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全聽到了,急忙聚到了屋子裏,關切地圍在木床周圍。
陳毅大嗓門率先出聲:“老二你終於醒了,這幾天我們一家子擔心死你了。”
劉老太一連幾個關切地提問,“二小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痛?”
陳伯元,“大郎,你快去把陳大夫請家裏來,給老二把把脈。”
床上的陳辭聽著一連串的關心,眼珠轉動了幾下。
這些人是誰?我在哪?我不是死了嗎?
刺眼的車燈,飛馳的車速,被自己奮力推開的男孩,然後是身體“嘭”地落地聲……
陳辭回想著自己死前的畫麵,突然畫麵似黑白電視花屏,出現了一道道閃躍的條紋。
陳辭隻覺腦袋一痛,不露聲色的麵容出現了一道裂縫,瞬間的功夫,雙手捂住腦袋,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真TM疼!
陳辭再次被疼暈了過去。
劉老太一眾人瞬間兵荒馬亂:“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陳大夫呢?陳大夫什麼時候到?”
小田村不大,陳立業今兒又剛好沒去縣城,所以沒多會兒便到了,被劉家人急急忙忙拉進屋給陳辭把脈。
陳立業把了好一會兒,聽陳家人說剛剛陳辭醒了又突然暈了,還以為情況不好,可看過脈象後發現不盡然。
“嫂子,伯元,你們放心,辭小子身體恢複得不錯。”
比之前好太多了,昨兒還在隱隱後悔自己不該因為惻隱之心給陳家人太大的希望,沒想到陳辭竟自己扛過來了,陳大夫閉上眼睛又細細聽了聽脈。
一直到陳大夫睜開眼,收好脈枕,陳伯元這才開口問,“可二郎怎麼醒來又暈了,剛我們都見著了,他突然捂著腦袋,疼得臉色發白。”
“估計是傷口還沒好全,畢竟傷到了腦袋,我調整一下藥方,外敷的藥也從一天四次改成隔兩個時辰一次……”
陳立業篤定情況好轉,陳家一行人卻還是放心不下,方霞更是不願挪步,堅持守在床前,劉老太也陪著守了半個時辰,直到天色完全暗沉下來,被陳伯元勸了回去。
屋裏,陳伯元勸說方霞,“孩子他娘,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著二郎,你白天守一天了。”
“不行,我得守著,我再給二郎捏捏,下午捏著捏著二郎就醒了。”
“我來給二郎捏。”陳毅主動請纓,“娘你和爹回去休息吧,再熬下去你的身子也撐不住啊。”
“是啊,孩子她娘,村裏水井打上來的水越來越少,現在一家一天才能分到半桶水,咱家分到的比別家多兩瓢,那還是村長看在二郎正在吃藥幫忙多勻的,你和娘要是再生病,咱家熬藥的水都不夠。”
方霞被勸動了,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陳辭,泛紅的眼眶再次流下淚水。
陳伯元看到了妻子這副模樣,心疼不已,拉過人的手攬著回屋寬慰去了。
屋裏隻剩下了陳毅和躺在床上的陳辭,陳毅心裏也不好過,親弟弟好好在書院讀書,突然成了這副模樣,換誰都受不了。
陳毅給人按摩,手腳都捏過後又給陳辭腦袋上的傷上了一次藥,想著內服的藥還沒到時間,也沒什麼事需要做了,便拉過一旁的搖椅躺下休息,然後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約摸這幾日太過操勞,鼾聲陣陣。
“呼……呼……”鼾聲中,躺在床上的陳辭慢慢睜開了眼睛。
穿越了,還是魂穿,附身到異世同名陳辭陳秀才身上。
為什麼我總能遇上靈異事件?陳辭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的藍色帳子,眉頭緊蹙困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