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如果我難看你剛剛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哪有盯著你看,你沒有睜開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哈哈,你承認了吧,如果你沒有看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睜開眼睛!”
說到如此,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這樣的對話,似曾相識。
“女人,說了別發呆了。”
“你又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你?如果你知道我沒有在看你,說明,你剛剛在看我,所以才知道。”
那個寂靜的夜晚,曾經那一晚,他們一起在海邊看日出。
這樣的時刻,他們一輩子,也會銘記在心。
病房內傳出輕微的嬉笑聲。
Caspar淡淡的一笑,眼角是未褪的愉悅。
至少他們的現在,是快樂的。
未來如何,誰也不必猜測。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嚴肅內疚起來。
“對不起,苜蓿……最後,我還是沒能夠完成你的願望,放過薛承彥……我們最後,還是不得不把他繩之於法,把他抓起來……”
“傻瓜,你已經幫了我了,如果你沒有幫我,那天,你的子彈,已經取了他的命了,我知道,你為了我,故意使槍走火,你已經盡力了,我明白,況且,這本來就與你無關,是我的自私,險些賠了你的未來……”
Caspar輕輕的握了握苜蓿的手,嘴角浮現一抹壞笑,“那麼,你打算怎麼樣,以身相許?”
苜蓿聽了大怒,剛要開口反駁,就被Caspar一手捂住嘴巴,話語被吞沒,苜蓿蠕動了一下嘴唇,怔怔的望著Caspar. Caspar妖嬈的一笑,曖昧的靠近苜蓿,他的嘴唇摩擦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輕的說道:“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晚安——”
有些濕熱的氣息撲在苜蓿的脖頸上,有些癢癢的,有些酥麻,似乎一陣電流竄過,苜蓿尷尬的別過頭。
Caspar看到苜蓿的狼狽,輕笑一聲,緩緩的離開了病房。
一夜無夢,睡得很好。
半個月的時光匆匆的在指縫間流逝。
苜蓿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她已經可以下床在醫院的花園裏散步。
而易旭璟與Caspar在這個半個月裏輪流來看望她,讓她覺得很感動。
兩個人日夜不停的悉心照顧,讓她心裏的矛盾越來越尖銳。
Caspar說,在她傷好之前,堅決不離開。
她輕笑。
易旭璟說,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他不會放棄。
她無奈。
下午。
苜蓿支開身邊的人,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花園裏。
陽光明媚,枝頭有蟬在鳴叫,卻給她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好久沒有一個人出來透氣了,這樣的感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好舒服。
她自在的逛著花園,沒有任何人在她的身邊打擾。
陽光淡淡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似乎發出了萬丈光芒,足以與太陽媲美。
陽光在她的眼袋處蒙上上一層淡淡的陰影,她的手掌擋著有些微微刺目的陽光,她眯著眼眸,透過指縫,看著如蔭的綠樹。
心裏是無比的暢快。
她如同海藻般濃密的頭發長長的垂在她的肩頭,她慵懶的就像一條妖嬈虛幻的美人魚。
那披散在肩頭的頭發更給她增添了一種嫵媚。
突然,手機突兀的響起。
易旭璟強迫她散步的時候一定要帶手機,出了事他們可以及時的聯絡。
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緩緩的按下接聽鍵。
“喂?”
“喂,你好,請問你是薛苜蓿麼?”話筒那邊是一個甜美的聲音。
“是,我是,你是……”
“你好,我是Caspar在法國的未婚妻。”她此刻甜美的聲音卻透著霸氣,似乎在宣布所有權,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是一個很強的下馬威。
苜蓿微微一怔,雖然不怎麼了解Caspar的生活背景,但是,了解到這樣的一個消息,她還是避免不了心頭隱隱一痛。
“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麼?”苜蓿有些不客氣。
“我想讓你離開Caspar,永遠也不要再牽絆他。”不容置辯的語氣。
“我沒有牽絆他。況且,他也快要離開這裏,回到法國了。”苜蓿的眉頭微皺,顯然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不悅。
“這真是笑話,你沒有牽絆他?薛苜蓿,你是在裝傻麼,因為你,他執行任務發生了失誤,差點要被革除他的警察身份,因為你,他差點毀掉前途與未來,你現在說,你沒有牽絆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