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長條形的檀色木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裏麵躺了一個五寸長的小巧畫軸。咦?居然是字畫?取出來,興衝衝地展開。
隻展開了一小截,便如遭雷轟一般,整個人呆住了。
身後傳來一聲問話:“是什麼?”陌途也跟了過來。青印的那點小動作怎麼能瞞得過他?一邊問著,一邊湊上來看。
青印回過神來,急忙把畫軸急急卷起,往身後藏去,慌道:“沒什麼。”
他越發狐疑,直接將她禁錮在懷裏,手繞到她身後便將畫軸搶去。單手握住一個邊兒一抖,那畫兒便嘩啦啦展開兩尺多長。
青印躲避不及,頓時覺得瞎了眼,捂著眼睛叫道:“你自己看吧,我有事先走了……”身子一縮,從他臂彎溜了出去,卻被他一把扯住了腕子。一手抓著她,一手拎著畫,饒有興味地從頭看到尾:“九羽這家夥……送的禮物,還算有品味。”
“我呸!”青印一邊掙紮著想逃,一邊狠狠唾棄:“一幅春……春宮圖算哪門子有品味?!”
看著她家大貓臉上浮現出邪氣的笑,她頓覺心碎,昔日那純潔無辜的大貓哪裏去了?
陌途將她拽得轉了半個圈兒,從身後將她擁住,舉著畫兒看得津津有味,指了一下其中一幅:“印兒你看,這招式好生奇怪。”
青印緊閉著眼睛:“我看不見,我已經瞎了。”
他一笑,將畫兒往桌上一丟,伏在她的耳後,聲音暗啞,吐氣炙熱:“便依著畫兒試一試,如何?”
她驚得一個彈跳從他懷中彈了出去:“大白天的,不要鬧了!”
跟著奪門而逃。
他笑眼彎彎地望著那個落荒而去的背影,小聲道:“那就等晚上……也不遲。”
青印帶了一身殺氣,提了一把菜刀,四處搜索九羽那隻死鳥的所在,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死鳥,你給我死出來,還我一張白紙一般純良的大貓呀!”
正坐在閣樓頂上梳理羽毛的九羽機伶伶打了個哆嗦,大翅一展,遠遠地逃開了。
青印咬牙跺腳,隻恨自己沒生翅膀。
身後卻傳來一聲呼喚:“印兒……”是陌途在找她了。
她倒吸一口冷氣,慌忙想逃,卻實在沒什麼好躲藏的地方。九羽的這套美宅雖然不小,卻因處在絕壁半空,對她這種沒長翅膀的人來說,活動的空間其實很少,真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好找了個角落蹲著。
這種躲藏之法,對嗅覺靈敏的神獸來說,簡直閉著眼睛就能找到。
陌途徑直走過來,道:“坐在這裏幹嗎?跟我過來。”一把拎起拖著就走。
她往後倒坐著,一陣嗚咽:“嗚嗚,你要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