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從未離開過這爿小鬆林！”“白胡子老頭”拍胸脯向曉梅保證。
從此，隻要曉梅一受罪“白胡子老頭”都要在這出現。
六、落井下石
朱永和消滅異己夏雨林的剿匪大隊之後狂妄不可一世，在他的淫威震懾下費莊的老百姓沉默了。因為朱永和的關係，費懷仁對五姨太馬珍另眼相看，經常和她同床共枕。馬珍胳膊肘向裏彎，她恃寵三番五次在懷仁麵前抵毀曉梅，這使懷仁有了驅逐曉梅的念頭。摸清懷仁對曉梅的態度後，馬珍要伺機推波助瀾。終於，她找到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那樣的機會。
有一天曉梅和三姨太玉滿坐在洞天世界亭子裏聊天，馬珍趕過來湊熱鬧。曉梅和三姨太都討厭馬珍，所以沒搭理，目的是希望她快走開，誰知馬珍臉皮特厚就是不走。當她聽到曉梅和三姨太關於三姨太弟弟楊衝不久前失蹤可能讓土匪抓了或害了的話後發作了：“你弟弟毛了怪我姐夫，你兒子死了也該怪我姐夫嗎？！”馬珍雙目怒睜。
“我說怪了嗎？！”三姨太不客氣地回敬道。
“我看你是楊家絕後比費家絕後更傷心！”馬珍要大吵大鬧一場，故挑惡毒的話說。
“絕我楊家的後不要緊，絕老爺的後天理難容！誰巴老爺絕後誰心裏有數！”三姨太氣得站了起來。
“你才巴老爺絕後呢！”馬珍指著玉滿鼻子罵道。
“老爺命大福大兆化大，他子孫興旺、子孫滿堂永遠不會絕後！”曉梅對馬珍盛氣淩人的行為看不下去就說道。
馬珍的目的就是要和曉梅幹仗，她仿佛找到出氣筒便將怨氣一古及兒發泄出來。
“老爺子孫肯定興旺，但就怕裏麵出現幾個野種！”馬珍話中有話，此刻狠心的她專戮人傷口。
“你說清楚誰生野種了？！”曉梅氣得要動武，“難道你就保證自己不生野種？！”曉梅也無好話。
“你說我懷了野種？！”馬珍拍了自己的肚子，“哇——”她氣得大哭，然後拔腿就跑。
當晚吃飯時臉色鐵青的懷仁一聲不吭，誰也不理，搞得人人惴惴不安。曉梅吃過飯後要走被懷仁留了下來，他數落她道：“媳婦啊，你也太不懂事，姨媽們吵架你攙合個啥？！以後不許這樣，去，向五姨媽道歉！”
“不去！”曉梅感到很委屈。
“去還是不去！”懷仁惡狠狠地說。
“一個巴掌拍不響，幹嗎叫嫂子道歉？！”敏龍為曉梅抱不平。
“少囉嗦！”懷仁瞪了敏龍一眼，懷仁極凶，嚇得敏龍不敢說話了。
“那好，既然費家容不下你你就走吧！”懷仁下了無情的逐客令。
“敏鸞他爹，你瞎說什麼！”毛氏推了懷仁一下，分明不滿意他的話。
“哇——”曉梅大哭起來，“我不會賴在這裏，我在等休書，有了休書我就走！”
“你總在強調理由，其實你就想賴在費府！在費府多好哇，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舒服啊！還可以自高自大、沒規沒矩、風流快活！”懷仁鐵了心要趕她走，故說出一堆絕情話來。
“敏鸞他爹，少說一句！”毛氏有點不耐煩。
“爹，你趕我走是啵？！走，我走！希望爹向敏鸞解釋清楚！”曉梅哭著跑出餐廳大門。曉梅被爹欺負，敏龍心如刀絞。他的眼中淚水快溢了出來。
七、李貔
1、冤有頭債有主
鬼子西行見城攻城見寨拔寨，國難當頭土匪變得十分猖獗，費府這葉方舟在驚濤駭浪之中顛簸傾斜，險象環生。夏雨林被殺後，朱永和暫時沒報複費府，不久，經他嗖使武林高手李貔向費懷仁下了戰書，要求“切磋”武藝。
