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之不同 不相為謀(2 / 2)

“那日在牢裏,有些昏暗,沒有看清。今日看來,白闔還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啊。來,趙升敬你一爵。”說完,趙升舉起案前的酒爵,向對麵的白闔敬去。

“平成君,過讚了。”白闔舉起酒爵向趙升敬道,“此次白闔脫罪,有賴平成君相助,應當是白闔敬你才是,怎能讓平成君敬我。失禮,失禮。”

“阿闔,你這話說得沒錯,真應該你敬平成君才是,還不自罰三爵。”旁邊的李牧“落井下石”道。將酒飲盡,白闔放下手中的酒爵,有些無奈地看著李牧,說:“大哥,阿闔禮數不周全,你就抓著阿闔不放,真枉費阿闔叫你大哥。”

“嗬嗬……”笑了笑,趙升打量了白闔一會,跟著問:“白闔,為何你敢斷定那些黑衣人盜童是有所預謀,定會再次出手?”

“平成君,很簡單。若是普通的盜童,沒必要身著夜行衣。那些黑衣人出劍頗有配合,像是經過嚴密的訓練,而且還有手弩這種非常用的兵器,想來從屬於某個神秘的組織,其盜童定不是出於尋常目的,也不會一次就止。”

“我讚同阿闔的說法。”李牧點頭附和道,“前夜,我埋伏下重兵,本想活捉那些黑衣人,誰知那些黑衣人負隅頑抗,宛若死士一般,損失了不少兵士,竟未能捉到一個活口。”

“究竟是何人在我邯鄲城中盜童,又有何種企圖?”趙升念道,抬起向白闔看去,希望他能分析出大概。

“平成君,這幾日,白闔在牢中也是想了許久,還是未能想出他們盜童的目的。”白闔略帶歉意地回道,但眼睛卻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李牧和趙升兩人均未留意到。

“經過前夜的失手,想來他們不敢再在邯鄲城中動手。”白闔補充道,跟著話鋒一轉,說:“不過,難免他們會在別地作案,平成君要讓各城小心提防。”

“這個,趙升明白,會向大王奏報,讓各城有所提防。”趙升點了點頭道,隨後看著白闔,猶豫了一陣,這才開口問:“白闔,你之大才,趙升佩服不已,不知能否為我趙國效力?我保證以你的才能,定能平步青雲,前途無量。”

頓了一下,白闔轉頭看了李牧一眼,回頭略帶歉意地看著趙升,說:“平成君,白闔閑雲野鶴,隨性而為,朝堂拘束太多,怕是會鬧出笑話啊。”

“白闔,可否是因為前日的蒙冤入獄,還有安平君和建信君兩人?”趙升追問道。

“非因此事。”白闔搖了搖頭道,“白闔不是小心眼之人,隻是白闔的性格不適合朝堂。”

“這……”見說不動白闔,趙升隻得轉頭向李牧看去,希望他能出言相勸。李牧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平成君,阿闔既然說無意於朝堂,任誰也無法讓其改變主意。”

見李牧這麼說,趙升隻得作罷,舉起案前的酒爵向白闔敬去,惋惜地說:“白闔如此大才,未能招來,真是趙國的一大損失。來,趙升再敬你一爵,希望你能記下趙升這個朋友。”

“平成君客氣了,與平成君為友,是白闔的福氣。”白闔連忙舉起案前的酒爵,向趙升敬去。

“阿闔,剛才在平成君府上,平成君真誠相邀,你為何婉拒?大哥知道,你可不是什麼閑雲野鶴,無意於朝堂。”馬車裏的李牧不解地看著坐在對麵的白闔道。

見白闔笑而不語,李牧跟著問:“難不成你是怕了那趙聰和郭開?”

“大哥,你覺得阿闔會怕那趙聰和郭開嗎?”白闔反問道,跟著解釋:“大哥,雖然阿闔不怕他們兩人,但朝堂之上,並不是不怕就行的。有他們兩人在,我定是難以在趙國朝堂立足,不如,不涉足趙國朝堂為妙。”

“有平成君在,無須擔憂他們會耍什麼鬼蜮伎倆。”

“大哥,平成君確是難得的賢明公子,但這趙國朝堂,阿闔卻是不敢恭維,就算有平成君在,也是獨木難支。”白闔搖頭道,歎了口氣,說:“雖然平成君賢明有才,但天妒英才,怕是難有幾年之壽啊!”

“阿闔,何出此言?”

“大哥,非是我要咒平成君,隻是事實確是如此。”白闔解釋道,“雖然平成君麵色如常,無大異樣,但我觀之,其氣血兩虛,呼吸不勻,隱約有濁聲。若阿闔所料不差,其病定在肺腑。”

見白闔說得如此確確,李牧便相信了他的話,問:“阿闔,既然如此,那你能否為平成君將病治好?”

“大哥,非是我不願,隻是我學藝未精,隻習得察病之法,未習得治病之法。”白闔搖了搖頭道,跟著說:“平成君此病乃是先天不足,後天未善養所致,想根治很難。但其若能禁酒色,好生調理,那是可以多延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