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中等身材,看起來有點肥胖。她皮膚白皙,臉圓眼大嘴唇翹。她性格溫和,脾氣很好。她能吃苦耐勞,且為人厚道。
在懷仁的妻妾中青萍鞋做得最快最好看。打兩人結婚後,懷仁不知穿過多少雙她做的鞋。
青萍的洞房在佛堂後第一排平房中。洞房裏家具用料中檔,它們結實耐用,這是按青萍的意思辦的。懷仁總覺得洞房裏缺少什麼,就將家中珍藏的寶物——一張明代藤條坐椅——搬到這裏。
結婚時她也得到了毛氏的禮物,禮物有綢有緞有雲錦有金有銀有玉鏡,數量不多,價值不薄。
6、三姨太
意識在流動,同樣是腳冷的原因青萍退場玉滿又來。
玉滿是個“紡織娘”,自兩人結婚後,懷仁腳上的襪子都是玉滿做的。
玉滿是費懷仁長工楊大順的大女兒,二十歲那年進入費府,同年嫁給了懷仁。
玉滿長得人高馬大,方長形臉,濃眉眼凹唇凸鼻高,她皮膚微黑,線條實在。
玉滿當過私塾教師,很有個性。她要求婚事從簡,懷仁照辦。
玉滿的洞房設在佛堂後麵第三排平房中。洞房中家具較少,一張床幾張櫥櫃幾把椅子。懷仁了解玉滿愛好讀書喜歡花木勤於勞作的性格,為她設置了書房、花圃和作坊。
結婚時毛氏同樣有禮物贈送,它們是象牙筷子一把絲綢數匹。
7、六姨太
意識在流動,胸悶意識中出現了王紅。
懷仁娶王紅不順,一想起這事他就鬱悶、氣憤。
王紅是縣長袁湃川堂弟彭百山的養女。彭湃川聽說懷仁三姨太楊玉滿當過私塾老師是個奇人後就向堂弟推薦了她。彭百山正在為十四歲的王紅尋找私塾老師,聽了老哥的話後就把王紅送進了費府讓她拜三姨太為師。
費府西邊圍牆之上建有一間閣樓,它是費府以及整個費莊的最高點。原名雲天閣,後來懷仁聽陰陽家柳先生說六和能能鎮水妖治洪水,就將它改名為六和閣。懷仁娶妻納妾,家中難免了出現令人頭痛的事情,為了製止它懷仁請柳先生降妖,柳先生裝神弄鬼念念有詞:“六和、六和,六和缺一不和!”意思是懷仁得娶六個老婆才能結束家裏妻妾之間的紛爭。
懷仁把柳先生的話當成了一回事,他想方設法引誘王紅,結果“生米煮成熟飯”。
彭百山聽說懷仁要娶養女為六姨太氣得暴跳如雷,他千方百計為難懷仁。
彭百山說:“要想娶我家女兒得殺一百頭豬,辦千人大宴,連吃三天。要用八抬大轎八十個吹嗩呐的迎親……”懷仁迎難而上,終於成功。
十六歲的王紅成了懷仁的六姨太。王紅圓臉窄額厚唇,雙眼有神。她聰明活潑,非常頑皮。她具有勻稱的身材,盡管長得單薄,但不乏女人味。
王紅的洞房在綠樹成蔭花木繁多的洞天世界南部一排平房中。家具製成民國流行樣式,充滿朝氣。懷仁還為新人買了留聲機、照相機,使她大出風頭。
8、內奸
意識在流動,胸口痛仿佛心在絞痛。
懷仁打生下來起第一回被人算計使費府遭到洗劫這記憶是刻骨銘心的。一想起這段被愚弄、被傷害的曆史懷仁的心就絞痛起來。
回放曆史,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懷仁娶天麗後信心十足以為傳宗接代大功即將告成,誰知過去二年了她的肚皮仍然未大。在父親的安排下,懷仁準備娶三姨太。
新房蓋在羊王廟的後麵,意圖不言自明是希望羊王能保佑費家使費家香火得繼。
經媒人的說合,土匪“老狗子”遠房親戚賈巧玲成了懷仁的三姨太。賈巧玲是桃崗莊富農賈壽旺的小女兒,那年二十一歲。她中等身材,體格健壯。她鵝蛋形臉,顴骨很低。她長睫毛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皮膚白皙,見人就笑,牙齒整齊,說話好聽。
懷全為了討好她給了她家裏很多錢,且讓她家人用他的錢為女兒置嫁妝。家具是城裏買的,費家出動了許多騾車好不容易才將它們拉回。家具的件數不少,娘家來人住宿所用的家具以及仆人們所用的家具應有盡有。
毛氏不喜歡這們骨子裏充斥傲氣霸道的三姨太,贈送的禮物隻有一對金手鐲。懷仁怕三姨太因此挑理發火,暗地裏將自家裝金銀首飾的箱子搬到洞房中來,隻要三姨太喜歡她拿什麼都可以。
想不到蜜月未過,土匪“老狗子”親率大隊人馬殺進了費府。想反抗的一律處死,跑得慢的難免挨槍子。費認裏麵一片混亂,哭聲驚叫聲不斷。
洞房裏麵的黃金細軟被洗劫一空,三姨太坐在“老狗子”的馬背上遠走高飛……
9、死亡和擼掠
毛氏一行人出了費府向山花寺疾行,他們到達四道坡時人困馬乏於是就就地休息。
