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別打了……
孫振家用雙手支撐著身體連哭帶喊地哀求著,並盡力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嚐試著保持玄智源與他之間的距離。
看著孫振家這副令人作嘔的表情,玄智源真想不明白,當初是什麼精神鼓舞著他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孫振家就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遭遇到今天這樣的後果嗎?
:不是你?是我,對不?
玄智源的腳剛剛抬起還沒有踢出,孫振家就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伸出雙手希望抱住玄智源的雙腿卻被玄智源靈巧地閃開。
:真的不是我啊!我和我那幾個哥們隻是為了混口飯吃,才拿了人家錢辦了這件事兒啊!
:拿錢?辦事兒?
看著孫振家那副急於洗脫自己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玄智源的思緒漸漸地緩過勁來,這才想起,在楊東衡搞到的那段視頻之中,侮辱張熙若和劉清如那幾個人的行為確實是早有計劃且分工明確。
隻是自己當時被怒火燒斷了思路,根本沒有考慮到計劃與分工這檔子事情。
:是啊是啊!
:誰?
:薛少年,優越開發的總經理!
:優越開發?
玄智源一愣,這不是張熙若和劉清如兩個人的工作單位嗎?
玄智源趕緊掏出手機給劉清如打電話核實,這才知道張熙若和劉清如兩個人在今天上午一起辭職了,也就是在辭職之後的剛剛,劉清如在言語上得罪了薛少年。
僅僅是言詞上的得罪?
就會招致如此的羞辱?
怎麼可能?
:好!薛少年!你既然喜歡用這麼下流的手段侮辱他人,我就讓你感受一下被侮辱的滋味!
玄智源心中的複仇之火不可抑製地升騰、膨脹,幾近破胸而出,所有的思緒完全被薛少年三個字擁擠、堵塞。
既然,薛少年三個字導演了張熙若、劉清如被辱的悲劇,那麼,玄智源這三個字就是你薛少年悲劇的序幕。
:智源哥,他們幾個上哪去了?
宋俊馳回來看到隻有玄智源一個人站在那裏守著孫振家,有這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抓那七個混蛋去了。你那邊怎麼樣?
:都處理好了,老板很仗義,答應馬上更換一塊存儲盤,即便有高手修複也修複不出來什麼,所以,他那一腳算是白挨,我這一腳也是白踢。
宋俊馳話音未落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孫振家的小腹上,疼得孫振家鼻涕眼淚都噴了出來。
:算了算了,在這把他打壞了還得背著他。你去騎車跟著我,我坐出租車帶著他去取錄像機。
宋俊馳意猶未盡地拉開架勢準備再踢一腳,被玄智源伸手攔住,畢竟孫振家的體格不是那麼強壯,你一拳我一腳的零敲碎打也難以承受。
雖然他的行為很可惡,可惡到了打死他也難消玄智源心頭之恨的程度,
但,其罪不至死,
況,玄智源也沒有治其罪的權利。
:一起騎車去不行嗎?
宋俊馳有些疑惑地看著玄智源,似乎對於玄智源的決定很是不解。
:騎車帶著他?我不相信他!對了,把我的車鎖好。
玄智源把摩托車的車鑰匙遞給宋俊馳,薅著孫振家的脖領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走向小胡同口的街道。
ZTN_6.5
望海樓,並不是名副其實的望海樓,而酒店則是名副其實的酒店。
雖然酒店距離海邊也不算太遠,但是周邊的高樓大廈遮擋了幾十年前的視線,所以,即使你站在望海樓酒店的最高點,也看不到海邊的邊。
幾十年的老酒店能夠存活到今天自然有他存活的手段,而周邊高樓大廈的聳立說明拆遷的成功卻不能撼動望海樓酒店的根基,僅憑借這兩點,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望海樓酒店並不簡單!
而在這座海濱城市,在這座海濱城市的大街小巷,在這座海濱城市的幾角旮旯,在這座海濱城市的……一切的一切,對於楊東衡、安雨澤、洪榮軒這三個人來說,無非就是兩個字:
簡單!
社會官係和家庭背景注定了他們三個人的與眾不同,這種優越的先天條件在無形之中給他們平添了不少高人一等的傲氣與驕橫,隻是這種傲氣與驕橫在他們結識了玄智源之後漸漸地轉化為一種豪氣。
正義的豪氣!
俠義的豪氣!
情義的豪氣!
