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遊戲人間(二)(1 / 3)

踏歌雲:

紅顏一春樹,流年一擲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紛紛來更多。朝騎鸞鳳到碧落,暮見

桑田生白波。長景明輝在空際,金銀宮闕高嵯峨。

線作長江扇作天,靸鞋拋向海東邊。蓬萊信道無多路,隻在譚生柱杖前。

負薪朝出賣,沽酒日西歸。時人莫問我,穿雲入翠微。西塞山邊白鳥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數輛車停下後,我們下了車,四麵看了看,我認出了這個地方,我曾經來過並且在這裏住過的縣醫院。從裏麵匆匆地跑著出來了四五個人,一介紹原來均是的領導,人們互相謙讓著進了住院部。

在路上張玉梅的父親悄悄地給我們說明了來此地的目地。

縣上的一位老革命的夫人因中風而昏迷不醒,再有幾日便是七月一日的大慶,她過去的一些個朋友早已與縣裏聯係過,要在這個偉大的日子裏前來與友共觴,要縣裏早做準備。

縣裏的領導們一商議,這是縣裏的榮耀不是,當然全力以赴,誰知這時出了事。

老革命早已仙去,其夫人不久前突然昏倒,被送至此地時已是病危,醫生們在上級的嚴令下想盡了辦法,也隻能維持個不死身,後來省裏的老中醫也來會診,俱是搖頭不已。

張玉梅的父親本應上吊至縣裏任科技副縣長,經此一事竟被耽擱了下來,高升之舉已是遙遙無期了。

氣功大師的來時張玉梅的父親本想請他幫助,後見其人不可成事,心中又是惶恐,而在大禮堂中見我等作為,其心裏自是大喜,知事有轉機,遂通知了相關人等前來,相互一議,死馬且當個活馬醫,張玉梅的父親又一力保薦,說的是天下之大非李華莫屬,當時就由來的最高的大人物將桌兒一拍,便有了今日。

如此看來,張玉梅的父親竟是將我和李華作了賭籌,如果我倆也事所不就,他多年的努力也將如如花隨影而前功盡棄了。

我和李華相互對著苦笑一聲,看在張玉梅緊拉著我的胳膊前行的辛苦上,隻好虛於應承了。

張玉梅的父親頓時麵若桃花般開的十分燦爛,一臉的笑容讓張玉梅也目瞪口呆。

繞過大院到了後排的一個院中,有山有水還有個小亭,如公園一樣竟是個高幹的病房,讓我和李華大開了眼界。

進入到一排平房右手的一間,幾個白色的人影正不停地圍在病床前忙碌著,一股濃濃的藥水味將我和李華幾乎直接地驅了出去。

房中太多的人靜靜地等著什麼,我見裏麵也沒有我們下腳之處,一拉李華站在了門外,張玉梅也跟了出來,滿眼期待的目光讓我隻能顧左右而言它。

一個老老有醫生穿著白色的褂子急匆匆地跑了來,在他身後跟著三個年紀較輕的和他一樣打扮的人,後來得知是個老中醫,一身的本領天下聞名,彼此見了後又是一陣寒暄,我在外麵聽了個大概。

原來這個老夫人得的是個富貴的病兒,本來是個血壓高高的主,結果又轉了性,開始是惡心、嘔吐等等不一而足,後來便是雙目也失了明,血壓兒又直直地從山上掉下了穀底來,已是昏迷不醒,在他們的口中自是隻有出了口氣後便仙駕西行了,眼下明顯是已無多日了。

這時張玉梅的父親走了出來將我一拉後,我和李華便側著身到了被重重包圍的床前。

一個眼窩深陷、皮膚幹癟的老人正正地躺在床上,一個大大的氧氣瓶兒立在一邊,一股讓人作嘔的果醬的味道充斥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