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詳細問明有關事情後,楊誌心中已有了智取二龍山的妙計。就躲在曹正的酒店後院,再不露麵,每天隻是指撥王英與曹正的武藝,消磨時間。一天,楊誌一人在後院練習楊家刀法。偶然發現隔壁院子有人爬在牆頭偷看,心中甚是不然。假裝不知,邊舞刀,邊向牆根移身,等到離牆三尺遠時,突然飛身躍起,一把將那人抓過牆來。用刀指住道:“你是何人,竟敢偷看大爺練武藝?說!”那人道:“人家、、、、、、人家是好奇嘛!又不是誠心偷學你的絕技!幹嘛凶巴巴地吼人?怪不得叫你青麵獸,果然沒有人味、、、、、、”一句話說的楊誌火起,提起拳頭就要揍人。“恩公請住手!”曹正邊喊邊跑過來,沉著臉對那人道:“你不知道偷看別人練藝是江湖大忌?還不快回那院去!”等那人悻悻走後。曹正笑道:“說起來叫你笑話,他是小人混家的胞妹名叫‘黃梅’,從小就不安分,常穿著男裝跟候生們在一起學舞刀弄槍,隻是沒有遇上好師傅。這幾天聽說你在教小人學棍法,就鬧著要一塊學,小人不讓,這不,就趴上牆偷看起來、、、哈哈!、、、、、、真拿她沒辦法!”楊誌聽說是那人是個女孩子,且是曹正的小姨子,甚感到不好意思,尷尬地道:“這、、、這是從哪裏說起呢?楊某太那個、、、那個、、、、、、魯莽啦!其實女孩子習武,也沒什麼不妥!我家的女流就幾乎全是習武的、、、、、、這樣吧!如果她真想學,等打下二龍山後,楊某就傳他一套適合女子練的‘繡絨刀’法,這可是我奶奶穆桂英的不傳之秘!”“說過的話要算數!不許反悔吆!”楊誌抬頭一看,原來黃梅又爬上牆頭。還不停地勾小母指,像是虛空與自己勾手說定。就道:“楊某向來言而有信!”
又過了幾天,楊誌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啦,又提審了‘薑三’一次,見他前後說過的話,沒有差錯,就帶上王英,騎馬來到二龍山寨門外。對哨樓喊道:“灑家是從龍虎山來的!有封信給你家寨主!”道罷,把信綁在箭杆上,照著寨門樓上的柱子射去。
卻說二龍山寨主鄧龍,拿著已經看過三遍的書信,心中又喜,又懷疑。這信是拜兄喬道源寫給他的,說是近來有一股官軍,在龍虎山附近轉遊,大有覬覦山寨之意,為了龍虎山安全,他不能親來二龍山助陣,特派新來的二寨主‘楊士心’前去助陣,此人武藝深不可測,高出喬道源許多,對付莽和尚應該綽綽有餘,雲雲。鄧龍心喜的是拜兄得了好幫手,有他助陣不愁解山寨之圍。懷疑的是,他知道喬道源不識幾個字,平時寫的信像天書一樣,錯別字成堆,全憑猜測弄懂信中意思;可這封信字裏行間卻透著秀氣、、、、、、況且,薑三也沒回來、、、、、、想來想去,想不通,可也不能一直把客人拒之門外呀!。隻好親上寨門樓問話:“這封信是喬寨主寫的吧?”楊誌道:“非也!是喬當家的意思,楊某代筆寫的”。“聽說喬大哥最近得了個壓寨夫人,她還好吧?薑三這小子幹什麼去啦?是回鄆城會相好了嗎?”楊誌道:“他有屁相好!剛進龍虎山就被官軍砍傷了腿,要不是恰好楊某巡山,他這一輩子就別想回來啦!哎!你聽誰說喬寨主有了壓寨夫人,我們大當家的練的是‘童子功’你不知道嗎?哼!明白了!你是不相信我是不是?那好!我這就回去換大當家的來!”楊誌道罷,撥馬就要下山。急得鄧龍大喊:“二寨主息怒!請留步!有話進寨再說!”
山寨接風宴上,鄧龍問:“二寨主上山時沒有遇到什麼人阻攔嗎?”楊誌道:“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禿驢,竟敢查問灑家的來曆,話不投機與我交手,隻接了五刀就跑了,我不知他是幹啥的,就沒有追趕!”鄧龍麵露喜色道:“他就是夲寨的死對頭,魯智深!就是這個禿驢,在山下已經守了一個月了,唉!”“什麼?他就是魯智深?楊某要知道是他,哼!剛才就打發他回姥姥家啦!老兄啊!我看魯智深除了兵器重外,武功也不咋地嘛!怎麼就把二龍山如此欺辱!來!幹了這碗酒,兄弟就下去把他先弄上山來!免得鄧老兄喝酒也不開心!”道罷,隨手拿起牆上掛的繩子扔給王英,提刀下山。鄧龍派五名小嘍囉跟著楊誌出去抬人,自己緊閉寨門,上寨牆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