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洛特·金。三天前,那位大哥哥從馭心者的槍口下救下了我,聽說他今天醒了,我就想來看看他。”女生指了指我,麵帶微笑。
“這麼說,你今天來是來道謝的?”
“是的。那個,能讓我進去嗎?”夏洛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三天前,他昏倒時,你在場吧?”司冷麵無表情地擋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是,是的。”
“那你為什麼坐視不理?”司冷麵帶怒意,冷哼一聲,“如果他那天因為你死了,那你也就不必在三天後來送花了。”
“對,對不起。但是,那是因為馭心者,一直在追我,我……”夏洛特低著頭,臉紅紅的,眼淚頓時落了下來,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麵上。“那麼最後你……”
“算了,司冷。”我說道。我著實有點看不下去了:“夏洛特又不是犯人,何必這麼審她。”
司冷轉過身,看看我,嘴微微張了張,然後便垂下了眼瞼,目光有點暗淡地看著地麵,轉身走了出去。
雖然感覺剛才司冷的表情有點令人在意,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安慰夏洛特,我想。我看向還在啜泣的夏洛特,說道:“夏洛特,進來吧。”
夏洛特擦著眼淚走了過來,將花束放好後,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對不起,我真的是因為馭心者在追我才無暇顧及你的,真的對不起。”
“沒關係,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我笑了笑。
“那個,哥哥,你叫什麼?”夏洛特的聲音宛若風鈴,在我耳畔回蕩。
“我叫簡年語,剛剛出去的那個家夥叫司冷。”
“哦。”她望向門外,有點憂心忡忡地說道:“司冷哥哥是不是討厭我啊?”
“額…...不,不會的,司冷那個家夥就那樣,他……肯,肯定不是討厭你,你別胡思亂想啊。”我有點心虛地說道。
這不就是說謊麼。而且還是說的那種一點把握都沒有的謊。
我想,最了解司冷的人莫過我了,他的確待人比較冷漠,然而,連我都沒見過反應如此反常的司冷。
而,戲劇性的,夏洛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不安,反倒是特別欣喜地晃著我的胳膊,說:“是這樣啊,這是真的嗎?太好了。”
我微笑,卻麵部抽搐。
“對了,那天已經那麼晚了,你怎麼會跑到街上去?”我問道。
“我那時在準備晚餐,發現食物所剩無幾了,於是抱著僥幸心理想去街上買點吃的,沒想到,不但沒買到,還險些被那個人置於死地,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那麼危險,你家人不管你嗎?”
“我沒有家人。”夏洛特微微扭頭,臉上閃現著鮮有的決絕。
叛逆心理?我望著天花板想。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我問道,不過,我馬上就後悔問出了這句話。因為,夏洛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悲哀。
“他們離婚了,卻從沒有人考慮過我。”
就在這時,司冷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背對著我,用手臂將我和夏洛特擋在身後。
於是,在門口處,出現了一個夏洛特和我都很熟悉的身影——那個打傷我並讓我幾乎死了一次的馭心者。他應該是尾隨夏洛特進入了醫院。
後麵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手無寸鐵的馭心者不可能是小時練習過散打的司冷的對手,何況是在司冷手裏有槍的情況下。
但是,這個“防衛森嚴”的醫院真的很值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