費懷仁認為李貔明為切磋武藝，實際上暗挾複仇之心，因為費李兩家為世仇，他的一位祖先費大勇就曾和李貔的一位祖先李豹進行過生死大戰。在費家曆史上這是一場著名的大戰，羊王廟裏有記載並繪有圖畫。費懷仁跪在羊王前，他的腦中浮現出當時祖先費大勇和李豹交戰的情景。費家從湖北孝感遷居費莊後（那時叫羊莊）。為了生存他們一方麵墾荒一方麵牧羊，日積月累，費家就成了富戶。費莊位於丘陵地帶，經常暴發洪水，每當洪水暴發時除了羊山外整個費莊就會變成汪洋一片的澤國。大災之後往往有大疫，凶殘的疫癘肆意橫行，費莊常常十室九空。李家原是羊莊的大戶，李姓一門占據著羊山。由於疫癘的緣故，李家人口越來越稀，而洪水常常使他們的良田顆粒無收。基於這兩個原因，李家就將房屋及田地賣給了費家遷居到外地。李家讀書人多，他們指使寫契約的師塾先生偷梁換柱在文字上做文章。根據雙方口頭協議羊山上的樹木除柿樹外連同房屋一道賣給費家，師塾先生將口頭協議“柿樹不留”篡改成“是樹不留”，當時費家沒有發現這一情況。等到履行協議時李家將所有的樹木一齊砍掉，費家受到巨大損失當然不答應，於是雙方發生了衝突。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隻有通過決鬥解決問題，誰輸誰認賬。
據家譜考證，費家有史記載第一位祖宗是位將軍，這位將軍跟隨李自成轉戰多年。後來李自成失敗殉難湖北武宮山，將軍憑借自己超強的武功逃生後在孝感隱姓埋名紮下了根。大刀八法是那位當過將軍的祖宗總結一生的實踐結合陰陽五行學說創造出來的別具一格的大刀刀法，共有八套，即雙龍朝拜、青龍白虎、猛龍過江、遊龍驚鳳、潛蛟騰龍、龍形蛇影、神龍見首、臥龍勿用。大刀八法費家長子都習它，費大勇也不例外，少時他就與它熟悉了。
費大勇苦練了九日大刀八法，信心百倍地迎接挑戰。
費大勇的是祖傳的大刀，這把大刀乃明朝宮廷收藏的寶物，為日本國所貢。它是當時世界上鍛造業最發達的國家用當時世界上最珍貴的大馬士鋼打造而成。它的裝飾也是一流的，刀托上鑲嵌著珍貴的紅寶石，刀柄上青銅與白銀交錯環繞，刀柄的頂端為一瞪眼發怒的塗金龍頭。李豹為了備戰，一刻也不偷懶。他反複地練習家傳武功秘籍《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上的劍法，並且邊練習邊思考欲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及明白這劍法的長處及短處。《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顧名思義乃秦狀元所創。若問秦裝元何許人也，說話的告訴你他就是南宋大奸臣秦檜。當奸臣是秦檜金榜題名後的事，在這之前秦檜確確實實是個奇特、倔強的男兒。他生於大地主之家，卻不願當個坐享其成的紈絝子弟。他胸有奇誌，欲臨太紫一覽眾山小。十年寒窗苦，功夫不負苦心人，秦檜學有所成成了滿腹經綸的大才子；十年聞雞起舞，功到自然成，他能文能武成為第一流的劍客。秦檜融合諸家之長，創造出自己的擊劍風格。他的劍法刁鑽、古怪，不同尋常。《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共有十個套路，它們分別為童子啟蒙、秀才問路、舉人息訟、狀元遊京、大將開府、皇帝私訪、殿下請安、三宮冷淡、太紫無患。秦檜死後不久，他的九族受到株連，被問罪抄斬，《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就流落到外姓人手上。劍譜經過幾番易主，最終到了李家。李家當家人李豹是個武癡，《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上的劍法被他耍得爛熟。
