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遺親不懷橘 童施華手挽洪始劍(3 / 3)

明洪武帝的度牒一事,僧人雲集,妙隱庵、大雲庵並入南禪寺,終在成化年間毀於火。

後改建為韓蘄王祠,之後又複建滄浪亭。

清康熙年間重修,實為再創,滄浪之水陸麵積不再有宋時之廣。

500名賢祠,據說時為巡撫陶澍在顧沅的辟疆小築裏所見部分,1860年庚申之變,亭毀過半。現為同治十一年重修;

現在連顧沅的辟疆小築也不見了……

兩人說說走走,彼此笑問,曆史在他們的說說笑笑中被改寫了多少,滄浪亭街盡頭的石牌坊,它對麵的寺廟牆,那是蘇州的文廟。

身邊一位上了年歲的老伯伯,兩人放慢了腳步,走在他的南邊,一起穿過馬路;結果又一起從文廟東門進來,經德善書院門前經大成殿西邊的小門,向明倫堂而來,它到七星池的範圍內擺滿了古玩的攤位,唯有三個位置被圍上了文物說明,一個是文天祥的雕像,一個是塊瑞石,還有一個上麵寫著兩個:廉石。

相對於文天祥雕像用料的新顏,這塊廉石從GX玉林而來,而它來自西漢末,在此是奇石,也是老壽星。廉石的主人公乃後漢時的陸績,他就是傳統文化《二十四孝》之“懷橘遺親”的主人公。石上有字,兩人拉近相機鏡頭,細看。

待童施華與洪始劍在細說小字大故事的時候,熱鬧的文廟裏也有不少尋著古跡而來的遊人,一小朋友乖乖跑來,卻站在廉石一邊,看來是被這兩位大人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看年歲,小學一二年級吧,他用舌頭舔了下嘴唇,在吵鬧的買賣聲中喊了一嗓子:

媽媽,快來看,這裏有塊好大的石頭,沒人買!

這是廉石!

年輕美麗的媽媽走近被寶寶拉著一隻胳膊要答案,簡單正確的答案,隻有四個字。沒想到小寶寶問這“廉石”是什麼石,結果,廉石的故事洪始劍講了,“懷橘遺親”的故事自然是美麗的媽媽親自講,隻是這故事聽得三個大人沒什麼疑問,小朋友拉著媽媽的胳膊,問著他的問題,分明在質問三個大人:

他為什麼要偷人家的橘子;

孩子媽:不是偷,是藏;

孩子:藏?

孩子媽:藏就是放在一個地方,不讓別人知道;

孩子:那橘子不是他的,是別人家的;

孩子媽:這個?

孩子:他為什麼不跟主人要,小朋友不應該拿別人的東西;

孩子媽:這是個方法;回去媽媽再查下資料,好不好;

孩子開心地答應著牽著媽媽的手,望著三塊巨大石頭外堆積著的古玩,美麗的媽媽依然抓緊他的手,眼睛卻不躲閃著奪目的古玩,終是消失進了人群中。

一邊落下沉默了一會兒的童施華和洪始劍,卻是童施華的一個重複,吵醒了彼此的沉默:

那天,我去HB省博物館看越王勾踐劍和吳王夫差茅,之後進一個館裏,有些古人猿的頭蓋骨在展示,一個小寶寶,也差不多他這般大,跑進來,隔著玻璃喊:媽媽,快來看,這裏有好多人呀!

轉來一張木訥的臉,洪始劍尷尬地笑出了聲,卻也不回避小朋友剛送來的疑問眼神,自問自搜:

二十四孝裏有說,他藏起了橘子,是吃了之後又藏起來的?原文這樣寫的“術出桔待之,績懷桔二枚。及歸,拜辭墮地。”

還好,孩子媽沒說改天去問老師,今人的翻譯,加入各自的想像力,發揮的結果出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