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用手刮下臉上不停滑落的水珠,我狠狠的盯著鏡子裏的男人。
操!嚴慕你這個禽獸!
“呼!”
拳頭打上鏡子,鏡麵那個神清氣爽的男人並沒有因此四分五裂。
妖孽!你這個沒有羞恥心隻用下半身思考的賤人!媽的你生活在這世上不是為了別人的P眼就是為了自己的P眼!操!發情時連公豬都會上!你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生出來,當初上帝應該讓你憋死在套子裏永世不得超生!!!
再次抹了把臉,吐出一口濁氣。
發梢上滴著水,偶爾的一兩滴經過臉落在洗手池中,發出“滴答”一聲。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打鏡中男人那桃花滿麵的臉,打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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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有人會按門鈴??
起初蘇銳堅持按這門鈴,卻在這兩月來成為鄰居小孩子惡作劇的工具,煩不勝煩,而今天終於有人肯正經按鈴了,蘇銳一會兒該得意了吧...
想到他掀起嘴唇時的虎牙就忍不住想笑。
“叮!叮!叮!”這手法挺熟的.....
可能真的有人吧,走出浴室時蘇銳“咚咚”從身邊跑過,經過時形成的旋風有著昨晚的味道,耳根子下意識的熱了...
不遠處蘇銳站在門口。並沒有讓來客進來的意思,他和那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回過頭狐疑的望了我一眼。
怎麼了?我用口型詢問。
他欠身麵向我:“找你的。”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的人--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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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宿允著實在我預料之外,原以為我那一逃會永遠逃離他的生活,殊不知改變的僅僅是我對他的態度。
原來我已經逃離他了。
我很自然地在蘇銳不滿的眼光中將宿允迎入屋內,而且給他到了杯水。
蘇銳像隻豎起尾巴的貓一樣緊挨著我坐下,身體緊繃。
我裝著不經意拍了他兩下,有些好笑。
這家夥鼻子倒是很靈的。
宿允陰著眼看著我和蘇銳間“不經意”的小動作,眼睛隨即撇向一旁,做沉思狀。
氣氛有些尷尬
“你最近好嗎?”沉默一會兒後,宿允打破了這尷尬,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尷尬。
哼,你這麼假惺惺的真讓人惡心。
扯起兩頰肌肉。
“還好。”
我看著他,有些陌生,記憶中他早已模糊不清。
“我一直在找你。”
我習慣性地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現在為止我都覺得那裏很性感。
那又怎樣?我依舊保持著臉上似笑非笑。
等等.......
他剛剛說....
一直在找我??
目光上揚,對上他深邃的雙瞳,等待解釋。
他看了看我身旁的蘇銳,“我們可以私下聊聊麼?”
我一愣,下意識扭頭去詢問蘇銳的意思,蘇銳原本挑釁著輕挑的眉眼在我一轉過去,變得有些驚詫,然後狠狠盯了我一眼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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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說吧。”
眼前一花,宿允便站在身前,用力將我鉗製。
我掙了掙,很悲哀的發現自己像隻被老鷹攫住的田鼠,無
法動彈。
“幹嘛你要?”潛意識熟悉的體溫讓我陣陣戰栗。
“對不起...”帶著哭腔的溫熱氣息噴在我肩膀,原本反製他的手也漸漸放下。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麼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冷笑,鼻子發酸。
我在那兒住了三年,初識那年,相愛那年,分開那年。每一個晝夜轉變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兒的所有都曾見證我們的愛情,不,根本稱不上愛。
那短短的兩年可能隻是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