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將我抱得更緊，這力道能勒進心髒。
“哼。”淚水沿著兩頰蜿蜒而下，我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時
候被蓄滿然後溢出。我隻記得那短暫的兩年，已成為不堪
回首的過去。
我以為我早已遺忘..
慕，我是真的喜歡你。
第一次告白..
你從的從，不從也得從！
第一個吻..
把眼睛閉上！這麼瞪著我怎麼下嘴！
第一個綺麗的夜..
我以為我早已遺忘...
可原來某些東西不會隨著時間而消逝，它隻會在自我催眠中潛藏，躲在深不可測的暗處，卷土重來時氣勢更甚。
我無聲的嘶吼，淚流滿麵。心底像被開了個大洞，風在裏麵自由來去，空洞的令人淚流。
張大嘴用力呼吸。不夠，不夠，這樣稀薄的氧氣根本抵擋不了他的氣息。它的味道越逼越近，我手足無措，僵直了身子瞪大雙眼見他的臉在麵前逐漸放大。
淡淡的煙草味道竄入。
一時間四周竟寂若無人。
“啪！”
物體破裂的聲音，蘇銳買的工藝品被摔破在地。
宿允頓了頓，雙手繼續在我背上遊離。
我瞬間清醒過來。
蘇銳...
一把推開宿允，蘇銳還在房裏！
宿允一個趄趔，倒在沙發上。詫異的看著我，眼中滿是疑惑。
我下意識的躲著宿允尋求的眼神，眼睛時不時瞟向蘇銳緊
閉的房門。
“
慕..”宿允叫我的語氣如歎息。
------
為什麼這樣叫我！？不是我拋棄你的！
“有什麼意思呢？”
他一臉不解。
“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呢？”
我對上他的眼，重複。
你做這些難道僅僅是為了我？如果是，那當年又何必...
“宿允，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走向他。
過去了變過去了。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嚴慕，我不會再追在你的屁股後麵求你□□。”看著宿允愈漸青白的臉，我有種莫名的快感。
“你...”“轟！”
從蘇銳房裏傳來巨大的響聲打斷了我的咄咄逼人。
“蘇銳！”
我衝進他的房間，看見他坐在地上，把玩手中的物件。
他的手被割出幾道口子，血滲出來滴落在地。
“快起來。”走進了我才看清他手中的東西，倒在地上書櫃的玻璃門。破裂的玻璃尖銳的棱角上沾滿鮮血。
蘇銳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是來到別的嗎？”他坐在地上，濕潤的雙眼叫囂著“
不要走！”
這一刻他楚楚可憐，像被人拋棄的幼犬。
而那狠心的主人是我。
“起來。”我抓住他的胳膊試圖把他拽起。
他反手緊緊抓住我，眼神尖銳。
“你要走了麼？和他一起？”
又急又痛，被他鮮血淋漓的手鉗製的滋味並不好受，對於他眼中如刀子鋒利的東西我無瑕以顧。
搖了搖頭，“我不走。”
我不曾有回去以前生活的念頭，有些東西過去了，就真的會不來了。愛情亦是如此。
他咧開嘴，“那你抱我起來。”
肯定句。
得寸進尺了還？！
“白癡。”我轉身離開。
“別呀，我是傷員！你怎麼這樣！”
傷員邊嚷嚷邊從房裏出來，帶著兩隻紅燒豬蹄。
------------------------------------------------
窗簾被風鼓起。
客廳裏沒有人，宿允走了。空氣裏殘留著他慣用的香水味
。
可他已經不在了。
舒了口氣。
“蘇銳，我們去外麵吃吧，我請客。”
窗外豔陽高照。
“還有，”我麵對他，“把手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