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勒在旁邊也點了點頭:“上次在太白山看到雪峰我就想過了,冷和熱比起來,絕對是冷更可怕。”
“那怎麼辦啊,就這樣打退堂鼓嗎?我們來都來了,這樣空手而歸,我不甘心。”
我搖了搖頭說道。
房間裏陷入了沉靜,我們心裏都很清楚,有些東西人力不可為。
可是這樣真的很憋屈啊!要是我們找不到就算了,現在找到了千年寒玉的下落,卻沒辦法去取,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煎熬的事情了吧?
思來想去,我們還是決定去試試,要是身體扛不住,根本就走不到雪線以上就算了,如果能走到的話,值得我們放手一搏。
做了決定之後,我們清點了下包裏的東西,拿著缺失的清單出去采購東西。
我們買了巧克力,壓縮餅幹,犛牛肉,方便麵,高原藥和紗布等食品和應急物品。唐寧還想弄個瑞士軍刀,被我和靳勒阻止了。
那把銀刀其實足夠用了,世界上的刀應該沒有比它再鋒利的了,必經是用符開過刀刃的。
擔心手電筒會失效,我們買了很多冷光熒光棒。雖然不知道冷光棒能不能承受那樣的低溫,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型裝備——睡袋。
想到有可能會在唐古拉山上過夜,這樣的東西是必須要帶的,也許對特別寒冷的氣候來說,睡袋無濟於事,但是總比在野外被冷風凍僵要好得多。
路上流火在我耳邊輕聲說話,叫我別擔心,它會保護好我的。
我一聽,忍不住笑了:“你要怎麼保護我啊?”
“我……妍妍……身體裏……不冷……”
小家夥一個詞語一個詞語的從嘴裏蹦出來,逗得我直樂。
但是它說的沒錯,流火身上火力極強,要是融入我的身體,保暖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采購好東西,吃完飯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們退了房包了個車,不一會兒,車就行到了唐古拉山的入口。
站在山腳下,我抬頭看著這座高聳的雪山,整個人心裏又是感慨又是恐懼。
金黃色的陽光灑下來,山頂的積雪顯得格外漂亮。最頂上的積雪幾乎透明,和天空中的白雲融合在一起,晃眼一看根本分不清楚哪些是冰哪些是雲。
靳勒坐在地上拿出了包裏的木盒,刷刷刷畫了幾張符紙之後,他一人遞給我們兩張,嘴角的笑容欠揍:“先把能開的掛都開了,不然到了山上再現開太麻煩了。”
說完他又埋頭苦畫,不一會兒就刷刷刷畫了一大堆符。
我和唐寧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但是心裏卻很認可他的話,在這個地方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之前不管是在老林還是太白山,氣候和環境我們都比較熟悉,但是冰川遺址,我想正常人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要去吧,那裏對人類來說本身就是個未知的存在,出什麼事情遇到什麼意外情況都難以預料,做好完全的準備心裏也好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