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將她拖到平台上的陽光底下,直接將她按倒在地。
她大吃一驚,叫道:“陌途你要幹什麼啊!”
他將她的手臂壓伏住,低臉湊到她的鼻尖前,眼睛危險地眯起:“你以為我要幹嗎?”
“你……”她大慌,簡直說不出話來。
他卻身子一翻,枕在她的肚子上:“我要你過來給我當枕頭。”
“……”她鬆了一口氣,暗暗擦去額上一層冷汗。
緊跟著,卻聽他用被困倦浸得綿軟的音調問道:“你以為……我要幹嗎呢?”
“我……我沒以為!”
他輕輕笑了,翻了下身,腦袋仍枕著她,手臂攬住她的腰,用他貓類的特有的睡姿蜷著,眼睫籠著朦朧星光,沉沉瞌合,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睡去。
青印也放鬆了身心,手指輕輕繞進他的黑發中。
貓兒尤其貪睡,尤其是在溫暖的午後。
入夜。青印讓陌途坐在床上,自己跪坐著,替陌途將黑袍褪到腰間,解下他身上的繃帶。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隻是她十分清楚,這次的鞭傷,誘發了昔日的內傷,表麵愈合了,內傷的恢複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像上次在董府中時,得以吞食千百隻異變鼠精大補的機會,是很難再遇到的。不是沒有鼠精,百回洞那窩就不少,但這等修行的有靈性的妖精,當然是斷斷吃不得的。
替他在傷處塗了一層色澤清透的藥膏,先不給他包紮,讓藥晾晾幹,見他露著上身,便問:“冷吧?”
“冷。”
她想扯被子來給他遮一下,他卻伸手將她抄入懷中抱著,臉往她頸中一拱:“你替我暖下就好……”
她下意識地抬手阻了一下,手觸到他胸口肌膚,心中頓時發慌。平時他也經常這樣抱來抱去,但那是穿著衣服的,他現在可是半裸啊!而且,偏偏白天時看過那……淪喪的畫麵頓時在眼前跳動,心中大亂。
急忙扭動了幾下想從他臂彎中滑脫,他卻突然將手臂箍緊,低聲道:“不準動……”
她聽他嗓音有異,抬頭一看,見他瞳仁中若燃起兩團火焰,心中不由大慌,想逃跑,卻被他束縛得緊緊的。想要推開他,手抵在他胸口,又擔心他背上的傷口尚暴露著,若將他搡倒碰到,剛剛結起的痂又會流血了。
她這邊左右掂量不定,陌途卻已然漸失理智。他本是神獸,沒有人間禮教綱常的諸多束縛,血液中自有狂野獸性,一旦激發,便無可阻擋。此時將心愛女子擁在懷中,小手在他赤著的胸口猶猶豫豫推推觸觸,他隻覺得血液在血管中漸漸成焰,一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