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人的指責,玄昊無言以對,隻是尷尬的對他點了個頭,便追著好妹和母親的腳步離去。
那館主看著遠去的玄昊,若有所思的對他徒弟問道:“看出那小子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麼,阿天?”
他徒弟阿天則滿頭霧水的回道:“師父,哪裏有什麼不同啊!他怎麼看都是一普通人,要不怎麼會病得要死了似的,害得好妹跟著*心。”
那館主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大徒弟阿天,說道:“那是你根本就沒有細心的去看,去感受,你從小就跟著我了,這麼多年也沒個長進,你沒有注意到的走路的姿勢,總是保持著一種鬆活的狀態,極其通透,極其自然,沒有一絲違和的感覺嗎?你啊!!”
……
夕陽西下,天色黃昏,陽光也斂去了熾熱,變得柔和。
好妹摟著玄趙氏的左手走在前麵,玄昊有些尷尬的跟著。他看著走在前麵的好妹,有些無奈的想著:那是我娘。本來他是想摻著母親的,但是好妹早在他從愧疚中“回魂”之前便已挽著了,這就讓他把剛剛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同時,他不由地想到,如果他也摻著母親的右手,他和好妹兩個,是兒子和女兒扶著母親呢?還是兒子和媳婦扶著母親呢?
想到這個,玄昊感到老臉一熱,不禁在心中自問:自己這是處級幹部當久了,開始有“腐敗”的傾向了?
三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路上打招呼的人,連接不斷。
“她嬸,你娃好點了沒有?”這一句話被人問了無數遍,卻顯著人們的對不幸之人的濃濃的關懷。
“娃,今天醒過來了……我這顆心總算是有個著落了。”玄趙氏也總是滿懷感激和笑意的回應著問話的人。
“哦……後麵那就是你娃吧!不小了,還讓你這麼*心,真不應該啊!”對於這句話,玄昊除了苦笑,便隻有苦笑。他知道,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既然自己不對了,那便隻能受著。
……
終於,三人回到了好妹的院子,玄昊長長的舒了口氣,他這是尷尬的,鬱悶的,被人不停的數落著,他還偏偏不能還嘴,他們還偏偏都說得對。
玄昊在母親玄趙氏的催促下,迅速的跑到屋裏穿上鞋子。他出來的時候,順便帶了盆水出來,給他娘和好妹洗臉,並說道:“娘……你們休息啊!今天我做飯給你們。”
好妹有些不好意思,玄趙氏拉著她的手,對她說道:“讓他去做吧!你也為他*這麼久心了,該享受享受這娃的伺候……”說到這裏,玄趙氏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好妹笑了笑,“這娃做飯很好吃的,原來,他小時候,其他的都很乖,就不怎麼愛吃飯,後來,他大了……嗯……有五六歲了吧!家裏都是他做飯的時候多了,娃他爹一個勁的說他,打鐵的手藝沒有學會,這做飯的手藝倒自己精通了。”玄趙氏一說到丈夫,眼睛一紅,就又要哭了。好妹連忙指著屋裏比劃,那意思是,玄昊都不知道米什麼的放在什麼地方。於是,她成功地轉移了玄趙氏的注意力。
玄趙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看我……說著說著……反倒自己哭了……好妹,你不用擔心他找不到米,這娃從小就鬼精鬼精的,隻是有些死腦筋……”
兩人就這樣有聲有形的談著話,直到玄昊在屋裏叫吃飯了才罷休。
吃完飯後,玄趙氏與好妹洗完晚,再洗漱一番後,已是月上樹梢之時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子的話,便各自睡去了。
而玄昊在吃完飯後,很大男人的在院子裏散步,他進行著行身功的鍛煉,這是原汁原味的易筋經中的功法。他慢慢的體認著身體內的微妙,每一條筋膜的變化,每一絲氣機的流轉,他感覺到的隻是“純淨”,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狀態;而且,再也沒有人給他指點了,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黯然。
其實,玄昊不知道這種純淨的狀態,正是先天狀態,這是一種人體的微妙的變化,亦喚作胎息,心住息而返歸本源之意,這是心不動念,無來無去,心定神凝之境。這是那縷紫氣全麵融入他的身體的結果,當日,他被鐵戰那一腳,傷了五髒六腑,身體已近奔潰的邊緣,又強行使勁要殺金銘,殺之不成後,又情誌鬱鬱的離開,強撐著在山裏奔波,按理說,他早就該躺下了;但是,他憑著強悍的意誌支撐了六天。終於,他倒下了,他的倒下,意味著他身體的奔潰,那股一直在他體內蟄伏的紫氣,全麵發動了,迅速的挽救著他的身體,就這樣他莫名其妙的進入身體的先天狀態,這也是他母親說他那時,身體一直燒得像個爐子,還冒著黑油油的臭汗,這是那紫氣在排除他身體內的雜質。而他看到了過去的一切,也是幻境,或者說那些都是他的記憶再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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