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用文字來表達出他對楊堅夫婦的怨念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你長得醜沒關係,但走出來嚇人就不對了,白弘也很想對楊堅夫婦說——你們沒有起名字的天賦也就算了,可你們也別亂取名字,從任何寺廟裏抓一個和尚取得小字都會比葫蘆娃好!
葫蘆娃那到底是什麼哩個玩意啊!
很多年前,在白弘還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曾經吐槽過楊廣的小字,楊廣小字阿摩,阿摩是什麼意思?在梵語裏就是“母、善女”的意思,一個男人的小名是善女就堪比他的大名是美女了,充滿了嘈點,不過現在白弘已經笑不出來了,也吐不了槽了,因為他的小字和楊廣的比起來,更具有嘈點。
這已經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而是百步笑五十步……
葫蘆娃是什麼?
白弘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有關於佛經的那一點可憐的信息,最後一無所獲,他所能想到的隻有“互擼娃互擼娃七個葫蘆爆菊花”……童年什麼的就是用來毀的。
不過這個充滿嘈點的小字並沒有引起陳寧蕊的哈哈大笑,並不是因為她轉性了,也不是因為現在是大庭廣眾,從陳寧蕊的表情上來看,她似乎壓根不知道葫蘆是什麼玩意。
她不知道真是太好了,白弘從心底感謝上帝給了陳寧蕊這樣出眾外貌的同時還給了她一顆毫無常識的大腦,果然上帝是公平的,阿門。
“做不出來喜慶的,那就作一首別的吧?”
“這裏既然是寺院,那就作一首有些禪意的吧,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白弘一首吟完後,笑眯眯的看著陳寧蕊,“你覺得怎麼樣?”
假如陳寧蕊再敢唧唧歪歪他絕對會立馬打她屁股的,白弘發誓。
這可是禪宗裏最出名的慧能所作的最出名的禪詩啊!
“這還真是……”陳寧蕊如夢初醒般的說出幾個字,驚訝的看著白弘,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禪意。”身後突然傳來沙啞的男聲,讓白弘和陳寧蕊嚇了一跳,回頭望去,是一個穿著赤色袈裟的僧人,慈眉善目,他的眼睛很小,緩緩地打量著白弘,“施主頗具慧根啊,來此處,便是緣分,佛法講究緣分,施主為何不在此剃度出家?貧僧願做施主的得戒和尚。”
白弘默然了,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和尚,他覺得這個和尚——是來搞笑的。
沒錯,這絕對是來搞笑的。
白弘雖然是無聲主義者,但是楊承似乎不是,嗯,因為叢機的原因,楊承自身應該是偏向道教的,所以他也就成了整個隋朝宗室的一個特例,所有人都是信佛的,隻有他一個人信道,雖然白弘不怎麼相信這些玩意,可是一些氣質多多少少還是留存在身上的,也就是所謂的仙風道骨。
按理說麵前的這位和尚應該也不是那種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啊,怎麼看人這麼不準,拉一個道士當和尚,什麼心態啊,難道年齡老了眼睛也花了?佛教不是有心眼一說的麼?
話說回來,自己這麼一個道士進佛寺真的沒問題麼?白弘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起了周圍的環境,還是趕緊離開吧,自己走出去是一回事,被人打出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的麼!?他真的有慧根?”白弘還沒開口說什麼,陳寧蕊已經一臉興奮的問話了。
和尚很莊嚴的點了點頭:“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的確有慧根,有大智慧。”
啊,不,我沒有大智慧,我隻有一點小聰明……白弘伸手拉拉陳寧蕊的衣袖,示意她該走了,可是陳寧蕊卻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大師願意為他剃度?”
“若是這位施主願意的話。”
陳寧蕊立馬回過頭,看著白弘,語氣前所未有的激烈:“你會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