土匪“老狗子”兒子“小狗子”料定會有富戶經過這裏到寺裏避難,為了大撈一把,他帶領許多兄弟在這裏設下埋伏。發現“獵物”,土匪們向“獵物”包抄過來。費府護衛隊隊員發現有情況後立即進行狙擊,於是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敏龍雖年少但非常勇敢,他從護衛隊副隊長劉大麻子手中奪過手槍參加戰鬥。土匪人多槍多,逐漸占據了上風。土匪收縮包圍圈,形勢成分危急。在這關鍵時刻,敏龍向母親建議扔掉一些東西引起土匪爭搶削弱土匪的力量,毛氏點頭同意。東西扔掉後隻有一部分土匪中計,沒有中計的是好色者,他們要搶年輕貌美的姨太太。毛氏一行人很快和奔色而來的土匪們短兵相接,雙方肉搏戰開始。敏龍揮動馬鞭在前突圍,劉大麻子殿後,其他護衛隊員保護兩翼。毛氏、天麗沒有孩子行動迅速順利突圍,馬珍因為是大土匪朱永和的小姨子土匪們沒敢動她放她跑了。馬珍手牽著王紅,王紅沾光也脫離了危險。玉滿和青萍因為要照顧各自的孩子動作遲緩。玉滿九歲的兒子敏虎被土匪用匕首刺死,玉滿麵則被一名土匪撲倒。玉滿身高力大翻過身來拽著十二歲的敏姣就跑,有個慓悍的土匪不甘心到手的“肥肉”丟了拚命地追,結果他被護衛隊隊員昊連發一槍擊斃。青萍則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馬失前蹄她摔昏後被土匪捉住了,她七歲的兒子敏鷹則被土匪摔死。
10、劫後餘生
毛氏等人到了山花寺後不見了青萍、敏虎和敏鷹許多人哭了起來。
山花寺住持明善大師得知此事後發動佛門弟子去尋找他們的下落,敏龍和劉大麻子加入了搜尋者隊伍。敏虎、敏鷹的屍體很快找到,青萍則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天很快黑了下來,佛門弟子們打著火把繼續找人,敏龍則想回去看一看。劉大麻子擔心敏龍的安全非要阻止他成行。敏龍好說歹說劉大麻子就是不肯讓他走,敏龍走不了,急得抓耳撓腮。敏龍趁劉大麻子注意力不集中時翻身上馬拍馬飛奔,劉大麻子見狀策馬緊追不放。敏龍的“紫騮”跑得快,劉大麻子的“白龍”追得急。眼看就要追到,敏龍一勒韁繩馬仰天長嘯,接著敏龍來了個“揚鞭打馬”將劉大麻子打落馬下。
敏龍來到家中,佛堂還在燃燒。火光將血色照得分明,犧牲者橫七豎八躺著。偌大的費府空無一人,他的父親渾身冰涼躺在地上。敏龍將父親背到殘破不全的臥室中,包紮好了後就去煮參湯。參湯喂進父親嘴裏後父親發出了呻吟。敏龍見家裏變成這樣父親傷得不輕傷心得落下了眼淚。敏龍正在長籲短歎時嫂子曉梅回到家中。曆經劫波人還在,兩人激動萬分,兩人均流出了喜悅的淚水。曉梅擦幹淚水後將自己脫險的經過繪聲繪色地說給敏龍聽。
11、羊馬大戰
曉梅被鬼子當作戰利品押走後並不驚慌,沉著冷靜的她時時刻刻在尋找脫身的機會。
夜晚,鬼子在離費莊十裏老墳山紮營,曉梅被強迫去做飯。曉梅在做飯時聽到幾聲羊叫知道山裏有費家的羊群。曉梅趁鬼子不注意吹起了指哨,結果指哨一響羊群奔跑。
羊群衝進馬陣,一場羊馬大戰不可避免發生了。
馬是長腿動物,膘肥體壯;羊是矮腳物種,頭硬角堅,雙方各有所長。馬踏羊撞、馬踢羊挑,雙方戰得不亦樂乎。馬打盤旋,羊橫衝直撞,雙方隨心所欲,場麵混亂不堪。
鬼子見狀,急得大喊大叫,卻阻止不了這兩群動物的交戰。不知哪個鬼子開了槍,結果猶如油鍋裏倒進了水,羊更瘋了,馬更驚了,兩群動物之間的衝突更厲害了。羊馬大戰的戰場擴大到鬼子的地盤,鬼子在羊馬之中十分窘迫、狼狽不堪。曉梅趁亂拔腿就跑,化險為夷。
12、抉擇
懷仁恢複理智後敏龍對之謊報母親一行人平安,懷仁聽到非常高興。
白天敏龍和嫂子一道收拾被鬼子兵燹破壞的費府,晚上他陪伴著父親。“我後悔自己學武不精,否則能殺死許多鬼子!”有一天晚上懷仁對敏龍說。
“爹,我想拜你為師!”敏龍經過反複思考後決定苦練武功。
“習武也好,像你哥哥那樣能武既威風又能罩著家裏。不過,我若好為人師則是誤人子弟,你還是另訪高人吧!”懷仁自知教不了兒子,長歎一聲,顯得無可奈何,“費家祖傳武功大刀八法傳長不傳幼、傳子不傳女,祖宗定下的規矩誰敢破壞啊!”懷仁怕兒子誤解解釋道。
“爹,我聽說靜氣心莊熊學鍾、熊山星兄弟武功了得,我想到那裏學藝!”敏龍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事得你媽同意!”懷仁的意思是要敏龍過一陣子再去。
“嗯,我曉得!”敏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