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族長居住的地方通常很隱蔽,嫻來西校區應該是為了尋找有關於那個住址的線索。西校區在外界看來是精英集中的地方,但那裏卻聚集了血族位高權重的貴族子弟甚至有血族王儲顏黔日,所以那裏一直受到血獵的嚴密監視。監視西校區的血獵會定時向血族族長彙報。暗中跟蹤那些彙報者就能找到血族族長居住的地方。”
“所以費嫻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地方所以才來學院的。”子凡根據她聽懂的話下了個定義。
盧林同意地點點頭,“我是這樣想費嫻來學院的目的的。”
回想起縷跪在她眼前時,他的那種無奈、那種焦心、那種彷徨,為什麼要求他們救嫻呢?他明知費嫻是鐵定心求死的,他們根本無法阻止費嫻去求死。有句話叫“哀莫大於心死”,費嫻的心已死,還有什麼能阻止她去尋死呢。子凡托著腮,陷入了沉思,深深地歎了口氣。
盧林又繼續著耷拉著腦袋。
子凡好奇地問:“那武縷現在怎麼樣了?”
盧林用手撐著下頜,“我原來是跟著武縷趕去阻止費嫻來著。結果我們趕到我遠祖父的家時,看到血淋淋一片,一大堆死屍,我遠祖父躺在地上,心髒被一支隻有半截的箭刺穿了,在他的身旁有一堆沙,縷看到那堆沙時,神情很悲愴,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走近那堆沙,';嘣';地跪了下來,俯身抱起那堆沙,沙不被抓住地從他懷裏流走,我那時以為他要失去控製地哭起來,但出乎意料地沒哭,反而很鎮定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紅色手帕,平放在地麵,然後把那些沙掏起放到手帕上,再小心翼翼地包好沙子,又小心翼翼地抱在自己的懷裏,就顫顫巍巍地走了。”
縷說過了那句話,“也許沒有人可以理解我,但我還是愛上了。我愛嫻,無論她有做過什麼錯事,我依然愛她。如果要我恨她,對不起,我做不到。在愛恨之間,我對她的愛比對她的恨要強得多。”
“還沒來得及見費嫻的最後一臉,她就化成一堆沙了。那麼深愛嫻的縷肯定很傷心吧。”子凡覺得縷很可憐。
盧林認同地點點頭。
赫連諦瞟了眼蔫蔫的盧林,問:“那盧老頭一死惹出了什麼麻煩?”
盧林先是歎了口氣,再緩緩說道,“被囚禁在盧氏本家大牢裏的罪犯趁著混亂逃獄了。那些逃犯是犯了殺人、殺人未遂和拐帶兒童等等罪的吸血鬼。如果不把逃犯都給緝拿回來,小城肯定一日不得安寧。”
“凡兒!”一把洪亮又帶著淒傷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很是熟悉,是老崔的聲音,轉頭看他時,他已經把兩行眼淚掛在眼底下了。他熱情興奮地往子凡身上撲,子凡看著太過熱情的老崔,三條橫線在額頭頓生,她一個身體輕輕移動瞬間避開了他,他就一個撲空。老崔回頭十分悲催地將子凡看著,子凡對他吐了吐舌頭。
赫連諦輕笑了聲,“我剛在想你什麼時候來找我,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
老崔望了赫連諦一眼,“嗯,找你有些急事。”跟著急忙拉著赫連諦走進一間房間還關上了門。