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鞍飾:6號陵出土。2件,一件為鞍橋的包邊,拱形,寬16厘米,高1.15厘米,素麵無紋飾,內外緣均有釘孔,出土時腔內有朽木。另一件,為鞍側的一段邊飾,長33厘米,亦無紋飾,內外沿都有釘孔,出土時腔內也有朽木。
銅牛、石馬、金鞍飾的發現,不僅反映了黨項民族對牛、馬等家畜的珍愛及所用馬具的名貴,更重要的是反映了西夏農牧經濟的發展。而銅牛、鐵劍的鑄造也為研究西夏冶金製造工藝技術提供了新資料。
佛像泥塑殘塊:陵邑一宗廟遺址出土。大量佛像泥塑殘塊出土於遺址的過殿及正殿之內,有圓雕、浮雕兩種。泥塑表麵施化妝土,有的表麵鎏金,金鉑至今斑駁可見。泥塑大多有燒痕,有的質地堅硬,扣之有聲。其形可辯者有佛像殘肢、腳趾,多為圓雕。花卉圖案如蓮瓣、蓮蕾、石榴果等多為浮雕,還有部分須彌座殘塊。這些大量泥塑殘塊的出土,反映了西夏曆史文物與佛教的密切關係。
竹雕:6號陵出土。竹皮製作,雕刻殘長26厘米,高7厘米,厚0.1~0.3厘米。圖案為牆麵一堵,窗下作斜方格紋和螺旋卷雲紋,窗邊有一氣孔,下麵橫牆作米格紋,牆左麵、下部祥雲繚繞。窗前二人,麵容豐碩,頭戴巾幘,身穿交領寬袖長袍,腰束帶,一人蹲踞有所動作,前有一斜形器,一人後立,拱手微彎腰,皆麵向外斜下視。全器處於波濤雲氣之中,雕刻精細,線條粗放。
絲織品:雖然都是殘破碎片,卻極有價值。絲織品經上海紡織科學院研究鑒定,種類有素羅、紋羅、工字綾、界向綾和茂花閃色綿五個品種。素羅、紋羅纖細輕柔,透明縹緲;工字綾、界向綾是我國其他地區同時代綾織品中少見的品種,表麵花紋隆起,凹凸分明,是在我國傳統的綾織法技術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種新工藝,綾表麵殘留敷彩或印金粉的痕跡,更有一番絢麗的色彩。而茂花閃色綿,色調層次豐富,色彩斑斕,為我國首次出土。填補了紡織史上的一項空白,尤為珍貴。西夏每年從宋得到大量紡織品,自己也仿宋而作,但是西夏絲織品究竟有什麼特點呢?史書幾乎沒有記載,唯據尹維善《江南通誌》記載:“沈初,宇子深,無錫人,熙寧癸醜進士,元佑中尚詞賦,朝廷以初賦頒為天下格:傳至西夏,夏人織以為文綿。”以上這些絲織品雖有可能來自宋朝,但不少當是西夏自己的產品。
西夏文殘碑:已發掘各陵和陪葬墓均有出土。總計發現西夏文碑殘塊2000餘塊,漢文殘碑1500餘塊。它們雖然支離破碎,但都是少見的西夏原始資料,對於研究當時的曆史、政治、經濟、文化、語言、文字以及典章製度等都具有重要參考價值。有的殘碑可糾正漢文史書中的誤筆。如“梁乞逋”,漢籍誤為“梁乙逋”。再如西夏“天安禮定”本為2年,而漢籍誤為1年等。通過對殘碑的綴合,有利碑石的複原。同時,碑文中還出現了一些過去未見的新字,為研究西夏文字增添了新資料。其中最具價值者首推以殘碑確定了7號陵墓主的歸屬。
營建西夏陵園,不僅有黨項族人民,而且還有大量漢族匠人,他們的名姓雖然未載入史冊,但在陵園的一些遺物如包磚、石像座的不明顯部位,往往留下西夏文和漢文刻寫的工匠名字或記號。如6號陵碑亭石像座背麵有“砌壘匠高世昌”的題刻。這些題刻或記號表明,正是西夏的黨項族、漢族及其他各族人一起,共同創造了西夏高度發達的民族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