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還未站定,旁邊有人驚呼一聲將我一把拉開,直衝到了床前,幾枚亮亮的銀針一閃就紮入了正急促呼吸著的那人的頭頂,聲音又平穩了下來。
我被這一拽幾乎平著跌了出門,心下十分惱恨,看清楚正是那位老中醫,待看完銀針閃過頭也沒回向外走去,李華也哼了一聲跟著出了門。
張玉梅的父親在後麵叫出了聲:“你們倆別走,好歹也幫我個忙,有什麼氣先把人救了再說,”隨即又不客氣地道:“你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他倆是我請來治病的客人?”
一個老老的聲音道:“你胡說什麼,他倆治病別玩笑了,他倆能治要俺作甚。”口氣裏的是有些個傲氣。
一個中年人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讓他倆個試試?”竟是征詢的口氣。
老中醫歎了口氣滿是無奈地道:“你們真會開玩笑,讓他們來試試吧。”
中年人對著我和李華語氣滿是問號的道:“小朋友,你們先來看一下行不行?”
按我的本來想法是我們根本不懂什麼醫不醫的,看老中醫使用小針即快又穩,明顯的是穴位,我們更是兩眼一摸黑,心裏根本是無知者無畏。李華和張玉梅一邊一個拉著我又走了回去,眾人的目光中多是嘲弄。
本來有了上次救人的經驗,我和李華倆人聯個手兒即使將人救不活,心裏也知當救不死,不妨一試,隻是這運功之法不可讓他人瞧了去。
我於是張口道:“各位叔叔、阿姨,你們看能否行個方便先出門去,不過片時就行。”
旁邊一個年輕的醫生悶裏悶氣地道:“如果這中間出了事誰負責任?”一語已出,周圍的人麵麵相噓均未出聲。
張玉梅的父親呆了一呆大聲道:“如果在他倆個治的期間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擔,她死我也陪著就是了。”言罷,看著我的目光中滿是信任和堅定。
我轉頭看了看李華,相互點了點頭後對所有的人道:“不用如此麻煩,大家在外等候便是,不然亂了可不好收拾。”心裏想的是,有李華在還有不能做的事?且將這些個人趕了出去再說。
張玉梅父親的老領導叫李衛的側過身對眾人點點頭道:“我們不是早已決定了是不是,即然這樣也不過幾分鍾,如果不行還有這麼多的醫生在,那時搶救也不遲,大家現出去吧。”
於是眾人紛紛外出,張玉梅的父親最後帶上門時對我倆緊緊地捏了拳在腰間使了使勁,以示鼓勵。
看著這個老人,我發了愁,什麼也來懂得我倆就這樣被趕上了架要開始一個呱呱叫的過程了。斜眼看看李華,李華也正歪著頭看著我,我勉強笑了笑,李華卻又“咕”地笑出了聲。
“華子,這個事可不好弄,”我輕輕地說道:“俺倆個又不會一丁點什麼醫術,現在回都回不去,這可咋整?”
李華笑著道:“俺真拿你沒法。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又愁麼。”
我楞楞地問道:“你說咋辦就咋辦,俺可是一點都不會。”
李華還是笑嘻嘻地用手一指躺在床上的老人道:“你閉上眼靜下心想著她的味道,然後仔細體會她的感受就成。”
我想了想依言閉上了眼睛,在爛蘋果的味道中我沉下心來,進入了一個到處是埿淖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