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一刀斬死一個刺殺者,朝顏遠遠看著,街上眾人漠然的看,就像杜秋拍死了一隻蒼蠅一樣。
行人都與杜秋拉開距離,有人成全,還真是一件好事兒。
“沒想到這些小魚小蝦也敢來杜兄虎須。”聶辰迎麵走過來,杜秋卻也隻是持刀而笑,沒接話。
“原來你是鐵騎會的啊,難怪打臉打的那麼狠。”聶辰雖然非常熱情,卻隻是客氣的與杜秋並肩而行,已經沒了昨天的自來熟的熱乎勁兒。
“鐵騎會?”杜秋下意識的反問,瞬間明白過來了,朝顏,甚至聯想到鐵衣會的態度。
鐵衣會源於秦國,在各國都有分會,鐵騎會源於趙國,與鐵衣會的性質相近,秦趙世仇,廝殺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杜秋本來有點生氣聶辰的表現,現在瞬間理解了,人很多時候不僅是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有時候是你能成為什麼樣的人,更多時候是別人認為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的真實情況很多時候並不重要。
杜秋苦笑,搖頭,也明白早上與朝顏的爭執沒什麼意義,原想讓朝顏做枚暗子,朝顏隻反對卻不說理由,估計也存心看他的笑話,有這樣的奴隸嗎,有這樣侍奉主人的奴隸嗎,沒辦法,杜秋僅僅是少主,從法理上說,朝顏與杜秋沒一點關係,朝顏是杜秋母親的奴隸,也他母親的徒弟,和杜秋一點關係也沒。
杜秋碎碎念的安慰自己,擺手讓朝顏過來,聶辰見到朝顏果然並無驚色。
“趙姑娘,又見麵了。”他似乎還認識朝顏,但擠出了一句後,便不知道說什麼好。朝顏隻是冷冷的站在杜秋身後,根本沒有搭腔。
杜秋心裏暗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任性也好,快意也好,杜秋現在一點也不想托庇什麼組織,他現在已經隱約明白李奇然最後,給他說的一句話,循本心而行,其中所指心是什麼,此世,還是前世,過去還是未來,他已經明白了,就是前世的理想之心。
李奇然很可能已經閱讀過杜秋所有的記憶,甚至已經看穿了他的身份,可能更陰謀論的想,杜秋的穿越可能就是李奇然引發的,這一切的一切雖然都是臆測,但與現實都有些照應,甚至穿越後的這具身體也在李奇然的試謀算之內。
杜秋不敢給出什麼確定的說法,但無盡猜測如毒蛇般吞噬著他的內心,他甚至不斷的猜想,李奇然可能沒有死,聰明人都會給自己留有後路,聰明很難有如此強的犧牲精神。
杜還是決定聽李奇然的意見,循本心而行,如果不知道最優解是什麼,那麼還是聽從內心呼喚吧,杜秋很想當成一場遊戲,一場夢,雖然他清楚的知道不是。
改變,就從荒集開始吧。
“聶兄是國人吧,為什麼要做遊俠呢,做個賞金獵手不是更好嗎,俠義騙下傻子還行,我肯定聶兄是不會相信。”杜秋盯著聶辰眼睛說。
“哈哈,杜兄有意思,不過混碗飯吃,我確實什麼都不相信,說白了,賞金獵手,遊俠會,鐵衣會,進去的人,不都盼著混個頭目當當,賞金獵手的什麼牌兒獵手,說白了不過另一種官兒,都是大差不差的事兒,想那麼清楚做什麼啊。”聶辰一點也不泛酸氣,直白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