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法做夫妻的那些年,華格格都不曾被霍裏抱著入睡,在分開之後那麼久的今天出現這種狀況,就算華格格是女人裏比較霸氣豪爽的也難免會滿心滿肺的別扭,當然她也很惱火,可霍裏的態度和永遠也成不了童話的現實生活一樣讓人無力反抗,所以華格格最後還是別扭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非常累,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起床氣比往常大了數倍,整個人像座隨時會噴出岩漿的活火山一樣,對上那張挨的很近,麵無表情,且讓她頭大如鬥的臉,華格格隻想說:“死遠點!”
不知已經醒了多久的霍裏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毫無預警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接著在華格格混亂抓狂的瞪視下,從容平靜的說:“早。”
早你妹啊!你個混蛋!讓你死遠點沒聽見啊?!
內心瘋狂吐槽的華格格臭著臉伸出手,啪的摁在了那張沒有情緒波動的臉上,推開,推遠,隨後扶著老腰起身下床,拿著要換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霍裏一直是目標明確的人,雖然當初的婚姻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他明確的知道,他需要一個不介意他冷淡漠然的妻子,需要對方給他生一個或者兩個孩子,所以嚴格來說,他和華格格結婚並非完迫於無奈,利用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是他犯下的第一個錯誤,但婚後的生活並沒讓他覺悟,所以他又接二連三的犯錯,直至把人逼走,留他一個人支撐兩個人的生活,他才意識到,當或是有意或是無心的錯誤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犯錯就變成了犯罪,代價是失去她和她對自己的感情,雖然後來他用隻關心不幹涉的方式贖罪,但因為深知自己欠她太多,所以不曾妄想被原諒,而車禍給了他轉機,確切的說是讓他變被動為主動,決定積極爭取的轉機。
現在他想挽回的心意很堅決,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也很明確,他甚至製定了追回華格格的計劃。
洗漱整齊的華格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霍裏還在她房間,但顯然是做過洗漱了,睡衣也已經換成了休閑西褲和襯衫,襯衫的花紋和顏色有些眼熟,似乎是她為了感謝他幫某個忙送的那件。
“早飯去外麵吃吧?”難得用了詢問式的語氣,而不容置喙的祈使句。
“然後呢?”華格格臭著臉問,“送我去公司?中午一起吃飯?晚上去看電影?是不是還要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我是這麼打算的。”
“……”打算你妹啊!你是看準了我為了胎教不罵你了是嘛?!
“我去樓下等你。”
“……”趕緊滾,你滾了我就收拾行李。
霍裏走到門外,回身關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你的證件和印章我先幫你收著,用的時候找我拿。”
雖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但起床氣並沒衝淡多少的華格格一下子就火了,她指著霍裏的鼻子“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霍裏甚至有種,女人變身小火車,頭頂上呼呼的噴蒸汽的錯覺。
她現在是孕婦,情緒太激動說不定會動胎氣,可霍裏暫時沒有其它辦法把她留在身邊,所以隻能冒點風險。
幸好華格格是個強悍的孕婦,雖然被霍裏氣的話都不出來了,肚子裏的小家夥卻睡的相當踏實,就連華格格撲上去咬人都沒能驚動他。
早餐在環境很好的茶餐廳進行,因為小妖孽貝樂被無情的丟給了鍾點工,所以用餐氛圍是安靜沉悶的,飯後霍裏真的送華格格去了公司,並在華格格以為這個該死的早上終於結束了的時候,帶著沾著水珠的新鮮玫瑰殺了個回馬槍,之前他接送華格格都僅止於公司樓下,這是第一次明晃晃的出現在華格格的同事麵前,於是那些傳言兩人再生情愫,破鏡重圓的流言便徹底的坐實了。
之後的日子在霍裏的追妻計劃中詭異的進行著,決定把死纏爛打這頂大帽子戴穩戴實的霍總的出鏡率簡直堪比迅速走紅的小嫩模,華格格的同事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來接送華格格,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他還陪華格格在格調不錯的餐廳吃飯,一同看電影,一同聽歌劇,一同挑選嬰兒用品,華格格對他不理不睬他也不介意,被華格格軟硬兼施的逼著交出證件和印章時會很有耐心的任她吵鬧,簡而言之,隻要華格格還在讓他安心的範圍之內,他就能把一切磨難都看作理應如此的考驗,其耐力與耐性完全可以讓十個華格格哀呼:“你行,你厲害,我鬥不過你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