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可以。”媽媽桑喜出望外的叫,心想皇牌就是不一樣,才幾秒鍾的時間就俘虜了這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木頭男人,忙轉向靈兒飛快地說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準備。”
“好的,史公子,您在店外稍等,我立刻就出來。”靈兒也跟著站起來,衝史映寒嫵媚地一笑,便扭著蛇腰走開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史映寒感覺他的整個車子都被一種廉價香水的味道充斥著。
化了濃妝靈兒就像戴著麵具的舞姬,看不到真實的麵孔,就連笑容都顯得那樣虛假,隻是她不懂為何無論她如何諂媚的笑,史映寒都是一張被定住似的冰冷的臉孔。她是個對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的人,不少客人都願意花重金來看她,就是為了她的莞爾一笑,可是史映寒的態度無疑給她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史公子,今天我真的很高興,沒想到你會點名我,你知道嗎?我們那群姐妹都在議論到底你會點名誰呢,真的,我挺受寵若驚的。”靈兒開始沒話找話,回頭,看向史映寒,他仍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樣子。
“行了。”史映寒忽然出聲打斷了靈兒的話,“你下去吧。”說著,他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車門。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靈兒有些莫名其妙地瞪著史映寒的。
“我已經向你們的媽媽桑付了錢,接下來的時間你可以不必回到店裏。”說著,史映寒打開錢包掏出一疊鈔票遞到靈兒手上,“這是你的小費,你可以走了。”
靈兒鼓著腮幫,顯得很不甘心,雖然史映寒付給她的小費已經夠她好幾個月的開支,可是,她是個有自尊心的皇牌公關,怎能忍受就這樣被丟棄在路邊,她十分不甘地問道:“我要知道理由,把我叫出來又把我扔掉的理由是什麼?”
史映寒瞪著她,眼神是深不可測的,有那麼一瞬間靈兒甚至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淡淡的憂傷,“因為……”他張嘴,輕聲但是痛苦地,“你不是她。”
“誰?”
“黎若靈。”這已經是史映寒的底線。
連找個黎若靈的替身都會讓他烈火焚身般的難受,他知道他放不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開,現在,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見黎若靈,他真的好想見她。
黎若靈站在窗前,眼睛又不自覺地朝窗外望去。
自從那晚和史映寒提出分手後他便從她的身邊消失了,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以往像塊膏藥般粘著她的史映寒此刻卻消失地無影無蹤,就想從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
門上有輕微的敲門聲,母親在門外輕聲喚她,卻並未打開房門:“靈靈,還沒睡嗎?要早些休息,注意身體。”
“恩!媽,我就睡。”黎若靈乖巧地應了一聲。
從香港回來的那天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向父母坦白了一切,卻意料之外的沒有被父母責怪,反倒對她越加地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她的傷口。
因為這,黎若靈更內疚,更心傷了,因而也聽話乖巧了,也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她的負罪感。
輕輕地歎了口氣,黎若靈伸手關掉了桌上的台燈。就在這時,她瞥見窗外迎麵開來了一輛小車。頓時,她的心髒一跳,這輛車她知道,她太熟悉了,隻是這份熟悉現在卻平添了幾分憂傷。
車在黎若靈家的房子前停下來,熄了火,車內的人卻並沒有走下來,隻是安靜的停在那兒,與濃濃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黎若靈緊張地坐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會走過來嗎?如果他來了,她要怎麼辦?要對他說什麼?頓時,她慌了、亂了,完全地不知所措。
可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刻,屋外的車子又突然發動掉轉車頭往相反的方向開去。黎若靈飛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朝屋外奔去。
當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口站到前坪上時,屋外早已是空空如也。
她愣愣地看著濃濃夜色下那片青黃不接的草地,淚潸然落下。就在這時,身後忽然伸出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毫無預警地擁住了她的雙肩。
她一驚,心髒瞬間抽緊,本能地,她想掙開這雙充滿求助意味的手臂,身後的人卻悲傷地叫了起來:“不要動,求求你,一下……一下就好。”
黎若靈愣住,雙手無力地垂到了身體兩側,任由淚水在她臉上恣意橫流。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史映寒心傷地叫著,加重了擁抱的力道,“我有試著去忘掉你,我用酒精去麻痹自己,我整天花天酒地玩樂,我以為隻要我麻木了就不會再痛,可我卻做不到。每天……每天……我腦子裏回旋的都是你,你的笑容、你的聲音、你的味道……”他痛苦地呢喃著,將頭枕在她肩上,溫熱的氣息撲打著她的脖子,讓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告訴我,我要怎麼辦?要怎麼做才不會痛,才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