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隻有一個政府,那便是漢國政府。學好漢語,漢國政府便會給我機會學習和工作,讓我能夠好好生活。通過考試,我便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漢國人。”
還有一些別的類似內容。火車上,一些蘭克烏妹子也跟著念了起來。
但無論是這些戰俘,還是她們,都是隨意的、輕鬆的、漫不經心的模樣。胡元看到這些,皺了皺眉。
漢國政府選擇這麼做,應該有他們的道理。自己不方麵,也沒資格多說什麼。但在胡元看來,這樣做遠遠比不上一頓打的效果。
對有些人,講理是沒用的。他們隻會笑嘻嘻的對付過去。
對敵人,要麼殺了,讓其徹底無法成為威脅;要麼好好對他們,讓他們臣服。念這些能有用嗎?
很多戰俘,應該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而在他們回去之後,那個克拉依的政府官員發現了這些,會更敵視漢國吧。
到時候,對方說不定會采取更激烈的對抗手段,來破壞這條鐵路的運輸。招致這種不滿有何意義呢?
這時,朗讀儀式結束了。有些戰俘站了起來,在那裏很隨意的攀談著;有些拿出了之前背著的貨物,開始沿車廂叫賣起來。
漢軍則隻留下一部分拿著武器的戰士,其餘的就地解散。有的回到了火車上;有的和身邊的克拉依戰俘攀談起來,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而羅根回到了胡元身邊。
“怎麼樣?”他這樣向胡元問道。“挺有意思的吧。”
“是挺有意思的。”胡元斟酌著用詞。“但...有什麼用呢?他們下次還是會聽上麵的指揮,來攻擊你們吧。”
“嗯,但一旦發現局勢不利,就會立刻投降。”羅根說。“也不用真的形勢不利,隻要他們以為形勢不利,就會投降。”
“這還不錯。”胡元說道。“但這就夠了嗎?如果下次克拉依的政府派別人來攻打你們,怎麼辦?”
“他們會到處去說。”羅根說。“要是克拉依政府真的派人輪流來,不用多久,所有克拉依軍的普通士兵都會知道我們的政策。到時候,真的可以在這裏建省了。”
“要是世界上隻有漢國和克拉依兩個國家,這麼做或許可行。但別的國家,會就那麼看著?他們不會在背後搗亂嗎?”
胡元想了一下,找到了這個理由。
“是啊,他們不管。”羅根說。“其實本來大家都準備好了。他們要是派人來,那就準備更厲害的武器,好招呼他們。但最後,一個來的都沒有。話說,你為什麼老是挑毛病呢?”
胡元張了張嘴。
是啊,我為什麼老是挑毛病呢?
這些人不管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我一直覺得別扭、不好,想挑他們的毛病呢?
這事也不算壞事吧。
“走,我們上車吧。”羅根這樣說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我們去後麵的車廂,一起看場球賽吧,直播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