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山指著白紙上的直線說道:“你看這條直線就假設我父親他們應該考察正常的黃河河道,這直線下麵的拋物線就假設是古黃河道,我查過曆史資料,在宋朝之前,古黃河道是原來的河道,但是由於這裏類似U形彎的河道,在當時雨季經常出現大洪水,就連當時宋朝的首都開封也受到了威脅,不得已宋太宗趙匡胤就下令,把黃河的河道修成直線,就才有了現在的黃河河道,隻不過由於當時把古黃河道浪費人力財力,而且多一條分流的河道會大大的減少水患的發生,趙匡胤就並未把古黃河道給封死。”
“沒道理啊,據我所知黃河帶著大量的泥沙,古黃河道的河床肯定會非常高的,河床下麵是大量鬆軟的泥沙,你父親他們都是專家肯定是知道這一點,而且當時他們考察的任務是尋找可以修建水壩的地方,這古黃河道的地點明顯不適合修建水壩,為何還要在這裏考察?”我詫異的問道。
“兄弟,你算是說道點子上了,不過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在研究了,為了知道父親他們當年為何要考察這裏,我跑去那邊考察不下上百次了,但還是沒能得出任何結論。”劉俊山歎了口氣說道。
“也難怪你會研究古代地理這麼偏科的東西,要是我肯定也會這麼做的,你對著照片上的其它人都有了解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劉俊山點點頭說道:“基本也都了解了個大概,除了我父親其它有九個人裏,隻有一個人我沒能調查出任何信息,其它八個人的家庭背景我都了解到了,結過婚有孩子的,我都找到過了。”
“隻有一個人沒能查到任何信息?是哪個?”我問道。
“就是照片上這個最年輕的人,我托關係曾經查過當年考察隊的一些檔案,但是唯獨第八考察隊的這個人沒有任何的記錄,由於當年考察隊的人都是秘密調遣的,一開始被調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去幹什麼,所以從哪裏調來的也根本查不到,我嚐試著尋找當年負責考察隊人員調動的負責人,可惜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過世了。”劉俊山說道。
我看著劉俊山伸手指著照片裏的肥皂,唾沫橫飛的說著,也難怪劉俊山查不到,我認識肥皂這麼長時間,對於肥皂的背景和來曆也是一片未知數。
當年肥皂調來我所在的四零六大隊的時候,就是像是個謎一樣,現在這個謎對於我來說,又加了一層濃霧,說白了我隻知道肥皂是我的戰友,剩下的恐怕我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其實我依舊想問肥皂很多問題,但是肥皂對於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和我爺爺之間的事情,還是在古印白幾次的提示下,肥皂才陸續的想起來一些,如果我二師叔當時跟我所說的,肥皂是被人用邪陰蠱養大的,那麼肥皂真實的年齡還有待推敲,不過二師叔說肥皂的腦子出了一些問題,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否則要是胡亂的問下去,肥皂腦子可能會出現大問題(至於什麼問題,我無法想象的到)。
幸好在回北京的路上,我對胖子也說了這些,讓他別肥皂任何關於他身世背景和年齡的問題,胖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幸好胖子還是個值得信得過的人,雖然有很多時候,這人虛虛實實的,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踏實,但是對於正經問題上,胖子還是有原則的。
我和劉俊山又聊了聊,從他哪裏得不到什麼在有用的消息後,我讓他第二天來我店裏取錢,然後我拿著地圖就離開了。
回到店裏我原本想把劉俊山繪製好的地圖,仔細的研究研究,但是一想起劉俊山手裏的那張照片,我怎麼也研究不下去,索性吃了飯之後我交給老幺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讓他在潘家園古玩市場給我收購老照片,從抗日戰爭時期到八十年代的,凡是跟考古、考察一類的老照片、舊報紙的新聞以及古地圖什麼的全都給我收回來,老幺比較納悶,因為我從來不喜歡這一類的收藏,怎麼突然想起收藏這類藏品了,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就算是跟他說了,他也聽不明白。其實我的目的就想試試看,能否找到跟肥皂有關的更多的線索,我給了老幺大量的資金去給我收購,我便安心在家研究進入秦嶺白峽山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