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出自《論語·衛靈公》,意指走著不同道路的人,就不能在一起謀劃,最初指的是君子和小人之別。後來經常用來表示不同發展方向或目標的人是不會共同處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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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端城,廝殺聲震天,硝煙在城的內外各處升起。數不清的秦國黑色大軍向城門口湧去,向兩邊的城牆上攀去,尤其是南麵,有一大段的城牆已經被黑色大軍占據,下麵源源不斷的秦兵正爬著攻城梯,登上城牆。
過不了一會,第一麵秦國大軍的旗幟豎立在端城的南城牆上,秦軍聲勢大振,又有更多的軍隊通過城門和被攻陷的城牆,湧進端城城中。
在秦軍後方,一員將領騎著戰馬,蓄著八字胡,年紀約在五十歲上下,略顯黝黑的皮膚不知是多少場廝殺的積澱,老辣的目光盯著前方的戰場,滿意地點了點頭,是秦軍的主帥名將王翦。他的右邊騎馬並立著一員年輕小將,年紀約莫在二十五來歲,英氣逼人,跟他頗為相似,是他的兒子王賁。
轉過頭,王賁臉上帶著欣喜之色,說:“父親,敵城的城門和南麵城牆已被我軍攻破,我看不消半日,便可破城。”
“賁兒,領軍打仗,形勢瞬息萬變,剛有勝跡下一刻很有可能轉為敗跡,不可大意。”王翦頭也不轉地教訓道,“雖然城門和城牆已破,但離破城還為時尚早。城內的守軍尚有抵抗之力,尤其是那些墨家匪寇,若躲進城內的街巷,進行巷戰,隻怕我軍會有不小的傷亡。”
“父親,何須如此高看那些墨家匪寇?”王賁不屑道。
“賁兒,不可小視那些墨家匪寇。”王翦轉頭教訓道,“這幾日交戰下來,為父發現那些墨家匪寇精於劍技,與我軍相比,戰陣衝殺非其所長,更精於個人搏殺,若進入巷戰,我軍無法展開,左右製肘,而其則是如魚得水。而且,相比於守城的韓軍,這些墨家匪寇的守城意念似乎更為強烈,不會輕易棄城而走。”
“父親,既然如此,那孩兒願親領一軍,攻入城內,一起絞殺那些墨家匪寇。”王賁請命道。
“賁兒勿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父親,這是為何?”王賁不解道,“現在我軍攻破城牆,士氣大振,應當增兵進城。若是慢了,讓城中守軍獲得喘息之機,在城內的屋巷做好備戰準備,隻怕會更難對付。”
“賁兒,欲速則不達。兵法有雲,圍三闕一,若過早增兵進城,斷了那些守軍的退路,他們定做困獸之鬥。經過前幾日的猛攻,守城的韓軍,想來已多少戰意,若放開一條出路,他們必定逃竄而去。沒有韓軍的協助,那些墨家匪寇就算想做困獸之鬥,戰力也是大大減弱。”
“若他們跟著撤退遁走呢?”王賁問。
“若是跟著撤走。哼哼……”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笑意,王翦道,“端城後麵就是一片平地,到那裏,便任由我大秦鐵騎縱橫。”
“相離旗主,那韓累率著餘下的韓軍向城東那邊退去了。”韓累是此次韓國守衛端城的主將。
聽完弟子的回報,正在巷內和秦軍拚殺的墨門韓國旗旗主相離奇一劍擊殺衝上來的秦兵,轉頭向身後端城的東麵望去,忍不住歎了口氣,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先前秦軍猛攻自己墨門弟子守衛的城南,自己派人向城北的韓累求援,誰知那韓累被秦軍前幾日猛攻嚇破了膽,生怕秦軍還會從城北發動攻勢,就是不肯派兵相助,敵眾我寡,使得自己堅守的城南城牆被秦軍攻破。
“旗主,我們該怎麼辦?”那弟子請示道。
“撤!”相離奇不甘地說道,抬手抹去濺在臉上的鮮血,轉頭向端城的北麵看去,北麵不遠處有一座樹林茂密的端陽山,補充說:“莫跟著韓軍向東撤,我們先躲入北麵的端陽山,那裏山林茂密,正好躲避秦軍的追擊。”
“將軍,那些墨家匪寇向城北突圍,看來是要躲入北麵的端陽山中。”
聽完偏將傳來的戰報,王翦有些驚訝,不禁念:看來,還真有些小瞧了這些墨家匪寇。隨後,轉頭看著王賁,向他下令:“王賁,聽令。”
“在。”王賁抬低頭向王翦拱手道。
“命你率三千精騎從端城南麵繞過,追擊向東逃竄的韓國殘兵。”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平成君趙升的府前,門簾掀起,趙平的腦袋從馬車裏露出來,從馬車上下來,跟著又有一人從馬車上下來,是白闔。
“白闔兄弟,平成君和將軍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我們還是快快進府吧。”趙平催促道。
“嗯。”點了點頭,白闔跟在趙平的身後,向趙升的平成君府走去。因為出獄有賴趙升的幫忙,他請自己過府一敘,白闔當然不能推辭,也要當麵和他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