紅幫香主張正喜說了一聲開始後，費大勇運氣提刀，他的策略是先著重於防守，穩紮穩打，等試探過虛實後再放手進攻。費大勇首先使用的套路是“遊龍驚鳳”。李豹“刷刷刷”舞了一通劍，聲勢奪人、氣焰囂張。兩人兵器碰撞之後，李豹順勢作出“殿下請安”的強硬招式，他希望自己使出的這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法能將對手腰斬，贏得“馬到成功”的美譽。費大勇處於下風，他一退再退，一讓再讓。為了扭轉不利局麵，他主動變招，要用套路“龍形蛇影”與敵較量。李豹見費大勇刀光冷亮，它們閃射繚亂令人心驚膽戰，知道遇到了一隻棘手的“刺蝟”，性急氣躁的他祭出了“大將開府”招式。“大將開府”乃大開大闔的套路，強調取勢發力，輕功底子必須厚實才行。那李豹騰得高跳得遠，費大勇緊追不舍，貼身糾纏，二人同上了費家祠堂的屋頂。李豹見無法取勢發力，就乘機變化，來了個“皇帝私訪”。“皇帝私訪”以詭譎取勝，包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戰術思想。費大勇全神貫注，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大意。
雙方精彩的表現令眾人稱歎不已。人形刀光劍影除了叫人透不過氣來外，還嚇得雞飛狗跳。突然，一隻大公雞飛上屋頂，李豹一走神費大勇的刀鋒殺來。李豹盡管全力躲閃，但肩膀上還是被劃出了一條血溝。李豹少年氣盛不甘失敗，他擺出拚命架式。李豹揮劍使出了死攻死守之招“太歲動土”。“太歲動土”由六部分組成，第一部分為“一劍一用”，第二部分為“一劍三用”，第三部分為“一劍數用”，第四部分為“餓虎撲食”，第五部分為“鷸蚌相爭”，第六部分為“兔子蹦鷹”。前四部分為死攻之招，後兩部分為死守之招。死攻之招招招透殺機，死守之招招招設陷阱。李豹劍速極快，一劍穿喉之後變成“一劍三用”。何為“一劍三用”？即一劍攻擊三點，劍光攻擊二點，劍身攻擊一點。
費大勇心想：“好刁鑽的劍法！”他不免有點緊張，為了保險起見，他改用“雙龍朝拜”鬥他。費大勇的大刀宛如兩條青龍，刀身為一條龍，刀光為另一條龍，李豹有點害怕。
李豹飛身來了個“餓虎撲食”，劍鋒直奔費大勇的脊骨，欲一劍刺斷它。費大勇靈活，躲過這一劫，他沒有退縮繼續用“雙龍朝拜”與之周旋。李豹撲空後更加瘋狂，他由死攻轉為死守，希望絕地反擊成功。費大勇見狗急跳牆怕有閃失，也由攻轉守，套路改為“臥龍勿用”。李豹陰謀沒有得逞，由於體力透支他放慢了防守的節奏。費大勇見狀心想正是擊其惰歸之時，於是，信心百倍的他飛身騰空，翻了一個筋鬥後向臥在地上的李豹子撲來。費大勇手舞“銀蛇”，他人作“青龍”發力，刀如“白虎”氣吞。費大勇如此舉動迫使李豹“就地十八滾”。突然，李豹用雙腳雙掌使勁夾住了費大勇的大刀，然後轉動刀頭，刀鋒殺向了費大勇的胸腹，這式就叫“兔子蹦鷹”。
