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連諦與子凡談話之間,盧林鬱鬱不樂地走進了地下室,哦,不,是赫連諦的家,子凡奇怪看著奇怪的他,在他眼前揮動一下手,他沒有反應,自顧自地找個地方坐下,望著地麵發呆。子凡用力搖了搖他,他才有了反應,抬起頭眯著眼看著子凡,子凡擔心的問,“這幾天裏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盧林張嘴欲言,但還是沒說出話來。
“你被甩啦?”
他又搖頭,一陣沉默。
“那是什麼事搞得你這麼…”子凡想要找個好詞來形容,免得那個形容詞觸動了他的脆弱那處就不好了,“精神不太好。”
盧林安靜了許久,終於動了動嘴巴低聲說了句話,子凡沒有聽清楚,將耳朵向他靠近,讓他再給她說多一次。
盧林默不作聲,赫連諦瞥了眼精神不振的盧林,替他道,“費嫻死了。”
子凡驀然抬頭去看赫連諦,“你跟我開玩笑的吧。前幾天武縷還求我跟盧林救她來著。她怎麼突然就死了。”
赫連諦一臉無語地看著子凡,“拿這種事開玩笑有意思嗎?”
盧林說:“她本來就是帶著求死的心來敬德學院的。”
子凡一直以為費嫻來學院是衝著零來的,“你的意思是,費嫻來學院是為了向零贖罪?”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不安,拉住盧林的衣袖,“費嫻不是被零殺死的吧!這幾天零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裏啊。”
盧林瞟了子凡一眼,“她的死與零沒關係。”
子凡頓時鬆了口氣,幸好不是零。“那費嫻她、是怎麼死的?”
盧林放下雙手隨意搭在雙膝上,握成了拳頭,“她襲擊了我的遠祖父的家,殺了我的遠祖父,可換來的代價是被血獵武器殺死。”
看來費嫻真的患了失心瘋,殺了零的母親和將零變成吸血鬼還不夠,還要再殺多一個,子凡拍拍盧林的肩膀,“你的遠祖父死了,你肯定很難過吧。你不要傷心啦。”她頓了頓,“你的那個祖父隔了你那麼多輩分,看來已經活了很多歲數,我想他已經活得滿足了。”她不太會安慰人,總後知後覺發現講到不對,想要改正時,卻被赫連諦插了話,“那個老頭肯定不滿足哦。”
“……”赫連諦以200歲的年紀稱呼盧林的遠祖父為盧老頭,看來他真的很老。
盧林把拳頭握得更緊,咬牙切齒地說:“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子凡很同意,有誰會像武縷那樣寬恕殺害親人的罪人啊。
“虧我那麼尊敬他!他竟然為了私利背叛盧氏一族和整個血獵與吸血鬼暗地裏私通,使得不計其數的血獵同伴犧牲,甚至自己最終變成了吸血鬼。”盧林憤然拍打桌子,咬牙切齒,“不可饒恕!”
子凡有些懵了,“你到底不可饒恕誰?”
“我的遠祖父。他是盧氏家族的掌門,血族的族長,一千多年前聯合顏尊殺死顏立、顏羽,也殺死了崔榮燁的另一幕後凶手。”
盧林的遠祖父是聯合顏尊殺死崔榮燁的人,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費嫻要將他殺死。
“你剛說的費嫻是抱著求死的心來學院的,可她不是來向零贖罪的,那她是為了什麼?”子凡很想弄明白那時縷是抱著什麼心態跪下來求他們救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