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苜蓿驚訝的睜大嘴巴,這些,為什麼Caspar從來都不對她說,他為什麼永遠隻叫她放心,他所背負的一切,她為什麼什麼也沒有注意到。

“還有,離開?你可知道,就算他人到了法國,可是他的心仍然在你那裏,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要是想知道,沒有人可以隱瞞。你以為,他真的可以走的無牽無掛麼?薛苜蓿,告訴你,有你存在的一天,他就不會安心的待在我的身邊,他如果走的有負擔,他的這一輩,就都毀了,我不想逼你,我隻是想讓你讓他對你絕望,讓他離開的毫無顧忌,毫無牽絆,讓他沒有羈絆的回到我的身邊……”

“你愛他麼?”苜蓿打斷她的話。

“如果我不愛她,我也不必打電話來。我和他在法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並且早就訂了婚事,雖然我知道,Caspar他一直把我當做妹妹,但是,既然他知道婚事,卻沒有拒絕,就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隻要沒有你,隻要他對你絕望,隻要他完全的忘記你!”

“我和他……隻是搭檔……”苜蓿有些顫抖著說道。

“搭檔?薛苜蓿,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沒事,那就再見。”

“拜……拜。”對方顯然有些被嚇到。

因為,苜蓿的聲音,冷到徹骨。

明媚的陽光下,她的眼神卻冰涼到絲毫沒有溫度。

或許,薛寂軒與薛普雅的在一起,就是一個例子。

或許,Caspar離開了她,會和他的未婚妻,過的更好。

至少,他的未婚妻,可以帶給他完全的愛,這一點,是她永遠也做不到的。

邁開步子,挺直了脊背,苜蓿決然的走向病房。

這一刻,他們注定錯過。

這樣的錯過,即是一輩子。

易旭璟靜靜的走進病房,坐到苜蓿病床的一張凳子上。

他淡淡的垂下眼瞼,靜謐的側臉帶給人無盡的遐想。

陽光投進窗戶,照耀在他的身上。

在他臉的輪廓上似乎鍍上了一層唯美的金色花邊,將他照耀的絕美。

他的身上,少了好多的戾氣,多了一份淡然的靜謐。

他小心翼翼的從櫃子上取出一個紅色的蘋果,修長的手指拿著小刀,慢慢的削著蘋果,紅色的蘋果皮一串一串的散落到細致的大理石地麵上。

一長串的蘋果皮連貫著,螺旋狀的散落著,一圈又一圈,突然給苜蓿一種安定的感覺。

他的動作十分的嫻熟,似乎已經做了成千上萬遍。

“謝謝你的照顧。”苜蓿真摯的說道。

“身體好了點麼?”易旭璟避開她的話題,他有些害怕這樣的對白,似乎她已經不需要他了,下一秒,她就要離開他的身邊。

“恩,今天……我找你來……”苜蓿有些吞吞吐吐。

“恩?有什麼事情麼?”易旭璟抬了一下眼皮,隨後又繼續的削著蘋果。

“三年前……”苜蓿緊緊的咬著嘴唇,死死的凝視著易旭璟,她已經練習上千遍的對白,在他麵前,卻尷尬到難以啟齒,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該如何對他說。

“對不起,三年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如果你能夠原諒我,我願意為你付出任何的一切。”易旭璟明白她的意思,首先打開話閘。手上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那麼,你可以替我做三件事麼?”

易旭璟側頭,細細的凝視著她,眼底,是一種炙熱卻又深沉的感情,似乎已經蟄伏了已久。

“就當我沒有說。”苜蓿見他的沉默,有些狼狽的轉頭。

“無論你讓我做多少事情,甚至去死,我也都願意。”易旭璟淡淡的一笑,英俊的臉龐在此刻愈發的迷人,如同太陽神阿波羅般的俊美。

苜蓿緊緊的咬著自己已經咬到泛白的嘴唇,顯然有些猶豫。

“別咬了,再咬,嘴唇就要流血了。”易旭璟垂下眼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第一件事,可以……可以與我假裝幾天的情侶,假裝已經和好麼?”

易旭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狐疑的望向苜蓿。

“理由。”他性感的薄唇輕輕一啟。

“為了……為了讓Caspar誤會,讓他以為我們已經回到了從前,然後,對我絕望,最後,毫無牽絆的離開,不再眷戀這裏,這樣,長痛不如短痛,可以將他的傷害減輕到最低……”

苜蓿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