“砉”的一聲，利刃劃開了費大勇裏外所有的衣服，並且從胸到腹劃出了一道很深的血溝，血如雨下，染紅了土地。費大勇急忙奪回大刀，他捂著肚子朝後跑了十幾步後站定，他見肚腸還在裏頭就不再慌張了。李豹爬了起來，他沾沾自喜。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掛著蔑視的神情。李豹這一態度激怒了費大勇，一向信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他抱定必死的決心。費大勇抖擻精神，他祭出“猛龍過江”之式。李豹憑套路“太歲動土”獲利，他依舊以此應對。費大勇攻得急，李豹撲得凶，雙方打得難分難解，難定勝敗。費大勇見“猛龍過江”奈何不了李豹，就邊打邊琢磨破敵之策。費大勇忽然想起自家的山羊在角鬥時喜歡頭頂，於是有了主意。費大勇加快出刀速度，著重攻擊他的下三路，且邊攻邊叫。李豹拚得過猛體力不支，就改用套路“殿下請安”防守，息一會兒後，他要用套路“狀元遊京”再攻費大勇脊骨，對他來個先廢後殺。雙方一攻一守，都將精力投入到下三路。費大勇瞧準時機，他用頭猛地朝李豹眉弓撞去，李豹猝不及防身體後仰劍失方向。費大勇手起刀落，李豹小腿被砍飛。李豹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正是：
決戰身後有羊王，化險為夷費思量；
從來算計一場空，人間福田要“善”種！
2、傳說
人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費懷仁剛從鬼子的屠刀下逃生，又來“毒蛇”，來者不善，二者使他心中充滿巨大的恐懼。他是一個沉迷於紅塵之歡的人，女色如刀，硬朗的身子差不多淘空，加上年老，他感到底氣不足。費懷仁是費府當家的，又是費家懷字輩唯一的男子漢，他的柔弱的妻妾需要他的保護，他的年輕的兒子需要他卵翼，與來犯之敵抗爭保護家小是他義不容辭之責。盡管他疏於練習大刀八法，但他迷信自己有羊王保佑。
據星相家說，羊王是羝羊星下凡。羝羊星下凡不亂投胎，它相中了費府所在地在此安營紮寨。
“羊王保佑！羊王老子保佑！”費懷仁自從接受李貔的挑戰後日日吃住在羊王廟，他除了練習大刀八法、吃飯睡覺外就是向羊王祈禱，“您保佑費府和懷仁平安後，懷仁要給您加金身！”
3、神羊來了
交戰時辰已到，一身戎裝手執大刀的費懷仁出現在眾人眼中，與他相隔二十多米站立的是同樣威風的李貔。
懷仁大半生在溫柔鄉中度過，大刀八法疏於練習，且血氣已衰，用色厲內荏形容他最恰當不過。那李貔就不同了，他年輕力壯、血氣方剛。他從小習武，他除了將家傳的武學練得爛熟外，還遍訪名師從他們身上學到不少東西。比武開始，李貔揮劍如虺行，他的身體特別柔韌，懷仁從未見過如此舞劍如此身形，吃驚非小。李貔長劍鴟張，套路“三宮冷淡”眾多招式被他行雲流水般使出，如夢如幻，他口中時時發出怪叫，令人魂驚魄動。懷仁用剛勁有力的套路“猛龍過江”會他，懷仁采取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策略。刀劍時時相撞，火星發而又滅。不到五個回合，懷仁已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李貔見狀，生出玩懷仁於股掌之上讓他出盡洋相的惡念。之後，懷仁多次被李貔挑倒或踢倒，懷仁的狼狽相引起許多觀眾陣陣大笑。
