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低臉向她唇上吻去。青印嗚嚶一聲,身體在這個吻中漸漸軟化,推搡的手也繞上了他的頸子,手指纏進他的黑發。
自從二人初嚐過親吻的滋味,便上了癮,時不時地輕吻淺觸,間若呢喃些輕笑戲語。而現在這個吻卻不似之前僅是甜蜜溫存,他們也顧不上說話,唇舌熱烈地糾纏,呼吸也熾熱了。
意識漸漸模糊,隻剩下本能。他的手滑進她的衣襟,在一握纖腰間流連,惹起串串的火。青印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更招得他呼吸亂頻,手上移,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青印已有十六歲,身體已日漸飽滿豐盈。她被驚嚇了一下,忽地移開被吮得紅腫的唇,小小驚呼一聲:“不要!”
“要……”他的睫壓得低低的,睫間墨眸一片氤氳,已是不管不顧地拋卻了理智。右手抱著她的肩,唇從她的臉頰滑下,從耳際開始,一寸寸地往下印,在她細嫩的頸子上烙下一串吻痕,流連在鎖骨間。
左手依然在起伏間揉捏,手指撩過頂端,青印整個身子要化成水一般無力。
“印兒……”他歎息般喚著,手順著她腰間滑下,隔著衣裙觸摸,就招得她一陣陣顫抖。他急急地想探進手去,卻受到腰帶的阻隔。單手解了半天,硬是沒有解開,一急之下,亂扯起來。
青印被這通動作分了神,笑出聲來,他惱火地瞪她一眼:“不許笑!”
抱著她翻轉一下,將她壓在身下。
青印突然感覺有異物頂著自己,突然恐懼起來。他卻因為這樣的姿式抵磨著,更加難以抑製,眸色一深,將她緊擁,腰身微微磨轉,壓抑不住地喘息,唇沿著她的領口深入下去。
眼看他要失去理智,青印對那巨大卻恐懼異常,半分情緒也沒有了。曉得這時越是掙紮,越是會招得他獸性大發。情急之下,用手抵著他胸口道:“等……等一下!”
“怎麼了?”輾轉磨蹭卻不肯停。
“我是主人!我要掌握主動權……第一次……我要在上麵!”若讓她來掌控進展,應該會不那麼害怕的吧。
“嗬……”他笑了,“你說的是第七式?好,你在上麵。”
第七式……可惡,他不過是將那破圖看了那幾眼,便記得如此深刻啊!這方麵他倒是很有天份嘛!
他直接擁著她翻了個身,背部接觸床鋪的那一瞬卻痛苦地哼了一聲,蜷起了身子。青印這才記起他背上的傷還露著呢,慌忙將他扶起,一個勁地自責:“我忘記傷口沒包起來了,都怪我都怪我,哎呀,出血了……”
傷痂被碰裂了一點,洇出一縷血絲。青印重新上藥,嘟著嘴細細吹幹,再拿繃帶包起來。
這一番折騰,床帳中濃重春情已然消散怠盡。她替他披上衣服,笑笑地瞥了他一眼,他委屈地抿著嘴:“不行,要重來……”手向她身上摸去。
她急忙按住,勸慰道:“還是等你傷好些。再弄破了,愈合的更慢了。乖,睡啦。”
按著他臥下,他伸手將她抄入懷中亂蹭著,哼哼道:“難受……”
她分明感覺到他餘火未消,心中驚悚,隻盼著找理由把這事兒拖延下去,躲得一時算一時。她佯作疲憊狀,打了個哈欠:“好困……”
翻身背朝著他,由著他從身後將她環住。他見她疲乏,也不忍再要求。隻是自己忍得太難受,仗著之前已攻城略地,手不老實地探入她的衣襟,握住柔軟,這才肯閉上眼睛。隻是腹中壓著火焰,這一夜哪裏能睡得安穩。
清早,早餐桌上。九羽的目光中含著戲謔,在兩個人臉上刮過來,刮過去,卻是越看越狐疑。青印眼神如刀,陌途的臉色卻不是很好,分明透著一股欲求不滿的意味。
這兩個家夥,看了他的禮物之後,不是應該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然後今天早晨應是滿麵桃花狀才對啊,這不和諧的氣息究竟是因何而來?
“喂,黑毛,什麼情況?”
“嗯?”正在走神的陌途愣了一下。
“我送你的禮物……沒利用起來嗎?”
陌途瞪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嘖嘖嘖……”九羽大搖其頭,“你這坨扶不上牆的爛泥!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放著我來!”
陌途眼眸一凶,就打算修理這囂張的死鳥,青印卻顯露出了罕見的敏捷身手,手中兩根筷子直對著九羽的麵門,九羽眼疾手快飄然而去,遠遠甩來一句:“你個沒用的東西,活該憋得兩眼發綠,哈哈哈哈……”
九羽這一走,一整天沒回來。他是隻有翅膀的自由鳥兒,這樣動不動便飛去遠方逍遙自在,數日不回也是常事,青印也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傍晚的時候,她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如針般刺入耳中。與此同時,右腕上感到一陣被火焰燒燎般的痛楚,疼得她一哆嗦,丟開鍋子,把手腕湊到嘴巴前猛吹。
她本以為是灶火燒到手了,卻發現其實灶火還沒點著呢。
那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