種過往,隻要一想到黎若靈他就好痛苦,痛苦到恨不得將腦子整個掏空,他的世界就能在頃刻間恢複清淨。
“史公子,這是本店新來的女孩。”媽媽桑又笑臉盈盈地領來了一個約莫20出頭的小姑娘,將她一把按到了史映寒的身邊,然後朝女孩一個勁地使眼色,“這可是我們店的貴賓,好好招呼。”
女孩立刻心領神會地拿起酒瓶準備給史映寒倒酒,史映寒卻粗暴地打掉了女孩的手:“我說過,不需要小姐,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可是……”媽媽桑有些猶豫,一連幾天史映寒來到夜總會除了喝酒幾乎不叫任何小姐,她知道史映寒財力雄厚,可是沒有小姐們的從中穿針引線這雄厚的財力也無法轉到她的口袋,於是,為了讓這個到夜總會來玩樂的“和尚”打開金口,她幾乎調動了所有的皇牌公關,可都被一一打回,就連今天這個紅到發紫的新人史映寒都連瞧也不瞧一眼,她真懷疑這個史映寒不是個正常男人,隻能有些不情願地嘀咕道,“史公子,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就讓靈兒陪你,她可是很會說笑話的……”
“你說什麼?”似乎有某樣東西刺激了史映寒的神經,他微眯的雙眼猛地睜大,“她叫什麼?”他指著身旁的一襲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詫異地問道。
“靈兒!”媽媽桑隱約感到有戲,連忙答道。
“你叫靈兒?”史映寒瞪著女孩慢吞吞地問。
靈兒連忙點頭:“是啊,董事長,您認識我嗎?”說著,她看似不經意地將身子往史映寒身上靠去,“來這兒消費的客人不是肥頭大耳就是模樣醜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樣俊朗而風度翩翩的客人。”
“走吧。”史映寒沒有接到靈兒的身體暗示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媽媽桑他麵無表情的問,“我可以把她帶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