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太久了,等的心都冷了,都忘了自己要等什麼了,你別為難我了,也別為難自己了,我們就這樣吧。”華格格想把手收回來,卻被霍裏抓在了手裏,力道稍有些大,她不禁微皺起眉,再想勸說什麼的時候,那股力道就帶著她落在了霍裏懷裏。
“別這樣,怎麼罰我都可以,別走。”霍裏的嗓音有些沉悶,這已經不是低頭了,而是卑微的懇求,他終於可以體會她當初的無奈與心痛了,也許不夠深刻,但足矣讓他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這不是華格格熟悉的那個霍裏,霍裏應該是冷靜自持,要麼勢在必得,要麼對得不到的東西不屑一顧,果然是誰愛誰輸麽?可他們明明已經過了為愛癡狂為愛執著的年紀,何必再為那些害人不淺的東西受折磨?何必弄成這樣,讓自己難堪讓別人為難?
“你喝醉了,早點睡吧。”華格格已經沒有心情再行勸說了,她用力的掙脫了霍裏的鉗製,起身準備離開,可才接近房門,就被用力的抱在了懷裏。
“好的不學,學人家死纏爛打,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華格格皺著眉頭,嗓音裏有微薄的怒意,她扣著禁錮自己的手臂,用力的掰扯,“放手,別再胡鬧了!”
霍裏緘默不語的抱著想掙脫的女人,引以為傲的冷靜被莫名的驚慌打擊的潰不成軍,他有種預感,如果現在放手了,那明天,也有可能是他放手的下一秒,她就會逃到更遠的地方,他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在決定把遺失的人找回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以失敗告終。
“放手!”華格格真的生氣了,說不出是因為被糾纏還是因為不想看霍裏變成這樣,“別讓我看不起你!”
霍裏沉默了須臾,語氣平靜的說:“隨你。”
話音才落,華格格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傷處被牽動,霍裏疼的有些厲害,但手臂上的力量並沒有因此放鬆。
華格格先是吃了一驚,隨後怒意更甚的揪住了霍裏的衣領,對著那個冷著麵孔,不知在想什麼男人低吼:“你瘋了吧?!”
霍裏她抱回床上,也翻身上了床,然後對被自己禁錮在懷裏的女人說了句睡吧就閉上了眼睛。
華格格真想再他的肋骨上再來一下,可麵對麵擁抱,或者說禁錮的姿勢讓她沒法完成那種動作,掙紮被全數壓製,氣急敗壞之下不由朝那個似乎真的準備睡覺的死男人吼:“想壓死你兒子嗎?!”
霍裏還沒有昏頭到忘了她是個貴重的孕婦,所以壓製歸壓製,但一直小心的照顧著她的肚子,知道她隻是嚇唬自己,自然沒有反應。
因為體型與力量都很懸殊,華格格吭哧吭哧的跟他較了半天勁也沒能掙脫出來,最後說不清是累的還是氣的,終於無力的放棄了。
察覺她放棄掙紮的霍裏力道稍鬆,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竟然非常溫柔,可華格格的回應卻是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恨恨的磨牙。
肌肉緊繃的人沒哼沒叫,隻微微皺著眉,任她作亂,一直到她臭著臉鬆開牙關,氣哼哼的別過頭去,霍裏才用不似感慨的平板語氣感慨:“以前你也愛咬人,把你惹毛了,你就在我身上磨牙,咬完又後悔,嫌我不躲,可我真的躲開了,你又怪我躲的太快。”
原本不想理他的華格格煩躁的嗬道:“你丫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這麼多廢話?”
“不許說髒話。”霍裏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語氣並不嚴厲,甚至有點溫柔,“會教壞我兒子的。”
華格格被他那點不可多見的溫柔膩歪的夠嗆,連一個字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