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通往南方的大道上,經常會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和一個比他強壯
些的男子同乘一騎,前者卻拚命地向後仰著身子,而後者卻被逼得身體幾乎與馬身平行,快
要墜馬……
“喂!我快從馬上掉下去了!”
“那你不會靠過來點啊!”
“你為什麼不能往前去點!”
“我怕掉下去才拚命往後想要靠著你啊!”
“兩個大男人騎在一匹馬上就算了,可靠的這麼近算怎麼回事啊!”
“我又不是安天然,跟你靠的再近也不會擦出什麼火花,再說了,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把男人
看作一對兒的,你就老實給我依靠依靠吧!”
安流提到安天然之後,這片天地便安靜的隻剩下了馬蹄嗒嗒的聲音。
可是過不了多久,安流便又打破了這安靜……
“再慢點啦!你讓馬走這麼快我坐不穩隻能往後靠啊!”
“再慢就隻能在這紮營了!10多天的路程被你走成了一個月,你還要多慢啊?!”
“那你就不能讓馬走穩點嗎!”
“路不平我有什麼辦法!”
“你幹嗎不能走條好路呢!”
“還不是你說要躲人!”
“切!說到底還是你不會選路!”
“安流!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呢!”
“怎麼說話呢你是?哦!有福能同享,有難不能同當是吧?以前我給你作詞作曲你風光無限
就覺得我是好人,現在輪到咱們倆一塊逃難了你就嫌我煩了是吧?”
“說你煩你還真煩了你啊!我們認識那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看你也是心裏有
事,要不然不會這麼煩人!”
“切!要不是安天然惹到你,你也不會這麼暴躁!”
曲奇並不知道安流和安成然之間的事情,所以拿安流沒轍,可是安流雖不清楚曲奇究竟為了
什麼事情決定和他一起離開,但也能猜出是安天然惹到了曲奇,所以抓住他的痛腳猛踩,於
是,又換來了爭執後短暫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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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城門上寫的“雁城”二字,曲奇告訴安流——
“過了這座小城,就是南方最大的城‘霽城’了,風景比較優美,在咱們那差不多就是江南
蘇杭一帶了。因為接近南海,和海外有貿易往來,那裏的民風十分開放,比較能接受新興的
事物。他們不重仕途,更重於經商與生活的享受,是一個十分樂逸的城市。而且聽說……這
是宰相鏡堂的老家,所以皇上把這個城辟為了他的屬地,但奇怪的是,他自從在長安城立足
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結束了與自己並無太大關聯的八卦之後,他們也決定在進入霽城之前,在雁城好好休息休息
,整頓整頓行裝,兌換些銀兩,買些衣物,顧輛馬車,省得兩個人騎一匹馬的怪樣子淪為別
人口中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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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可是要住店?”
安流和曲奇走進了一間客棧,櫃台的老板立刻招呼起來。
“要兩間上房。”
安流可是絲毫不客氣的要了上房,他認為勞頓了這麼久,也是該好好享受享受了,反正也帶
了足夠的銀票,不用白不用嘛!
可是曲奇卻不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到了陌生的地方,還是謹慎一點好,安流不象自己有這一年來學的那點功夫防身,所
以還是兩個人睡一間房,也好有個照應。
“不,要一間就夠了!”
本來要提筆登記的老板在聽到曲奇的話後疑惑地抬起了頭,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為什麼隻要一間?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起。”
“不行,你和我一起睡我才比較放心!”
看著二人一來二去的爭執,老板禁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原來二位是鬧了意見的情侶啊!為了二位能早日和好,還是要一間上房吧!”
此話一出,震住了原本爭得熱鬧的兩個人。
“開什麼玩笑!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耶!什麼情侶啊!”
安流將整個身子傾上櫃台,隻差沒有揪住老板的領子問了。
誰知老板不僅沒有驚慌,反而笑的更加開心。
“我說二位客倌啊!你們一定是外地來的吧?嗬嗬,在我們這裏,即使是男性情侶也是很平
常的,到了再往南的霽城就更是不用說了。所以你們呢……嗬嗬,我一看就知道是這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