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3 / 3)

。例如:裕固族一部分人說東部裕固語,還有一部分人說西部裕固語;瑤族人大多說屬於苗瑤語族

瑤語支的勉語,也有一部分人說苗瑤語族苗語支的布努語,還有一部分人說壯侗語族侗水語支的拉珈語。這樣,實際使用的語言數目就比較多,據有關專家調查和鑒定,我國少數民族語言的數目可能有80種以上。

在我國,說漢語的人口自然最多。使用少數民族語言的人口多少不等。使用漢藏語係、阿爾泰語係等語言的人口較多,使用南島語係、南亞語係和印歐語係的人口較少。南島語係的語言主要是台灣高山族人民使用。如派宛、阿眉斯、布嫩、魯凱、賽夏、泰雅爾、雅美等語言;南亞語係主要分布在雲南南部,像佤語、德昂語、布朗語等;印歐語係的語言主要是俄語和塔吉克語,總人數僅三萬多人。

漢藏語係包括漢語和藏緬、壯侗和苗瑤三個語族。其中藏緬語族使用人口主要集中在西南和華南地區,主要語言有藏語、門巴語、羌語、獨龍語、土家語、彝語、傈傈語、納西語、哈尼語、拉祜語、白語、怒語、景頗語等等;壯侗語族語言使用人口主要集中於兩廣和雲貴,如壯語、布依語、傣語、侗語、水語、仫佬語、毛南語、拉珈語、黎語、仡佬語、莫語等;苗瑤語族語言使用人口也集中在兩廣雲貴川地區,主要語言有苗語、布努語、勉語、佘語等。

阿爾泰語係有蒙古語族、突厥語族和滿-通古斯語族三個語族。蒙古語族包括蒙古語、達斡爾語、東鄉語、東部裕固語、土族語和保安語;突厥語族包括維吾爾語、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烏茲別克語、塔塔爾語、撒拉語、西部裕固語等;滿-通古斯語族主要有滿語、錫伯語、赫哲語、鄂溫克語和鄂倫春語等。

總之,中國境內語言數量多,種類也多。很可能您說的隻是其中的一種。

諸葛亮說的是哪個朝代的話

哪個朝代的人說哪個朝代的話唄!諸葛孔明是三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然說的是三國時候的話了。果真如此嗎?《三國演義》裏明明白白地說,劉備三兄弟三顧茅廬,始見臥龍。當時,諸葛亮在床上翻了個身,坐起吟了一首詩:“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這就來了問題了。什麼問題呢?首先,這首詩對仗工整,平仄分明,是格律詩的形式。我們知道,格律詩產生在隋唐之際。南北朝時,沈約發現四聲平仄,並有意識地運用到詩歌裏麵,並形成後來十分講究聲律的“永明體”。而在三國之時,格律詩還根本沒有出現。這首詩要果真是諸葛亮吟出的話,那至少得在隋唐之後才能吟出,也就是說,他必須生在隋唐之後,才能有此“驚人之舉”。其次,從這首詩的用詞來看,其中的“草堂春睡足”,也是大有文章可做的。詩中的“春睡”也就是“春眠”,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春天睡覺”或是“睡春覺”。可是,“睡”這個詞表示“睡覺”、“睡眠”的意思是很晚的事,大約在唐宋以後。

“睡”在古漢語裏的意思隻是指坐著打盹兒。《史記-商君列傳》有一段記載:“孝公既見衛鞅,語事良久,孝公時時睡,弗聽。”這裏的“孝公時時睡”不是說他在睡覺或多次睡覺,而是不時坐著打盹兒。賈誼《治安策》有一句話“將吏被介胄而睡”,也是說將官們身著甲胄在打盹兒。

可見,《三國演義》裏的諸葛亮說的是近代漢語,而不是中古漢語,也不是上古漢語。因為詩是用格律形式寫的,其中用詞又是近代漢語才有的用法,看來《三國演義》裏的那首詩不是諸葛亮吟的,而是明初人羅貫中的傑作。諸葛亮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生於三國之時,而吟於數百年後。

上麵這個事實說明,漢語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經曆了多種多樣的發展變化。古代漢語和近代漢語大不相同,近代漢語和現代漢語也很不一樣。一般認為古漢語上自先秦,下至隋唐;近代漢語在魏晉南北朝時的口語裏已有端倪,如《世說新語》的語言,在隋唐時代的口語裏已有所發展,宋元明清是其鼎盛時期;現代漢語主要是指“五四”時期白話文取得統治地位以後的,以北方方言為基礎方言的民族共同語及各地今天的方言。

古代漢語、近代漢語和現代漢語除了有明顯的繼承關係之外,在語音、詞彙和語法等方麵都有一些重要的差異。比如剛才說到的“睡”,古代漢語意思是“打盹兒”,近代漢語和現代漢語表示“睡覺”。而表示“睡覺”這一含義的詞,古漢語多用“寐”或“眠”,近代漢語和現代漢語多用“睡”或“睡覺”。再如,古代漢語的疑問句代詞賓語往往放在動詞之前,判斷句不用係詞;近代漢語廣泛使用形尾“了”、“著”等,複雜的被動句大量使用;現代漢語大量吸收外來詞語,雙音詞彙大量增加等,這些都是各自不同的特點。

為什麼說外來詞語是各民族交往的見證

女孩兒喜歡吃巧克力、冰激淩,喜歡喝咖啡,也喜歡咖啡屋的溫馨情調;男孩子呢,喜歡湊在一起喝啤酒或白蘭地,有時或許還要來瓶威士忌。這些糖果啊飲料啊是我們的土產嗎?不是。“巧克力”、“冰激淩”、“咖啡”、“啤酒”、“白蘭地”、“威士忌”都不是中國的“土著”,而是漂洋過海來中國定居的,它們的老家不在中國,而是在西方國家。它們就是漢語詞彙中來源很特殊的一類--外來詞。

