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這邊~這邊沒煮開,你把翅膀移點過來,哎,對!就是這裏,再過來點,再過來點……”
唐寧手裏拿著簡易小鍋,下麵是流火燃燒著的翅膀。
鍋裏的雪水迅速被融化煮開,靳勒拿著調料和麵餅往鍋裏倒,整個人喜笑顏開。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看著流火一臉嫌棄委屈的表情,摸了摸它的頭:“委屈你了,小可愛,等回去了我給你弄點惡魂補補身體怎麼樣?還是你喜歡吃陽氣重的東西?鹿茸?人參?到時候我叫唐寧給你買!”
話剛落音,唐寧哀怨的轉過身來看著我,幽幽說道:“為什麼是我,靳勒比我有錢啊,我還是個學生……”
我撇了撇眉毛:“靳勒沒提出要用流火煮方便麵,是你提出來的,代價當然要你出!”
“我這是就地取材,不浪費任何一點革命成果好不好,反正它渾身都是火焰,閑著也是閑著,用用怎麼了?”
在寒冷的天氣裏能吃到熱騰騰的泡麵是極其幸福的事情。不一會兒,我們就把自己的手裏的方便麵吃的精光,還嚼了好幾口犛牛肉幹。
吃完飯,我們把睡袋拿出來鋪好,各自躺在自己的睡袋裏看著頭頂的星空沒說話。
臨睡前靳勒一人給了我們一張保暖符,我有流火符紙對我來說用處不大,便一起給了唐寧。為了保持溫暖我們三個人把睡袋放在了一起,他們兩在我旁邊一人睡一邊,吸取著流火的熱量。
“在唐古拉山還能這麼暖和拉風睡覺的人!我看也隻有我們了吧!”
唐寧看著頭頂浩瀚的星空說道。
西藏的天是極藍的,晚上的天空則變成了一片純黑,無數的星光閃爍在黑色的背景布上,看起來格外漂亮。
“那當然,這世界上應該不會再有另外一隻流火了!”
我伸手去摸了摸睡在我頭邊的流火的腦袋,愛憐的說道。
躺在睡袋裏,我們三個都沒什麼睡意,就閑聊起來。扯了一會兒,我看著頭頂側麵的銀灰色的雪山,長長歎了口氣:“這幸好隻是雪啊,這要是冤骨,那得死多少人才能造就如此震撼的場景啊!”
“我說你這小姑娘,你思想有問題啊,受封建迷信和黃賭毒的影響太大啊!現在改革開放,人民當家做主人,咱早就奔小康現在已經朝著土豪的方向開始奔跑了,你怎麼能詛咒廣大無辜善良勤勞的人民群眾去死呢!社會主義多麼美好啊,美麗的勞動人民過著用雙手創造出來的火紅日子不知道多幸福呢,活還活不夠呢,哪裏來那麼多爭搶掠殺,死於非命?你這想法太惡毒了,必須要批鬥一下!”
唐寧一邊貧一邊擠眉弄眼的看著我。
“貧吧你就!我這不就想想嗎?你一來就上綱上線,要真是人骨,你早就嚇的連滾帶爬的了吧,想想當時在太白山,我都不惜的說你,幸虧那還隻是鳥群啊,不是某個冤骨裏的魂魄分離出來追你索命,不然現在你小唐子還指不定在哪裏呢!”
說完之後我鄙夷的瞪了唐寧一眼,繼續望天觀賞美麗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