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決定勝敗的力量(2 / 2)

魏斯回過頭來,看著吳起;而後者正在用萬分感激的神情回望著魏斯,淚眼朦朧。

兩人一先一後,跟著玉蘭走進了密室。於是,武士們紛紛走進外屋,開始打掃戰場,填埋深坑······

仙茗一盞,幽香幾許。魏斯和吳起坐在桌案之前,有些吃驚地看著玉蘭。

令人意外的是,和剛才相比,玉蘭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悲憤和哀怨已經消失不見,那張鮮豔而美麗的臉上現在竟然滿是驕傲和安詳。

“我為有這樣一位父親而感到無比驕傲!為了蘭池主人的囑托,更是為了大魏的霸業,他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無怨無悔!”玉蘭以這樣一番高調的話語,開始了自己的論述,“有些事我以前想不通,但是現在卻完全明白了。在蘭池主人離開之後的那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首先,是母親來到蘭池,希望父親能夠回心轉意,放棄樂律,夫妻二人重歸於好。雖然破鏡重圓是父親是一直希望的,但是他卻斷然地拒絕了母親的苦苦哀求;並且當母親心灰意冷,打算帶我走時,父親竟然以死相逼,迫使母親放棄!因為這件事,我對於父親可謂恨之入骨,久久無法釋懷。然後,便是倪端來到蘭池,拜入父親門下;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個畜生是為了報所謂的父仇,苦苦找尋數年,才找到了父親。父親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卻敏銳地洞察到了倪端的內心;所以,他才會在明知道自己喝的湯藥被做了手腳之後,偷偷告誡我,一定不要招惹倪端。因為他知道,喪心病狂的惡徒在扭曲心理的主使之下,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但是,在這種極其危險的境地之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一個不速之客卻突然闖入,打破了我們父女看似平淡的生活;這個人一定事先知道倪端因為有事去了魯國,所以就直接闖進蘭池,出現在我父親麵前。由於無所顧忌,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把正在隔壁玩耍的我都給嚇壞了!這個人對於無助的父親可謂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為了讓父親交出《十麵埋伏》,他先是說自己帶來了整整一車黃金;看到沒有效果,便警告要殺死父親;最後,無計可施之下,他竟然威脅父親要殺死他唯一的骨血,也就是我!於是,瘋狂的搜捕開始了!因為那個人的幫手很多,所以每個房間他們都沒有放過;但是,在父親巧妙的暗示之下,我早就躲進了多年以前就設計好的暗道裏,躲過一劫。直到父親走過來,告訴我他們都走了。看到父親臉上的傷痕,我不由得放聲大哭;但是,父親告訴我,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在倪端回來之前,我必須要幫他做一件事。於是,他從密室的牆壁之中取出《十麵埋伏》,由我誦讀,而他老人家則摸索著記載了下來。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現在我們知道,預感到大難即將臨頭的父親將《十麵埋伏》的副本藏進了焦尾琴裏,而為了迷惑敵人,他把原件裝進懷中,就是為了和《十麵埋伏》同歸於盡!好讓敵人死心!但是,可以斷定,如何保護我,這個問題日夜折磨著父親,讓他肝膽俱碎!於是,按照父親的叮囑,從那晚之後,我便很少出門,以便於在危險到來的時候能夠立即藏進密道裏。但是,盡管父女倆提心吊膽,毀滅的力量還是到來了!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們家後院的蘭亭突然著起火來,把窗戶都映紅了!聽到父親的歌聲,我嚇得抽泣起來;但是,想到那些可怕的人還有陰險的倪端,我趕緊捂住嘴,藏進了密道!那首歌是我和父親的約定,用家鄉的語言唱出來,意思是——藏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許出來!我堅信,在喝下毒藥之後,憑借最後殘存的意識,父親故意打翻燈燭,毀掉了《十麵埋伏》,粉碎了敵人的陰謀!”

這番話通篇玉蘭用豪邁而不是淒婉的語調吟誦而出,令人血脈賁張;情到深處,魏斯和吳起的眼睛都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