為什麼我們要借用人家的東西呢?語言學家陳原說:“每一種活著的語言,都有充分的吸收功能,這種功能,在很多場合比較明顯地表現於語彙上,也就是說,凡是有生命力的語言,它從來不害怕同其他語言接觸,而且在社會生活認為必需的時候,吸收自己本來沒有的新詞彙--這些詞彙反映了外麵客觀世界的實際。”他又說:“20世紀的現代世界中,一個獨立自主的現代民族國家,要排除外國的、異族的、外來的事物,在客觀實際上是完全不可能的,也是極端愚蠢的。”當今世界是個大流通的世界,各國、各地區的聯係日蓋緊密,人們的交往越來越頻繁,科學、技術、信息等的交流日趨廣泛,這就必然會帶來許多新鮮事物,而詞彙是社會發展變化最敏感的反映者,生活接受了必要的外來事物,如果不吸收相應的外來詞,就解決不了傳達信息的問題,交際就會受到阻礙。適當地吸收外來詞,會大大地豐富我們的詞彙寶庫,使我們的語言建築材料更加多樣。

魯迅一直倡導拿來主義,其中就包括吸收國外的語彙。他在《熱風-不懂的音譯》中舉了漢語吸收並一直使用著的許多外來詞,如:“靴、獅子、葡萄、蘿卜”等。 對於國外的東西,我們首先要拿來,然後分析、研究、消化、吸收,對於外來詞我們也要這樣。

最初遇到外來新事物、新思想、新方法時,人們還不能十分理解它的含義,為了趕緊“拿來”,就采用了音譯,用方塊字音譯,如“德謨克拉西(民主)”、“賽恩斯(科學)”、“費厄潑賴(fair

play公平競爭)”等,都是直接音譯過來的,這是一條很便捷的道路。但由於漢語本身的特點,用方塊字音譯的詞,有時很難上口,有時又會使人“望文生義”,於是往往廢音譯取意譯,前邊例子括號裏的就是意譯。

外來詞大體上可分為三種類型:一是純音譯的,如“咖啡(coffee)”、“可可(cocoa)”、“邏輯(logic)”、“雷達(radar)”等;一是音譯加上表類名的漢語語素,如“啤酒”,“啤”是從beer音譯過來的,“酒”是個義類。再比如“吉普車”(jeep+車)、“卡車”(car+車)、“芭蕾舞”(ballet+舞)等;三是音譯兼意譯的,如“X光”(x-ray)、“道林紙”(dolling-paper)等等。

外來詞正是這樣的一類詞:它反映了各國、各民族、各地區的相互關係,是各族人民往來的一種曆史見證。它大大豐富了本民族語言的詞彙,使本族語言更富有生機和活力。

為什麼說成語是民族文化積澱的成果

你知道,“一衣帶水”緣自何處嗎? 《南史-陳後主紀》裏有這麼一句話:“隋文帝謂仆射高曰:‘我為百姓父母,豈可限一衣帶水不拯之乎?’”原來它的曆史還很久遠。我們知道的成語來源多,我們的曆史和文化知識就變得更加豐富。

漢語成語的來源非常廣泛,常見的有好幾個方麵。有不少成語來源於神話寓言,例如“精衛填海”來源於《山海經》;“愚公移山”來源於《列子-湯問》;“火中取栗”來自法國拉-封丹的《猴子與貓》。也有不少成語來源於曆史故事,例如“望梅止渴”源自《世說新語-假譎》;“聞雞起舞”來自《晉書-祖逖傳》;“四麵楚歌”來源於《史記-項羽本紀》。古人的詩文語句往往發展成為一些成語,如“虎視眈眈”來源於《周易-頤》;“舍生取義”來自《孟子-告子上》;“老驥伏櫪”來自曹操的《步出夏門行》;“物換星移”來自王勃的《滕王閣序》。此外,有時候人們的口頭俗語也可以發展成為成語,像“狼子野心”、“眾誌成城”等就來自古時的俚語;像“指手劃腳”、“拐彎抹角”等就來自後世的口語。

看,每個成語的背後都隱含著大量文化信息。 從上麵舉的例子裏麵我們可以發現,成語大多是四音節的。這同漢語語言片斷雙音節化有很大關係,雙音同雙音結合是現代漢語的一個主要節奏傾向。但“四音節”並不是成語的標誌,也有的成語是三音節或更多音節的。例如“既來之,則安之”、“樹欲靜而風不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就有不少人認為是成語。既然四字性不能作為判斷成語的標準,那麼以什麼為標準呢?成語必須具有意義的雙層性,字麵上是一個意思,實際上是另一種意思。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們不能望文生義,把成語構成成分的意義進行簡單相加,必須透過字麵義去進一步深入理解。如“鳳毛麟角”,表麵上是“鳳凰的毛麒麟的角”,實際上指“稀少而可貴的人才或事物”。 成語的結構一般較定型,不能任意變動詞序、抽換或增減其中的成分。如“任重道遠”不能改成“道遠任重”或“任重路遠”等。當然,在一定條件下,成語也可靈活運用。

由於成語有精練、形象的特點,因此在語言中得到廣泛運用。成語言簡意賅,如果使用得當,可使語言簡潔,增強修辭效果。如毛澤東的《別了,司徒雷登》:“總之是沒有人去理他,使得他‘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沒有事可做了,隻好夾起皮包走路。”裏麵用了成語“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形象鮮明簡潔地描畫出了司徒雷登孤立無援、可憐兮兮的模樣。總之,成語是一種具有意義的雙層性、比喻性和結構的定型性的語言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