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團隊裏的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他們都是一群弱者。而且,不止是弱者----還是一群弱智、白癡、垃圾、廢物,是那種....時刻滿懷著惡意,不停想要掠奪別人的弱者。”
“這可能嗎?”布魯托的聲音裏有幾分詫異。“三象....我見過這個團隊的人,沒看出他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那是因為你很強。而在麵對明顯的強者時,他們的姿態放的很低。”王洛的影子說。“卑躬屈膝、奴顏奉承....但在麵對弱小的人---或者說他們以為弱小的人時,他們馬上就會露出另一副麵孔----立刻開始要求,對方像他們對強者屈服時那樣,對他們屈服。”
“哪有這種人啊?”布魯托搖了搖頭,這樣笑道。“我從來沒見過....”
“世界這麼大,什麼人都有。”王洛的影子說。“某些人習以為常的事情,另一些人會覺得匪夷所思,完全不能接受---這就是所謂‘文化上的衝突’。”
“說到‘三象’這個群體----他們在很久之前,勾勒出了一種穩固的,一層壓榨另一層的社會結構。其核心,就是為其中較弱的群體提供足夠的作惡機會。”
“在提供了這種東西之後,讓這些弱者產生出我說的這種惡意,是很容易的事情。在三象民眾們經不起引誘,這樣做了之後,他們就會失去‘正義性’,失去團結在一起,反對上層統治的機會。”
“這...這可能嗎?”布魯托的語氣裏還是充滿著懷疑。
“我詳細解釋一下吧。”王洛的影子說道。
“譬如三象這個群體作為下層的農民---這個規模龐大,人數眾多的群體。在三象的整體之中,這個階層,像在別的群體中一樣,隻占據很少的財富,卻要忍受繁複的壓榨。”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的農民都會承受不住,奮而反抗---有些時候,他們的行為是簡單的暴亂;另一些時候,他們的行為是大規模的革命----但是,在三象這裏,他們基本不這麼做。因為,那些被壓榨的農民,同時卻也是壓榨者。”
“壓榨什麼人?壓榨他們的妻子、兒女,或者比他們更弱小的農民。”
“這個....”這次,布魯托的語氣裏不再滿是懷疑的味道了。
“這樣一來,一旦有人對他們宣傳‘反對壓榨’的時候,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上層人士對他們的壓榨,而是他們自己對更下層的壓榨。”王洛的影子繼續說道。“那些呼籲平等,想要激勵他們的人,反而會遭到他們的反對---因為,那些人向他們呼籲的好處是遙遠的;而在給他們好處之前,首先傷害了他們的利益,這是直接的。”
“一層壓製一層,一層逼迫一層。每個階層為了保護自己壓榨他人的權力不變,潛意識裏都有保護這種製度的訴求。而最下層的,便用宗教來麻痹、來生來滿足、律法來管控,以及上方所有階層的共識----來進行一致的壓製,想反抗也沒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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