脫離社會官係支撐,脫離家庭背景輔助,脫離驕橫二代光環之後的、完全屬於自身的正義、俠義、情義所散發出來的豪氣。
這幾個人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一是因為玄智源的武術功底徹底折服了他們,二是因為玄智源把他們都領進了既教人武術又教人怎樣做人的師門,也就是玄智源師傅家的那扇門。
望海樓酒店的門臉和招牌也應該有幾十歲的樣子了,那種古舊的韻味絕對不是現代藝術家們能夠刻意模仿出來的。所以,來這裏消費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知文化二字為何意的文化人或者是一些沒有文化卻偏要假裝自己很有文化的人。
而,原始的文化二字,當今已經可憐地成為學問的代名詞,臉麵的裝飾品,身份的包裝物,否定異己的狼牙棒,市場開發的敲門磚。
當然,來這裏消費的人從來都不會想這些,因為這些與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歡迎光臨望海樓,裏邊請!
楊東衡、安雨澤、洪榮軒一走到望海樓的大門口,兩位漂亮的引導員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如果女孩子長得都像你們倆這樣美麗,說話都像你們倆這樣和氣,舉止都像你們倆這樣得體,這世界就是最完美的世界!
楊東衡看著兩個漂亮的女孩子開口就是一頓狂讚,把兩個女孩子誇得笑逐顏開,秀色滿麵。
:謝謝,請進!
兩個女孩子再一次得體地道謝,鞠躬。
:請問……七個人,我們的朋友,先來的,在哪個包間?
:在二樓的滄海廳。
楊東衡走出去兩步之後又假裝想起了什麼似的退了回來,看著兩個女孩子扮出一副欣賞美麗的表情,得到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答案。
滄海廳裏煙霧繚繞,酒氣衝鼻,七個人推杯換盞、呼天喊地吹牛皮,就好象侮辱張熙若和劉清如的惡行根本就不是他們所為,也好像侮辱張熙若和劉清如的惡行根本就沒有發生,每個人都是十分的坦然,每個人都是十分的自若。
坦然的就如家常便飯,自若的就如刷牙洗臉,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也沒有一點點的不安。
等這七個人發現屋裏多了三個人的時候,安雨澤已經把一把椅子拖到了屋角,掏出手機站到椅子上開始用手機錄像。
而洪榮軒則是把滄海廳的門關上、鎖死,自己堵在門口監視著屋內的一切,給楊東衡觀機瞭戰。
:110報警中心嗎?我這裏是望海樓酒店,在我們酒店的滄海廳裏有七個在逃犯,請馬上派警察過來抓吧!
楊東衡則是掏出手機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七個混蛋,坦然自若地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死一般的沉寂隻堅持了短短的幾秒鍾,七個人迅速抓起了各自麵前的酒瓶子,兩個人掀翻桌子砸向正在拍攝錄像的安雨澤,另外五個人則是毫不猶豫地揮舞著酒瓶子撲向了楊東衡。
砸向安雨澤的桌子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楊東衡一個轉體反掃暴力踢回,那兩個正準備撲向安雨澤的混蛋被飛回來的桌子重重地砸倒在地。
還沒等楊東衡轉身反掃的那隻腳落地,五個人五隻酒瓶子就已經把楊東衡圈在了中間。隻是攻擊楊東衡的五個人都在自己的武器擊中楊東衡的刹那,自己揮動武器的小臂就被楊東衡防守的小臂磕中、彈開,手中的酒瓶子也脫手飛向了自己同伴的麵門。
五個人都被自己同伴脫手的酒瓶子準確擊中,瞬間,頭破,血流。
五個人站在那裏互相對視了大約有五秒鍾,終於從莫名其妙之中緩過神來,再次啟動攻擊程序,撲向楊東衡。
但,攻擊的腳步剛剛邁動,五個人就同時慘叫了起來,因為刺骨鑽心的痛讓五個人感覺到了傷勢的嚴重:
肩、肘脫臼,小臂骨折。
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的那兩個人應該是被桌子砸懵了,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五個人的慘狀、也沒有聽到五個人的慘叫似的,揮舞著手中的酒瓶子勇敢地撲向了楊東衡。
這次楊東衡連胳膊都沒有抬,隻是巧妙地借助腳下步法迅速移動製造出來的距離、角度,用自己的頭部先後迎擊了兩個人揮舞酒瓶子的小臂。
兩個人暗自竊喜,為擊中楊東衡暗自竊喜,因為兩個人的小臂已經真實地感受到了力的回饋。
隻是,這種力的回饋,卻,傷了他們自己。
兩個人突然明白了其他五個人慘叫的原因,因為此時此刻的自己正被刺骨鑽心的痛刺激的張開了嘴巴開始了慘叫:
肩、肘脫臼,小臂骨折。
這一切,
都被安雨澤用手機完整地拍攝了下來。
隻是,安雨澤所拍攝的畫麵上根本看不出楊東衡傷害對方的動作,完全是七個人對楊東衡的瘋狂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