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慕無聲的細思了一會,然後用聽似平緩的三言兩語定了翠珠接下來的命運:“換掉翠珠不如殺了,隻有死人才守的住秘密。”
司空星軌跟司徒雲跡互視一眼,然後一起看向君無慕,君臣三人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所有影響宏圖大略的隱患都必須徹底鏟除,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倆也不覺君無慕這個決定有多麼的冷血殘忍。
“帝君,星軌會辦妥的,在榮妃產子後。”
“小溪那邊我會去細細說明,讓小溪盡可能在榮妃身邊呆留一些。至於伺候的侍女,可以在小溪的侍女裏選一個,小溪的侍女全是小溪一手調教過的。”
君無慕執著茶杯,在輕吹漂浮的葉兒的動作中,瞳色裏的擔憂與惶恐一點點消退,待一口清茶順喉而下後,杯子放回禦案上,他的已是神清目明,唇角一絲沒有後顧之憂的輕快。之後,君臣三人又說了些朝上的事,國庫的司管主事來送賬簿給君無慕過目時,送上了一份小禮物,道:
“得知榮妃娘娘即將臨盆,臣等獻上一塊民間百姓十分信奉的順產石,誠願娘娘生產順利,皇子安泰。”
“有心了。”君無慕道,拿過順產石細細的看了一眼,這玩意看起來比一般的卵石光滑圓潤,大小差不多有雞蛋大。若換成以前,他肯定不會信這塊石頭能保佑些什麼,可現在自己快當爹了,手裏握著這塊石頭,胸口明顯多出一份安心。續道:“這石頭放在哪最靈驗?”
司管主事回:“民間都是放在枕頭下。”
哦,醬紫啊~
君無慕向司管主事道了聲謝謝,然後差來宦官把順產石送去天璽殿,第一時間放在愛妃的枕頭下。
司管主事告退後,司徒雲跡瞅著放過順產石的空托盤,眼饞的打緊,道:“回頭我也出宮宮去尋一塊回來,咱們家小溪必須得有一塊。”
“喲~”司空星軌趁機取笑人家,道:“大將軍向來眼裏隻有自己的花容月貌,什麼時候開始待映溪這樣好了,是不是承認你的美貌被映溪比下去了?”
“哪裏哪裏,這事用榮妃娘娘的話來說,叫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司徒雲跡的半生貞潔,一朝被小溪撲倒在臥榻上,我若不想被她使亂終棄,就隻有不顧臉麵的往她貼!”
司徒雲跡邊說邊掛膀子到司空星軌肩上,近距離的曖昧續道:“而且啊,夫妻間的事挺有滋味的,國師大人還沒嚐過吧?要不今晚我送上一姬女,讓國師大人好好嚐嚐。若非我的身軀已經有主,我挺想跟國師大人一起共渡春宵。帝君被榮妃搶去後,我很長一段時日的指望全在國師大人一個人身上了。”
“起開!你個死妖孽!!”司空星軌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啪一聲拍開肩上的膀子,閃身站的一側,有多遠避多遠。
“呀,國師大人嫌棄我了嗎?”司徒雲跡說著又黏乎過去。
司空星軌一甩袍子,擺起架式,道:“死妖孽,再靠近本國師,可就是你自個找打了哦!!”
“打是親罵是愛,國師大人麼麼噠~”
“看招!!”
這倆家夥真心不能閑上一時半會,君無慕揉著眉心的扣了扣茶杯蓋,道:“要打出去打。”
兩人於是乎,一個道:“國師大人,帝君讓我們出去恩愛,您就從了奴家吧,麼麼噠~~”
另一個道:“好,從了你,從得叫你瘸上半個月的腿!”
兩人鬧騰著往殿外去,迎麵看到薑公公回來了,薑公公臉色難看,步子焦急,進殿後撲通跪在地上,撐地的手都有些打顫,中性的嗓音一聽就是焦灼:
“稟帝君,赫權不見了。”
君無慕手裏的茶杯瞬間打翻在地上,清脆碎裂聲裏,司空和司徒跟上君無慕的身影,朝天璽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