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華格格不是從一開始就認輸的,她也抗拒過,反抗過,試圖“離家出走”過,可霍裏不是正常人,這些對他一點用都沒有,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所以在折騰了一陣子之後,華格格的態度由“你纏死我也用!”變成了無可奈何的“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這種轉變算不上很好但也絕對不壞,如果可以的話,霍裏想再持續一段時間,以求穩固,可華格格“出差”馬上就要滿一個月了,到時候就算華格格不主動離開,華太後也會把人揪回去,所以霍裏想過去拜訪一下前嶽母,選擇性的交代一些事,對於拉攏前嶽母,霍裏是有些信心的,畢竟他在離婚之後一直在關心照顧華格格的親人,把華格格的母親當母親孝順,把華格格的弟弟當弟弟關照,不過如果他去拉攏前嶽母,把兩人珠胎暗結的事告訴前嶽母,那華格格少不了被折騰被責罵,那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所以他在一番深思熟路之後決定,等準備工作到位再去走那步棋。
華格格“出差”結束的前一晚,霍裏難得的沒有跟進跟出,接華格格下班的司機說,霍裏晚上有應酬,估計要十點鍾以後才能結束,華格格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其實對這難得的“清淨”向往的簡直要流淚了。
華格格先讓司機送自己去了兒子的學校,接上放學的兒子,歡歡喜喜的奔向了商場,司機自然是不會走的,他要肩負拎包和保護華格格母子安全兩大使命,雖然華格格並不是非有人拎包不可,但這母子倆是他老板的命,盡管劉家最近沒什麼動靜,但劉紫陽的情況並不樂觀,所以他老板的意思是,把人照顧好了,高官厚祿,讓人傷了,以命相抵。
霍裏最近送了華格格不少吃穿用戴,但女人天性裏就包含撒錢敗家,而華格格屬於個中翹楚,撒別人錢不會心疼但也不解癢,所以她今天要撒的是自己的錢。
華格格從來都不缺錢花,一是因為會賺,二是因為霍裏會給,盡管兩人離婚之後,孩子判給了霍裏,但華格格卻有贍養費拿,這是霍裏主動要求的,華格格拒絕無效,也就一年一年的拿下去了,不過那張卡裏的錢她從沒動過,她的意思是,既然霍裏執意要給,那她就幫兒子攢著,萬一霍裏哪天再婚了,再有人給他生孩子了,財產要兩個孩子甚至更多孩子平分了,貝樂也好多得一點。
扯遠了,言歸正傳,華格格領著兒子痛痛快快的買了一通,又去她和兒子都喜歡的餐廳吃了一通,被司機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鍾了。
貝樂抱著自己的新衣新褲新玩具歡歡喜喜的回了房間,晚飯吃的有點撐的華格格換了身寬鬆的衣褲,仰在沙發裏看電視消食,好不容易把食消下去了,不那麼撐的慌了,仿佛有自主意識的視覺雷達又掃到了桌上的水果,想吃又不想吃,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華格格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幾秒,終於還是把鍾點工臨走前洗好的提子拈了一串,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水果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無意的掃了眼牆上的掛鍾,發現居然快十一點了,蹙眉沉吟了幾秒,終於沒去碰隨意的擺在茶幾上,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手機,心裏自然生成的“說什麼改過自新,還不是晚歸記不起打電話”的念頭被強硬的打壓了下去,把吃剩的提子往果盤裏一丟,準備上樓睡覺。
然而,當華格格一腳踏上樓梯時,安靜了很久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