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但是現在我實在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我本來是想要看著你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看著你有自己的朋友、愛人,看著你結婚生子,擁有如同常人一樣的幸福而美滿的人生。”
穀雨重新拿起了那劣質的長槍。
“但是現在別做徒勞的事,因為我們不可能從外界得到任何的幫助。”
“這列車上也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乘客、也沒有列車長,甚至這輛車在地鐵站內都未必會有登記。”
“以後千萬不要在坐地鐵了,因為地下其實已經不再屬於這座城的範疇了。”
“那些家夥力氣是不小,不過卻極為笨拙,你將他們想象為遊戲中的骷髏兵就行,再多的小嘍囉聚在一起也還是小嘍囉。”
“一會兒如果我會往外衝,記得跟緊我,我會保護你的。”
“等我們回去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
穀雨在羅墨心中從來都是個幹淨爽利的人,她這麼囉嗦在羅墨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她仿佛要將自己一輩子的話都說完那樣。
穀雨仿佛也對這麼長篇大論頗感不適,所以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最後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如果是我們都能夠順利的回去的話。”
地鐵依舊在飛速的前進著,強烈的不安從羅墨心頭湧起,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身上的力氣開始被一絲一絲的被抽走,他感到內心無比的煩亂,仿佛這輛車在載著他走向……死亡。
……
地鐵就要進站了,候車室猶如往常一樣地鐵站中被想要登車的人擠的滿滿當當。隻不過這批乘客比較特殊,他們全都裹在厚厚的披風下,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真容。
地鐵停在了站台前,車門打開,那些披著鬥篷的家夥衝著裏麵車廂內蜂擁而入,他們的速度很快,如同急不可耐的想要將最後一絲光明吞噬殆盡的黑暗。
一杆帶著火焰的長槍從層層黑霧中穿透而出,緊接著,兩個人影從車廂中竄出。
羅墨第一次感謝起學校中的那些從不打折扣的體育老師,多虧了他們那種鐵麵無私的精神,如今的他才能勉強跟得上穀雨的速度。
穀雨整個人在前,發出一種尖銳的氣勢,銳利的她整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槍頭。
那根臨時做成的槍並不怎麼好用,槍身太硬隻能做出最基本的掃、刺、挑這幾個動作,不過穀雨就憑著這把材質極差的槍硬生生的就殺開了一條血路。
羅墨的精神有些恍惚,這個站台還是羅墨所熟悉的地鐵站,羅墨每日都要乘坐地鐵上下學,所以他對車站內可謂是輕車熟路。
他從來在上學的路上都是故意的拖延最後踩著點到學校,在這個熟悉的建築物內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著急,著急到每多一次喘息他都覺得自己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有穀雨在前麵開路,所以羅墨隻需要看著前麵亡命奔逃。
終於臨近了出口,羅墨的心中終於略微的放鬆了下來,他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那些動作略微僵硬的鬥篷人中有幾個動作異常的迅捷,隻是幾個雀躍他們就來到了羅墨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