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佛門才子(1 / 2)

暮鼓晨鍾,驚醒世間名利客。

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

提起和尚,我就忍不住要多說兩句。

由於早年接觸過一些佛經,所以我對和尚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先生,我的命咋樣?”

“別說話,等我好好看看。”

“不急,年輕人有的是時間。”

“你上輩子是個和尚。”

“啊?和尚?”

“還是一位住持。”

“也就是方丈。”

“寺廟的名字叫戒嚴。”

“隻要是寺廟,一般都戒嚴。”

“法名應該是‘妙戀’。”

“‘妙戀’?和‘小洋人’一個品牌?”

“我說的是,你上輩子的名字叫‘妙戀’。”

這是真事,是我在鄭州城隍廟算卦時和算命先生的一段對話。

綜合各種記載來看,和尚這種行當很讓人羨慕:既不用種地,也不用上班,沒事的時候動動嘴,有事的時候伸伸腿,既不用買車,也不用買房,更不用為找不到對象撓頭。

很多和尚為了修成阿羅漢,不得不戒了“五葷三厭”。有些苦行僧為了向佛祖表忠心,甚至經常搞一些自我虐待。更有甚者,許多大德高僧都堅持“過午不食”的戒律,一天隻吃一頓飯,一頓隻吃一小碗。

紅塵中人出家當和尚一般分為三種情況:

第一,出於精神寄托的考慮。很多人沒有勇氣直接麵對死亡,或者擔心自己死後會墜入拔舌地獄受苦受難,所以提前做好修行的準備。

不管自己有沒有罪孽,先像模像樣念上幾段經文,為以後蹭飯吃做點輿論支持。在他們看來,如來那老頭慈眉善目,應該能夠體諒弟子的一片誠心。

第二,出於現實生活的考慮。在萬惡的舊社會,家道中落也好,犯了國法也罷,得罪了土豪劣紳也好,惹惱了地痞無賴也罷,反正現有社會是待不下去了。

既然有免費的餐廳,那就幹脆去掛個名,混吃混喝不說,還可以學點功夫,雖說日子過得無聊些,寂寞些,清淡些,但至少好過餓死街頭。

第三,出於逃避責任的考慮。在花花世界裏打拚真是太苦了,“白天當爹爹,拉弦去賣藝;夜裏又當娘,縫補兒的衣;孩兒想他娘,我想俺的妻;摟著我那兩個兒,哭哭啼啼……”(豫劇《我愛我爹·哭墳》)

這是一種極重的心理負擔,索性把頭一剃,點上幾個香疤,負擔誰願扛誰扛,反正我是不管了。退一步說,既然弟子皈依了佛門,如來那老頭就不能袖手旁觀,總得幫忙罩著點。

佛教曆史上有個著名的“三武一宗滅佛”事件,其中“三武”指的是北魏太武帝拓拔燾、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一宗”指的是後周世宗柴榮。

拓拔燾很牛,四十五歲時被殺;宇文邕很牛,三十六歲時病死;李炎很牛,三十三歲時病死;柴榮很牛,三十九歲時病死。

凡是和我佛過不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至少趙匡胤就是這樣認為的。因此,趙匡胤奪了姓柴的江山,大力扶持佛教,對佛教采取保護政策。

拋開宿命論不談,拋開封建迷信不談,雖然趙匡胤沒有得到佛祖的保佑,但相對於柴榮來說,老趙沒在四十歲之前掛掉算是幸運的。

不能不說,蘇東坡生活的北宋是和尚們走運的時代。據史料記載,宋代建在西湖邊上的寺廟就有三百多處。蘇東坡是個旅遊愛好者,這些寺廟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

那時候的和尚不太聰明,還沒學會怎樣倒騰門票,不像現在的某些寺院,明明打著“普度眾生”的旗號,卻要進門就收錢,而且至少一百塊。

宋人筆記記載,在與佛教人士的交往中,一個名叫佛印的和尚最為著名。正史上卻記載,與蘇東坡關係最好的佛教人士名叫參寥,也就是著名的道潛和尚。

佛印,法名了元,字覺老,俗姓林,雲門宗僧人。佛印是個神童,自幼學習儒家經典,三歲的時候就能背誦《論語》,稍大一點又精通五經,在當時備受世人矚目。

佛印少年時於竹林寺讀《大佛頂首楞嚴經》,拜江西浮梁寶積寺日用禪師為師,學習禪法。十九歲時,佛印登臨廬山,參訪開先寺善暹禪師,複參圓通寺居訥禪師,禪學修為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