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裏掏出高原藥遞給他們,唐寧和靳勒都擺了擺手,說不要。
我也沒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可能是吃了山藥嬰兒,我們對高原反應和寒冷的抵抗力都大大提高了。靳勒畫完符紙之後,背著行李,我們開始往山上爬去。
越往上爬空氣越來越冷和稀薄,唐古拉山遠看是光禿禿的一片,近看整個山體也隻有些棕黃色的稀疏植被。
腳下的植被全是小小的,枯黃的,除了根莖很少能看到葉子,
走在山上能看到的植物也稀少的可憐,偶爾有幾叢沒見過的灌木或者是小樹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嚴寒的氣候沒有給它們太大的生存空間。
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往上爬了一點點。山上的泥土極硬,我和唐寧靳勒身上都有負重,穿著特製的登山鞋走時間長了腳底也感覺疼痛。
中途吃了點東西休息了一會兒,我們爭分奪秒的繼續往山上爬。
唐古拉山海拔有六千米,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山頂,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這樣艱苦的山上不停攀登,爬上六千米的高度。
這數字實在是有些嚇人,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才好不容易爬了一千多米。
這一千多米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的力氣,途中靳勒不停拿出一些符紙來給我們。
大力符,呼吸通暢符,保暖符,護身符……亂七八糟,名字多的不勝枚舉。
我喘著粗氣問他:“這些到底是古書上本來就有的,還是你自己杜撰的啊?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他微微一笑,也喘著粗氣回答我:“根據古籍研究出來的,也算是創新吧,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喲~”
唐寧在旁邊扯起嘴角,虛弱的笑了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們三個裏麵,最辛苦的人其實是唐寧。
一路走來,除了勞累,我沒什麼感覺。靳勒的符紙對我們幫助很大,加上流火在暗中給我繼力,雖然勞累但是我的身體沒什麼不適之感,身上的背包也不算太重。
靳勒是到處跑慣了的,體力極好,每次經過短暫的休息總是能很快恢複體力。
相比之下唐寧就比較吃虧了,他雖然是軍校畢業,但是畢竟平時過的是很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沒像我這樣開了外掛,全憑自己的體力支撐。
即便如此,關鍵時刻他也沒掉鏈子,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爬著眼前險峻的大山。
又爬了兩個小時,我們找了個比較寬闊的高原草甸,打算在這裏宿營。這裏開始已經有著一團一團的積雪了,上麵頭頂上方能清晰的看到雪白的山體,明天再爬一天應該能爬到雪線下麵的位置。
於是,唐古拉山的山腳上不遠處山腰裏,一幅奇異的場景出現了。
在西藏這個神奇的地方,著名的唐古拉山腳下極其寒冷的草甸裏,三個穿的厚厚實實的旅行者圍坐在地上吃著手裏的幹糧,中間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散發出耀眼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