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建造王陵的黨項後裔(2 / 3)

在今河北省發現有西夏遺民的蹤跡。在河北省保定市蓮花池公園,存有歐陽玄奉敕撰修的碑銘《大元敕賜故順天路達魯花赤河西老索神道碑銘》,建於元至正十年。老索,本西夏唐兀氏,西夏末年降蒙古,因此在元朝滅亡前18年,元順帝敕翰林歐陽玄撰文樹碑,從成吉思汗到元順帝百餘年,這支唐兀人一直活動在保定地區。1962年,在河北保定韓莊出土的兩尊西夏文經幢,名曰“勝相幢”,兩幢所記人名近百,其中有黨項姓氏,如平尚、依羅、嵬名等,他們中有僧、有俗、有男、有女、有官、有民,說明明代中葉仍有一批黨項族僧俗活動在河北平原。

在河南也發現黨項遺民的蹤跡。在河南北部濮陽地區發現一支西夏遺民,均為楊姓,這不僅有碑文為證,而且還有家譜可供查考。這說明儒學在西夏文化中占據重要地位,西夏滅亡八百年後,其遺民仍然保留“家譜”的遺風。據這支西夏遺民的四世祖楊崇喜編寫的《述善集》及請正議大夫賢直學士致仕禮部尚書潘迪撰文的《大元贈敦武校尉軍民萬戶百夫長唐兀公碑銘》記載,楊崇喜自稱“餘楊其姓,世居寧夏之賀蘭山。”根據後代考證,楊氏一族很可能是祖籍甘肅武威,而世居興、靈一帶的西夏人。據調查,河南濮陽唐兀楊氏後裔約五千餘口,集中居住在濮陽城東約25公裏處柳屯鄉的楊十八郎等十餘個自然村中。這支西夏遺民迄今已為漢族,但誤認為祖先是蒙古族。這同遷居河北、安徽、四川等地的西夏遺民一樣,實際上他們是西夏唐兀人的後裔。

安徽也有黨項族後裔存在。目前居住在安徽的西夏遺民主要有那木翰、昂吉兒、餘闕三大家族的後裔。那木翰曾祖是隨昂吉兒大軍下江淮時定居安徽廬州的,父也先不花,曾為淮西添置宣慰副使。昂吉兒家族也是世居安徽的西夏遺民,昂吉兒是西夏張掖人,姓野蒲氏,西夏神宗遵頊光定十一年(1221年),昂吉兒的父親也蒲甘卜率眾降了蒙古。至元六年(1269年),昂吉兒受封為金符千戶,後位至河南行省參知政事、行中書省左丞等,兼任淮西宣慰使、都元帥,以及廬州蒙古漢軍萬戶府達魯花赤。這說明他和他的唐兀部眾一直駐守廬州地區。餘闕家族。餘闕字廷心,世家河西武威,其父官廬州,遂為廬州人。元統元年(1333年),餘闕被朝廷授予知泗州事的官職,並入翰林院,奉詔參與修撰宋、遼、金三史,曆任朝中要職。據調查,現今在合肥一帶居住的餘闕後裔約有5000人,在桐城居住的餘闕後裔約1000餘人。

在雲南發現的清乾隆五十七年撰修的《朵氏宗譜》載:朵兒赤為始祖,傳承至今已24代,分布在昆明、大理、麗江、玉溪、個舊、昭通等地,估計約數千人。朵兒赤是西夏著名學者、國相斡道衝之曾孫,先世為靈州人。朵兒赤被忽必烈任命為中興路新民總管,負責恢複西夏境內的經濟。元大德年間調任雲南廉訪副使,後晉升雲南廉訪使。遂定居雲南,子孫繁衍。斡道衝之後裔,遍及雲南各地。據悉,今北京、上海、安徽、四川、貴州等地也均有斡氏後代,並有少數在歐、美、東南亞等國學習或工作。元朝以後,多融於漢族,有的融為蒙古族,其後裔也有與當地其他少數民族通婚後改隨對方民族的。這是中華民族民展過程中,相互融合的必由之路。

此外,在江浙、四川等地也發現有西夏遺民的遺跡。元初,世祖忽必烈於江南浙西道杭州路大萬壽寺刊印西夏文大藏經,至仁宗皇慶元年(1312年),短短19年,先後5次,共印近68萬多卷西夏文大藏經,平均每天印將近百卷。皇慶元年所刊印西夏文《過去莊嚴劫千佛名經》的發願文詳細記載了當時杭州萬壽寺印經情況,特別是至大四年一年就印50藏,計181000卷,平均每天印近500卷。如此浩繁的工程,沒有一批精通西夏文的官員、僧人、工匠是無法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