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人情讓我們聰慧明智(5)(3 / 3)

尋找回來的世界

用高科技的手段恢複電腦數據,也是在複原我們的情感世界。

很多熟悉我的人,見麵總愛問一句:“最近有什麼大作?”我苦笑。

是的,我隻能苦笑。

因為我沒有新作,隻有舊作。這些作品散見於1996年到2002年的全國各大報刊。我的任何一篇作品一經問世,即被瘋狂轉載。

可是,後來,我的作品就比較少了,而事情卻多起來。因為:我做了爸爸。

在照顧女兒日子裏,我已經完全不能寫出什麼東西。

每天晚上,當女兒靜靜睡後,我才會打開電腦,忍受著疲倦地折磨,寫幾行字。是什麼字呢?是我不打算發表的東西,是寫給女兒的書。開始我定的書名是《寶貝,寶貝,親親的寶貝》,後來改為《陪你慢慢長》。這個書名我很滿意,因為,成長是一個急不得的過程,而且,我是以第二人稱來寫的,所以非常親切。我的意圖是:等女兒懂事了,讓她看看,她究竟是怎麼成長的。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一直在堅持。慢慢的,文字越來越多,後來,就有了十幾萬字。

我的心很安慰,畢竟,幾年來,我沒有放棄寫字。

可是,接下來,災難發生。一天,不知道我點了一個什麼程序,存在硬盤上的東西全部不見了,我點擊顯示:整個硬盤的字節為零。這意味著:三年來,多少的夜晚,多少個黃昏,我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流水。

我真的覺得:天塌了。鼠標輕輕一點,就可以將我的三年情懷和我的愛全部歸零,我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呢?我一次一次打開硬盤,一次比一次得到更多的傷害。

這些文字中,隻有大概一千多字存留在葉康老師在她的網站為我開的一個專欄裏。我通過回憶補上文字也無不可,可是,那情懷已經完全不同,寫出的東西也一定不是原來的味道。我認為,有些東西是無法再現的。那段時間,我情緒很壞,也很低沉。

可是,有一天,我認識了榮天公司的經理許朱許,他說:“我可以讓我們公司的技術人員試著給你恢複一下。”能恢複嗎?我十分驚喜。我將硬盤送到榮天公司,榮天公司的兩個員工經過兩周的艱苦工作,終於為我恢複了硬盤數據。

我借了朋友石剛的移動硬盤,將這些寶貝拷貝回來,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他的移動硬盤上。

前幾天,我買了移動硬盤,立即給石剛打電話,我要把存在他硬盤上的東西全部取回來:把我的世界取回來。石剛告訴我,他把我存在他硬盤上的大部分東西刪除了,因為太占空間。

我急得大叫:“是真的嗎?你為什麼這麼做?”雖然我很失態,石剛還是勸慰我說:“沒有刪除完,我主要刪除的是照片。”是的,為了給女兒照相,我專門買了數碼相機。我的同事劉生老師的兒子考上大學,離開了家,他給我說,他現在最遺憾的是,在兒子小時候沒有給他照很多照片,現在兩口在家搬出相冊,隻覺得照片太少太少。他最後說:“你買個數碼相機,能照多少就照多少。”時代變了,數碼照片更容易保存。

我聽完石剛這個話後,鬆了一口氣,因為女兒的照片我已經全部存在自己的硬盤上,就是榮天公司幫助我恢複的書稿保存在他那裏。

我拿到石剛的硬盤,回家後迅速將所有的東西拷貝回來。

然後,一遍一遍尋找我寫給女兒的書稿。

終於找到了。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仰靠在椅背上,心中暗道:“我的世界,終於被完全地找回來了。”

許多著名作家都不肯用電腦寫作,因為他們麵對電腦來不了靈感。賈平凹是這樣,餘秋雨也是這樣。我特別喜歡看作家的手稿,在我看過的手稿中,最喜歡餘光中的手稿。餘光中的鋼筆字工整至極、漂亮至極。老一輩作家覺得,文章還是保留紙質手寫的,安全保險。我自己整理書稿時,翻出1994年我創作的文稿,非常感動。我所有的手稿都保留至今。多次搬家,最多的是書和雜誌。有時,我們保留手稿,並不是保留文章,而是保留可以觸摸到的歲月。大概賈平凹、餘秋雨會同意這個看法。

不可愛的女生

可愛女生與不可愛的女生,不僅是一字之差。

我對自己要求嚴,對學生要求更嚴,尤其在課堂上。

可是,本學期,卻出現了一個“不可愛”的女生。這是16年來,在我的課堂上從未出現過的現象。

那天,我正在投入講課,同學都在專心聽講。眼神一掃,卻發現一個女生從座位上起來,拿起自己的書包,彎著腰竄到後排,和最後排的一個女生說了句什麼,繼續彎著腰快速從後門竄離。

我不得不停止講課,請後排的女生將她叫回來。後排女生追出去,已經沒有了人影。

我壓製著心頭的憤怒,繼續講課。

課間,我要求學習委員將那個竄逃的女同學的名字報上來,我想知道:她是誰。我的班很大,我的學生很多,但是,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