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一邊說著,曲奇就打開了安流的櫃子,開始往外拉他的衣衣袍袍。
安流則是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曲奇匆忙地打包行李。
“還愣著做什麼呢?不是你說要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啊?!”
“那個……我是說過……可是……你似乎看起來比我還要……急啊……”
“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曲奇扔下整理作一團的衣物,拉開門就要往外衝。
“別!曲奇!你到底怎麼了?你今天也太不對勁了吧?!”
被拉住了衣角的曲奇轉回頭,臉上掩也掩不住的頹然無助讓安流看呆了。
相識那麼多年,安流從來也不知道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那個意氣風發,瀟灑不羈的曲奇臉
上。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安流正色道。
而曲奇則是偏開了頭,沒有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可是,我們要走到哪裏去,你總要讓我知道吧?”
曲奇的情緒似乎是緩和了些,淡淡答道——
“你不是想要遊覽風光無限的壯美山水嗎?我們去南方,一路走,一路遊賞,不是很愜意嗎
?”
“好!那我們就去南方!不過……”
“不過什麼?”
“在我們出發之前你要幫我個忙。”
“什麼?”
“幫我留給春一封信,簡單交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算做告別吧!”
“你幹嗎不自己寫?”
“繁體字我隻懂得看,寫就……”
“服了你了!”
於是,等到春看到這封隻提及了安流幫助安幸然完成心願簡單經過的書信時,安流和曲奇早
已經踏上了往南方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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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好多天,雖然還沒有遊覽到什麼名山大川、塞外風光,也還沒有領略到什麼心曠神怡的異域奇情。可是一旦踏上了前往南方的旅途,便覺得一掃往日陰霾,心情分外舒暢。
往日種種,譬如昨日去。
再沒有什麼能讓自己煩憂,讓自己牽掛,讓自己揪心,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的事情了……似乎有了一種,融我心於天地,暢然於天地間的感覺。
可這是安流的感覺,不是曲奇的。
隨著旅途日子長了起來,安流越來越感覺曲奇怪怪的,愁容也有增無減。
是他和安天然發生了什麼事嗎?自己寫給他要他幫忙遠離的信箋,恰巧成為了他逃離安天然的契機嗎?
安流的心是從牢籠中出逃,重又回到了廣闊的天地間,可曲奇的心呢?
曲奇的心又沉浮於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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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反省,這次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