當懷仁又一次被李貔踢倒後，他大聲說：“費老爺，你已年老沒用打下去遲早是個輸字！你若肯推倒羊王廟並且向莊民們謝罪我就饒你不死！”李貔以勝利者自居。
“我有何罪？！為何要推倒羊王廟？！”懷仁滿臉疑惑弄不明白。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疫癘都是從你家羊子身上傳出去的，你算算看你家一共害死了多少莊民！”李貔使出了“殺手鐧”，意在挑撥離間他和莊民們的和睦相處、友好合作的關係。
“難怪發了洪水後就有大疫，原來問題出在羊子身上，羊子真害人啊！”直性子的莊民不假思索便相信了李貔的話。
“羊子害人就不能養了，但羊王廟不一定要推倒！”有的莊民說。
“要我服輸推廟認罪那是做夢！別嚼舌頭，用心耍劍！”懷仁具有倔強的一麵。
“喲嗬，要打？！想找死？！”李貔邊說邊使使弓套路“舉人息訟”中的招式，由於受過“水上篙梢手”幫總師傅徐興濤指點，李貔將許多怪動作加入套路“舉人息訟”的招式中。這些怪動作包括腋夾、肘夾、膝夾、腳夾、辮纏等。突然，李貔縱身飛過懷仁頭頂，他的雙腳夾住了懷仁麵頰，他正要旋轉身體企圖扭斷懷仁的脖子時，在一旁觀戰的曉梅用手指彈出了一枚桃花扣，桃花扣擊中了李貔的踝部，疼痛使他放棄了“獵物”。
疾飛而去的桃花扣一般人看不見它的行蹤，但它瞞不過武林高手的法眼。來此觀戰的熊格格、日本僑民武宮濤、“水上篙梢手”幫九天王袁永貴三人均發現了這枚暗器。袁永貴正要去和曉梅理論被武宮清阻止了，因為他認為李貔穩操勝券他不希望兩人爭執打鬥起來攪了好局。
受擊，李貔認定懷仁會使暗器。他害怕夜長夢多，便動了殺機。李貔祭起“皇帝私訪”招式，懷仁雖生於尚武世家但不是武林中人，這些招式和前麵的那些招式一樣都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他依然采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策略與之周旋。套路“皇帝私訪”特點是化臂為劍，李貔左右手前臂均有八棱鐵套，每一棱均帶鋒刃。手中劍轉動和臂上棱合二為一，這樣就使劍身加長。每一鐵棱隻要按下機關就可如箭一般射出，射出的鐵棱常常令對手猝不及防，眾多的鐵棱對對手來說無疑是難逃的劫數。李貔以臂代劍打法古怪，懷仁不知不懼，他應以“潛蛟騰龍”招式。懷仁或人上刀下，或刀上人下，有些模樣。李貔見時機成熟就將左右臂十六根鐵棱發出，鐵棱直奔懷仁心窩。懷仁“啊呀”大叫一聲，鐵棱紛紛落地，為何如此？！原來懷仁胸口有許多護心銀元。李貔知懷仁有防備，心一橫，欲用絕招製勝。李貔視套路“狀元遊京”為《秦狀元斬邪護身十劍法》中的絕招。“狀元遊京”分為六個部分，第一部分為“選秀才”，第二部分為“舉孝廉”，第三部分為“獨占鼇頭”，第四部分為“遊京馬蹄急”，第五部分為“狀元不讓探花”，第六部分為“狀元為官”。懷仁哪裏知道這些道道，他越來越興奮，套路從“潛蛟騰龍”到“神龍見首”再到“臥龍勿用”。突然，李貔兩手著地人變驢形，他一陣飛跑之後抬腳將懷仁踢倒。懷仁跌了個嘴啃泥，他的脊背完全暴露在劍鋒之下。李貔一個“遊京馬蹄急”劍尖從懷仁背上劃過，等找準脊骨位子後就要紮下。情況十分危急，曉梅看得心驚肉跳。