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泥足深陷,竟然還口出此等狂言。也罷,我今日不與你辯論,等將你製服,咱們再一辯高下!”
“怎麼,理屈詞窮了?拋棄你那偽善的嘴臉,用暴力贏得勝利者的地位,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做出施舍,企圖博得失敗者的感恩與認同。衛步平,這就是你的正義之道,你與那些恃強淩弱的惡棍,又有什麼區別?”
對於鬼麵的挑釁,衛步平不再理睬,認定對方難以理喻而處於臨戰狀態的他,正處於心如止水的狀態,任何雜念都被他暫時壓製了下去。
雙臂一分,一拳一掌,即使並沒有進攻,但擺開架勢的衛步平仍使鬼麵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以致於將一係列嘲諷硬生咽回了喉嚨,她知道,此時若不沉著應對,自己真的很可能以俘虜的身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靜如高山、動若雷霆,這句話在衛步平身上得到了十足的體現,而兩種截然不同姿態的切換,更使人產生極大的不適感,若不是如今的鬼麵功力大增,可能一個照麵也支撐不住,便在極度的眩暈之中被快逾奔雷、重比千鈞的拳掌淹沒了。
衛步平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快,也沒有任何套路章法,一招一式,皆大開大合,鬼麵甚至能夠順口說出四五處破綻,但其發出的每一拳、每一掌,皆虛實難分,又恰到好處。對手或許能夠趁隙占得一些便宜,但他卻無法確定再次之後會不會被衛步平滿含氣勁的拳掌打得倒地不起,最令人不解的是這些攻勢是不可能躲閃的,隻要選擇進攻那些破綻,拳腳加身便成了必然的事情,饒是你身法再快也避不開,兼之衛步平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綿綿無絕,即使豁出去攻向一處破綻,恐怕也再難以有第二次機會。
帶著這種荒謬怪異的感覺,選擇謹慎應付的鬼麵越打越覺得不對勁,自己似乎從一開始便踏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握著大戟的手已經開始酥麻,幾次麵對麵的對拚,衛步平的內力霸道得驚人,反倒是仗著兵器之利的自己漸漸不支,或許應該一開始便用兩敗俱傷的打法,但誰又知道,對方會不會借此機會速戰速決,一舉奠定勝局。總之,鬼麵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跟隨著對方節奏起舞的木偶,自主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
惡魔的懺悔室,將自己與敵手拉近一個無限的精神空間,不得相互攻擊,沒有破綻逃離,對方一刻不將心底的秘密合盤脫出,空間就一刻不會解除;不公的審判所,以真氣營造一個封閉的空間,被困在其中的人同樣絕難逃脫,不將衛步平擊敗,任你有百般本事也攻不破那無形無相、堅韌不摧的真氣之壁;而****的裁決場更是衛步平壓箱底的絕技,據說一經使出,威力無窮、所向無敵,除此之外,誰也再也說不出什麼具體的東西,龍魂之人對此諱莫如深,而有幸見識過這項絕藝的敵人,卻是無一活口。以上三項,便統稱為獨裁霸律,但鮮有人知的是,衛步平對敵之時的一拳一腳,皆是獨裁霸律。
他的武功,一如嚴刑峻法一般,或許你能夠看出其中的破綻,但是卻罕有人敢於以身試法,那不間斷的攻勢和雄渾霸道的氣勁,組成了嚴密的法網,使人見之退避三舍。若真的有人膽敢以身試法,那麼接下來堪比狂風暴雨的打擊將會使其立刻被擊潰,再沒有反擊的機會。
反之,就會像現在的鬼麵一般,漸漸被帶入衛步平的節奏,不是在持久戰中氣力耗盡,便是在一次次的真氣比拚後落敗,如同遵循法律之人,最終隻得在法律的約束之下屈服。炎黃龍魂中有言,衛步平的武功幾乎稱得上是完美無缺的,因為誰也無法在技巧上將之攻破,而隻有在速度與力量上全麵壓倒衛步平,才有取勝的可能。這樣的人,縱觀整個內界,也是少之又少,衛步平“曆代最強龍牙”的稱號,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