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雨水”節氣一候的“候應”,在古籍名著《禮記·月令》、《呂氏春秋·十二紀》、《周書·時訓解》、《淮南·時則訓》裏,皆名曰為“獺祭魚”。
候雁北 自古始,雁是屬於鳥類中的一種大型遊禽,對節氣規律性變化的反映,尤為突出,用宋元時期的學者吳澄的話來說,叫做“熱歸塞北,寒來江南。”(《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所以,雁被列入“七十二候”,作為“雨水”節氣第二候的“候應”,歸納為“候雁北”。
然而,對“雨水”節氣的這一“候應”,在《夏小正傳》裏,卻名為“雁北鄉”,為什麼?有這樣一段文字,請您閱讀和欣賞“先言雁而後言鄉者何也?見雁而後數其鄉也。鄉者何也?鄉其居也。雁以北方為居。何以謂之居?生且長焉耳。九月□鴻雁,先言□而後言鴻雁何也?見遞而後知之則鴻雁也。何不謂南鄉也?曰:非其居也,故不謂南鄉。記鴻雁之□也,如不記其鄉何也?曰:鴻不必當小正之□者也。”
草木萌動其一般規律為,每年一到“春季”“雨水”節氣,大地上的百草樹木,逐漸開始發芽新生。按照宋元時期的學者吳澄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的認識和解釋,叫做“天地之氣交而為泰,故草木萌生發動矣。”按照《呂氏春秋·十二紀》的認識和解釋,為每年一到正月,即“是月也”,“立春”節氣三候的“候應”,因為此時,“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合同”,故為“草木繁動”。所以,在社會生活實踐中,人們逐漸將這種認識,歸納為“草木萌動”,並被列入了“七十二候”,作為“雨水”節氣三候的“候應”,叫做“草木萌動”。
對“雨水”節氣和它的“候應”——草木萌動,在古籍名著《禮記·月令》裏,則不僅有記載,而且在其文字裏,充分反映說明古代時,其帝王或曰“天子”,是極為重視的,下麵請您閱讀和欣賞原文,即可一目了然。
《禮記·月令》裏的原文:
是月也,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和同,草木萌動。王命布農事,命田舍東郊,皆修封疆,審端徑術,善相丘陵,阪險、原隰土地所宜,五穀所殖,以教道民,必躬親之,田事既飭,先定準直,農乃不惑。
其原文大體上是說,每年一到農曆正月“雨水”節氣,自然氣候變化反映出的一般規律性,可以說是“天氣下沉,地氣上升,天地之氣融為一體”,所以大地上的百草樹木,就會漸漸開始“萌動”,或曰“萌芽”。古時,每年一到這個季節時,帝王或曰“天子”,就要下命令布置農事,派遣主管農事的官員住在東郊,主持修複耕地邊界,將小路、小溝等,進行查明修正(或曰“修整”)。要認真考慮各種不同地形,因地適宜種植農作物;不僅如此還要把五穀種植的方法教給農民,這一切都必須得親自去做。特別是當田地清理(或曰“整理”)完畢,要先確定種植方法,農民才不會迷失方向,或曰農民才不會迷惑。
其實,《禮記·月令》裏記載有關這方麵內容的文字,在《呂氏春秋·十二紀》裏亦有,這裏就不再重複。
然而,有趣的是:偏巧,古時認為每年一到農曆正月(征月)的季節,一般規律性是“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合同,草木萌動”,這種認識使明代大小說家吳承恩亦受到了影響。為了緊密配合虛構、誇張、刻畫描寫神話長篇小說《西遊記》內容上的需要,吳承恩巧妙而又恰到好處,將“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合同,草木萌動”的內容,亦給撰寫進了小說《西遊記》第一回裏了。
下麵,請您閱讀和欣賞一下原文,亦是挺有意思的。《西遊記》第一回裏的簡短原文:
……。曆曰: “天氣下降,地氣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陰陽交合。再五千四百歲,正當寅會,生人,生獸,生禽,正謂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日,人生於寅。
這裏很顯然,吳承恩並沒有原封不動將其文句照搬進《西遊記》小說裏,而是加以修改,即將“地氣上騰”修改成為“地氣上升”;將“天地合同,草木萌動”,給修改成為“天地交合,群物皆生”,盡管是作了這樣的修改,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實質上其認識是一樣的,為了創作《西遊記》小說內容上的需要,做這樣的修改應用,亦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3.“驚蟄”節氣與“候應”
——桃始華·倉庚鳴·鷹化為鳩
時間正值
·農曆二月·
驚蟄 自然氣候一般的規律性,每年一到農曆二月,天氣轉暖,雨水逐漸增多,並漸漸開始出現有春雷的現象,隨之冬眠的動物,就漸漸出土活動。所以,古時候社會生活實踐中,漸漸就出現了人們將“雨水”後的節氣,歸納為“驚蟄”。
對農業“二十四節氣”中的這一節氣,宋元時期的學者吳澄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裏,做了比較透徹的解釋,他說:每年“雨水”後十五日,鬥柄指甲,為驚蟄二月節。《夏小正》曰:正月啓蟄,言發蟄也;萬物出乎震為雷,故日驚蟄,是蟄蟲驚而出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