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次?!”村民們倒吸一口涼氣。
“這喜繩,也不是普通的繩子,”程月白扯斷喜繩,露出裏麵的兩節斷指,“是人骨做的!”
“人骨?!”人群再次騷動。
“謝守山,你還有什麼話說?”程月白質問謝守山。
謝守山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
“這……這都是他逼我的!”謝守山突然指著文玲,“是她,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文玲站在遠處,槐木義肢微微顫抖。
“文玲?”程月白看向文玲,“你也有份?”
文玲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程月白,你別聽他胡說!”文玲突然大喊,“我是被他脅迫的!”
“脅迫?”程月白冷笑,“你那槐木義肢,又是怎麼回事?”
文玲臉色一變。
“這村子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程月白環視四周,“而你們,都是幫凶!”
“不,我們不是!”一個村民辯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程月白指著啞巴學徒,“他的舌頭,是誰割的?”
村民們沉默了。
“今晚,這裏發生的一切,”程月白的聲音冰冷,“都將有個了結。”
“了結?怎麼了結?”謝守山顫聲問。
“血債血償!”程月白一字一頓地說。
“不,不要……”謝守山驚恐地搖頭。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程月白對村民們說。
村民們麵麵相覷,猶豫著。
“怎麼,你們還想包庇他?”程月白厲聲問。
“不,不是……”一個村民站出來,“我們這就綁。”
幾個村民上前,將謝守山和文玲綁了起來。
“程月白,你不能這麼對我!”謝守山掙紮著,“我是村長,我是這裏的王!”
“王?”程月白冷笑,“你不過是個殺人犯!”
“不,我不是……”謝守山還想狡辯。
“閉嘴!”程月白打斷他,“你的罪行,我會一一清算!”
“清算?你拿什麼清算?”文玲突然開口,“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出這裏?”
“逃?”程月白嗤笑,“我為什麼要逃?該逃的是你們!”
“我們?”文玲冷笑,“你以為,你真的能贏?”
“贏?”程月白挑眉,“這不是一場遊戲,這是一場審判!”
“審判?”文玲的聲音變得尖銳,“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們?”
“資格?”程月白指著自己的胸口,“就憑我,是程九章的女兒!”
“程九章?”文玲的瞳孔驟縮。
“沒錯,”程月白的聲音低沉,“我爸的債,我媽的債,還有他的債……”她指向啞巴學徒,“今天,都要一起算!”
啞巴學徒站在人群中,左頰肌肉劇烈抽搐,像在回應程月白的話。
“不,不可能……”文玲喃喃自語。
“沒什麼不可能的,”程月白的聲音冰冷,“你們的末日,到了。”
“末日?”文玲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程月白,你太天真了!”
“天真?”程月白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真的能改變什麼?”文玲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嗎?”程月白冷笑,“那就試試看!”
“試試看?”文玲的聲音變得詭異,“好啊,那就試試看……”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文玲的話。
戲台上的喜幛,突然無風自動,上麵顯出一個血紅的“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