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淚眼朦朧的樣子可以撂倒不少蘿莉控怪大叔,可惜蛇蛇非怪,也不是大叔輩,蘿莉控麼是有點的。【某作:是大伯輩。哎?此二者一樣麼?不一樣吧?啊哈哈(幹笑中)】
“當然啦,我可沒興趣騙小孩子,更何況你是女孩呢。不過呢……”嘴邊的笑容加深,“愛玩花樣的小櫻花,可不怎麼討人喜歡呐。”【某作:為什麼……感覺真的好像西索(他爸)。掩麵】
紫霧一驚,待她反應過來,右手已被溫柔地折斷。
蒼白而骨節分明的手上,那朵淡粉色的柔軟櫻花顯得脆弱不堪。
“不要!”眼見那隻手越收越緊,紫霧大聲地阻止。
“嗯?”上揚的尾音奇異地帶來一種蠱惑的意味,但金眸中閃動的光芒卻與之完全相反——陰冷、殺戮。
被這個眼神震懾到,她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甘地咬了咬牙,身穿長裙的少女深深彎腰鞠躬,“請不要毀滅我的媒介,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哦?那有多重要呢?”唔,媒介嗎……眼底深處出現一抹極難發現的笑意:果然是神無一族的分支呢。
“它和我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紫霧明白,大蛇丸來到這裏之前肯定會有所調查。如果她現在沒有說出實話,恐怕……
滿意地將手中過分脆弱的東西扔給女孩,大蛇丸瀟灑地離去:“看來你還不是那麼蠢,至少識點時務。”
“喂——”紫霧剛想問他來往水之國的原因,卻被他的下一句話嚇得在原地呆立良久。
“不要管閑事哦……”白雪覆蓋了腳印,唯有那句危險的警告清晰如故。
想到剛才那個女孩的表情,大蛇丸就有種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表情——不甘、恐懼、逞強、怨憤等等混雜在一起的複雜表情——似乎,隻有弱者才會有這樣複雜的情緒吧?
唔……這些東西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同伴呢。
那個三人並肩作戰的雨天仿佛近在昨日,同伴傷痕累累的軀體也依舊曆曆在目。為了搭救同伴,那個白毛傻子不惜讓起爆符的火焰灼傷自己。而他則是用出了潛影蛇手,將對手死死捆住。默契的夥伴在同一時間發動了忍術,卻被對手的一個瞬身之術閃躲掉了。
戴著呼吸罩的陰沉忍者站在通靈獸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半是讚賞半是嘲諷同情地賞賜了他們“木葉三忍”的稱號。
嘖嘖,這不像你呀,大蛇丸。他一邊自嘲地想著,一邊踏上另一座橋。現在還是會懷念過去麼?
不過,當時確實是想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吧?不想輸給任何人,所以要學會所有忍術,把世界握在手中,然後看清一切的真理。嗬,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狠得下心來舍棄同生共死的夥伴,獨自邁上追尋永生的道路呢……
嗬嗬嗬,說起狠心,有一個人的狠心可一點不比他差呢。眼前似乎浮現出一雙雖然毫無神采卻清澈至極的血色眼眸,大蛇丸失笑出聲。聽說她幾乎要殺盡宇智波一族了呢。對這些有撫養之恩的“親人”,就這樣毫不在意地殺掉,該說她不愧是他的學生麼。
可她也是找不到自己價值的……人類啊:不知道為什麼存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為了什麼。
和曾經的他,很像,很像。
停下腳步,金色的雙眸中情緒不明,隻是淺淺地看著白雪紛紛落下,落到身上,木橋上,水麵上。
“叔叔的眼睛跟我的一樣。”在大蛇丸恍神時,一個軟軟糯糯的童音輕輕地響起。他轉身,意料之中地看到那個單薄襤褸的清秀孩子蜷縮在橋邊,認真地看著自己,髒兮兮的小臉上隻有一雙黑眸異常明亮。
“為什麼這麼說呢……”往日暴戾嗜殺的心境此刻居然平靜如水,就連他自己也驚異於自己的變化。
小小的白仰起頭,笑得很真誠:“隻是感覺而已。我感覺到您的心……”瘦弱的小手撫到左胸前微微跳動的那一部分,“和我一樣,會孤獨。”【某作:(小手絹,抹淚)可愛的白,你就乖乖跟著蛇蛇走吧……作者會給你個哈皮的結局的……嗚】
“那麼,孩子你願意和我走嗎?”被人揣摩到心意,大蛇丸卻完全不在意這些,“願意為了我獻出一切嗎?”
白注視他良久,終於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後著迷一般站起身來,貼近身穿白色和服的長發男子。
伸出手摸摸白的頭:嗯,觸感不錯,和暗好像。
“從今天起,你(的能力)就是我的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和這個孩子在一起的感覺,很自然很放鬆。大蛇丸難得心生憐惜,出言安慰——水無月的過去,他全部調查過,自然是清楚的。
本以為不會得到他的回答,卻見白輕輕地抱住他。隨後的低語,很輕很輕,但他還是聽見了。
“白,我是水無月白,隻是大人的水無月白。”
蒼白的嘴邊,噙著一抹融化不了的笑意。【某作:--||擦汗,我……無意蛇白。真的。】
將白安置在旅店之後,大蛇丸吩咐道:“白,你乖乖待在這裏,我現在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