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公公伺候好茶水,目光與君無慕一個交換,就見薑公公弓身告退,出天璽殿往天牢去。司徒與司空兩人也會意了薑公公現在就去處死赫權。司空星軌慢噠噠喝了口茶,道:“一路押解赫權回來,星軌可沒少操心。赫權的身手不錯,星軌不用藥的話,得費一番力氣才擒得住他。哎,早曉得帝君不留他的命,星軌在路上就把他給解決掉,能省不少事呢。”
“赫權隻能暗殺,若在路上動手,人多眼雜,赫權的死訊傳開來,難免會在赤赫引起些不必要的動蕩。”君無慕道。
“帝君其實可以再留赫權一段日子。”
司空星軌剛說完,司徒雲跡搶白道:“留下赫權的種就行了,這僅剩的赤赫王室血脈,足夠牽製那些想複國的忠臣良將,雖然這部人很少很少,但也無須留赫權,你剛剛也說他身手不錯,一但他有丁點兒機會就會來報複,還是殺了的好。”
“這到也是,赫瑜的箭術已經很不錯,女兒家都如此,可想赫權的身手絕對在赫瑜之上。”
“要是赫權逃出了天牢,他來找帝君報複到沒什麼,帝君一劍能結了他,如果找上榮妃……”話未完,君無慕抄上一本奏折砸向說這話的司徒雲跡,輕喝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司徒雲跡立馬收聲,飛快接住奏折,戰戰兢兢的放回禦案,眼神一個勁往司空星軌遞,司空星軌會意,對君無慕道:“帝君全當胡話來聽吧,雲跡那張嘴說什麼靈什麼的話,星軌的國師位置就該讓賢了。”
君無慕看似麵色平靜,但心緒被司徒雲跡攪得絮亂不安,還不由感到害怕,隻要一去試想赫權找上他的愛妃,他背心立馬發寒。這種玩笑他開不起,這種概率小到微乎其微的風險,他也冒不起,掀唇問道:“薑海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司空星軌道:“天牢一去一回得半個時辰,薑公公就算用跑的也要再過一會才能回來。”
君無慕估算了一下時間,的確如司空星軌所說,薑公公不可能這麼快回來,他心裏這才略略鬆緩了些。瞳子看向司徒雲跡,歉意閃過,道:“這段日子辛苦你們夫妻了。”
“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司徒雲跡樂嗬極了的回道,這是他心裏最最真實的聲音,聽他續道:“小溪不在,我過得可自由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昨兒還跟顏惜調配香粉,調配到大半夜,研出了一種新的香味,好聞的不得了,我這還帶著呢,帝君聞聞看。”
“你還是揣好吧。”君無慕一揮手,禁止司徒雲跡靠近,他可不想沾上氣味回去,叫小妮子誤會他。
司徒雲跡見君無慕退避三尺的樣子,便把目標換成司空星軌,湊上去道:“星軌,來,我幫你擦點,這可是好東西哦,養顏又滋潤,”
司空星軌跳著腳的閃到一邊:“離我遠點,死妖孽,還在說事呢,你正經些好不好,榮妃沒再琢磨紅記的事了吧?”
“嗯。像是已經忘了。”君無慕道。
之前種種都是他安排的,一方麵轉移她注意力,另一方麵讓左映溪時時盯著,盯著她,也盯著翠珠。她是天命鳳凰的事,現在還不能被她知道,不過還好,小妮子沐浴一直是讓翠珠侍伺候,也就隻有翠珠知道她後背的紅記,翠珠也聯想不到會是天命鳳凰的轉世印記,可是,如果有一天……
“帝君,看來得找個機會把那侍女換了,”司空星軌從君無慕瞳色裏讀到了擔憂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