她毫不猶豫地揮扇將十二顆桃花扣發出，這些桃花扣有的奔李貔之眼有的奔他的麵部有的奔他的喉嚨。曉梅出手之後，一直密切關注她的“九毒梅花針”主人武宮清不甘寂寞，他使出了“九毒梅花針”。“九毒梅花針”是指帶著劇毒的銀針呈梅花形射出。說時遲那時快，熊格格因為喜愛敏龍的緣故所以站在了曉梅的一邊，她撒出一把“宕命相思豆”。“宕命相思豆”超越桃花扣將迎麵而來的“九毒梅花針”帶了回去，針紮豆上宛如諸葛孔明草船借箭一般。出乎曉梅預料，李貔接連幾個“鷂子翻身”逃過桃花扣打擊，接著他將手中的劍穿過襠部，之後他環起雙腿施轉身體，整個人兒如同夯一樣重重打在懷仁身上，利劍深深地紮進懷仁的臀部。懷仁疼得大叫，李貔哪管這些隻顧一個勁地戮他。見此情景，老爺一邊的人騷動起來。老爺的朋友桃崗莊朱優學第一個衝上去要救老爺結果被李貔一腳踹倒。其他的人想去救老爺都被李貔的同黨或心向著他的人拉住。懷仁的嶽父毛隆財被束縛著手腳幹著急，他破口大罵那些阻止他行動的李貔的同黨幫凶。師塾老先生毛良才提醒大家結果已有，比武應該中止，袁永貴偏袒李貔，要大家稍安毋躁說等懷仁服輸才行。曉梅見狀急得跺腳，在場觀戰的許多婦女哭泣起來。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費府羊群仿佛從天而降。它們奔跑而來，似乎為了參戰。圍觀的人群紛紛讓路，羊群衝進了戰場。羊王一馬當先，它使勁一頂，那李貔便四腳朝天威風掃地。李貔被羊群踐踏，生死未卜。
“神羊來了，神羊來了！”敏龍帶頭高喊。
“神羊來了，神羊來了！”費府護衛隊隊員們跟著他大喊。
羊真神了，除了熟悉的人外，它們見誰頂誰，李貔的同黨和幫凶們一哄而散。
“神羊饒命，神羊饒命，李貔再也不敢得罪你們這些活神仙了！”李貔被羊群踐踏痛苦不堪，他一個勁地哀求道。
“李貔小子，你明白麼，與我鬥就是與神羊頭號，你鬥得贏麼？！”懷仁耳貼在地上，聽得清楚明白。
去而複返的袁永貴怕李貔遭遇不測就代表他認輸，得到袁永貴代表李貔保證以後不再到費府騷擾滋事諾言後，黃去貴聽從敏龍的吩咐將羊群趕走。接下來雙方各救各的人。
看官或許要問，羊群為何能夠及時趕到。原來，自從懷仁接受李貔的挑戰後，敏龍沒有一日不為爹爹操心的。敏龍知道爹爹年老血衰久不玩大刀不是李貔對手就和護衛隊骨幹們商量出這個救急妙計。
八、來信
老爺受傷後，費府的氣氛更加沉悶。
就在曉梅在費府度日如年徘徊彷徨難決去留之時，她的堂哥沈修誠來信要她去皖南參加新四軍。信中說新四軍部隊充滿朝氣，官兵作風民主、愛護百姓、積極抗日，新四軍部隊是廣大愛國青年理想投身處。
曉梅接到書信後興奮得幾夜睡不著覺，經過反複思考後她決定離開費府到皖南投奔新四軍。作出決定後她找到敏龍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敏龍聽到大吃一驚。
“你真的不怕死？！”敏龍對曉梅刮目相看，“真得要去投軍？！”
“我有一身武藝怕什麼？！況且人人怕死誰來驅除倭寇恢複中華呢？！”曉梅滿懷豪氣。
“古有花木蘭今有我嫂嫂！”敏龍由衷敬佩嫂嫂。
“李香君一個藝妓尚且愛國抗爭，我曉梅一向景仰巾幗英雄豈能不身體力行！”曉梅心潮澎湃。
“多保重！多來信！家裏有我照應別牽掛！”敏龍伸出手來。
“弟弟真好，能理解我！”曉梅很感動，也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